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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心中火氣越發旺盛。 再三求見,得到的只一句話,先候著。 宰相欲闖進去,好在腦中留著一絲清明,這會兒皇帝身子不適,他這里鬧起來,只會遭人話柄。即便不會落得罪名,可終究是個禍端。 只能盼著宮里的女兒,命大些。 岑絲淼看著系統傳過來的畫面,嘖了一聲,還命大呢。原主前幾天就咽了氣,即便有太醫守著,都沒救過來。 系統特意維持了身體的機能,讓她能穿過來。 嘆了一聲氣,岑絲淼慢悠悠轉醒。身邊伺候的風荷立刻察覺到,撲過去看,頓時神情激動:“小姐,我就知道您福氣大,不會讓那些人稱心?!?/br> 她把額頭上的帕子又換了一遍,臉頰上全是淚痕。 岑絲淼眸中透著悲苦,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卻仍是低聲呢喃,風荷費力的湊近聽:“皇上,可,可曾來過?!?/br> 用情至深。 風荷眼睛更紅,替自己家小姐不值,這會兒了還想著皇上,他卻連太醫都不派過來。 岑絲淼沒得到回應,似是有些著急,更是連著問了幾聲,突然咳嗽起來。風荷連忙把她扶起來,輕拍著后背,沖著殿里的下人喊:“還愣著做什么,快去請皇上,娘娘已經醒過來了。真是沒有半點眼色?!?/br> 岑絲淼垂著眼睫,把頭發弄得凌亂些,即使病重,風荷也不忘了把她的發髻梳得一絲不亂。 又扯開衣領,露出一大片雪白,病弱的身子,頓時有種勾人的意味。 嬌弱無力,卻又媚態十足,只能依附著旁人,挑動著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罪惡。 風荷瞧見了,又把衣領給她拉上,嘴中苦苦勸慰:“病剛好些,再受了涼可怎么辦?!?/br> 連帶著亂了的發絲,都給縷到耳后。 岑絲淼咬了咬舌尖,皺起眉頭,又將衣領扯開,軟著嗓子任性:“熱?!?/br> 風荷嘆氣。 岑絲淼清醒過來的消息,太監一刻不敢耽誤,匆匆忙忙跑到棲如殿外稟告,皇帝聽得真切,眸子黑沉沉的,看不出情緒,只是覺得殿里的氣氛凝重。 喚了小太監進殿,他跪在地上,語氣欣喜,又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皇帝直起身子,眉間透著冷淡,打量了殿中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窗子上,緊抿著唇:“娘娘醒來可有說什么?” 太監如實說道:“娘娘心心念念的都是皇上,一醒來就詢問皇上,甚為思念您?!?/br> 皇帝唇角彎著,眉間還是尤為冷淡,作勢起身,眼中卻沒有笑意,聲音罕見的溫和:“終于沒大礙了,真是件喜事?!?/br> 第48章 冷淡男X心機女(二) 岑絲淼醒來的消息, 立刻傳開,連帶著宮門口的宰相都得到信兒,打發他回去。小太監恭恭敬敬,說出的話也挑不出毛病, 可聽在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娘娘已經無礙,你還在這兒待著做什么, 等皇上有空閑了, 再召你過來。 話里滿是這個意思。 宰相受不得,剛才心焦女兒的火氣還沒下去,這會兒怒火又燒了一把。眉間陰沉,冷笑道:“他傅玄從半大點兒的毛孩子起, 就在我眼前晃悠, 這會兒卻擺起譜來了?!?/br> 一句話頓時把站在在場的人嚇著。 傅玄是皇帝之名,竟被他這般說了出來,而且絲毫沒有恭敬之意。宰相反倒是怒氣漸消,瞧了眼宮門, 捋著胡子轉身往外走。 傅玄這會兒正在岑絲淼床前。 殿內的窗子打開,中藥味消散了一些,岑絲淼眼角發紅,緊抿著唇,眼珠一轉, 就有要落淚的意思。 她衣衫不整, 抓著傅玄的手, 聲音哽咽:“臣妾以為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不能陪著您到老,真是恨極了我這不爭氣的身子?!?/br> 傅玄眉間一動,想要抽|出來那只手,岑絲淼卻攥的更緊,還把手放到心口,還未說話,先掉下來兩顆淚珠子。 楚楚動人。 傅玄唇邊帶著笑,實則嫌棄的很,溫柔哄她:“你聽太醫的話調養身子,定不會有大礙,莫要多想?!?/br> 岑絲淼沒再說話,忽然低著頭,用側臉去碰他的手背。觸感溫熱細膩,傅玄下意識想躲開,卻聽見:“皇上,臣妾想您了?!?/br> 聲音嬌媚得能滴出水來。 他眉頭蹙起,方才臉上的溫和已經不見,冷漠了許多:“好好躺著?!?/br> 岑絲淼眼睛一彎,似是聽不懂話,抬眼,里面滿是迷茫,反倒往前湊了湊,衣領散開,里面的雪白全被他瞧見:“您怎么了?” 傅玄抿緊薄唇,眼里的厭惡快掩飾不住。 她挑了挑眉,直接躺在他懷里,還用臉在他腿上蹭了蹭,反正現在的局面無解,走一步算一步,他這么煩她,怎么討好也無濟于事。 岑絲淼瞇了瞇眼睛,看誰能惡心死誰。 兩個人剛虛情假意了一會兒,外面的太監就急匆匆來報,說有事兒稟報。傅玄心里跟明鏡似的,這太監是他派出去給宰相傳信兒。 此時過來,自然跟宰相脫不了關系。 想及此,被岑絲淼硬拽著撫上她臉頰的手,不自覺掐了一把。她嗚咽一聲,像貓一樣,垂眼看了看,臉上滿是委屈,卻連防御的姿態都沒有,任由他欺負。 他繃緊下巴。 讓太監稟告,那人卻猶豫了幾分,看傅玄的樣子不似作假,沉下心,把方才宰相的話如實說了一遍。 立刻低下頭,不敢大聲喘氣,生怕災禍連累到他頭上。 傅玄指尖冰涼,漫不經心的在岑絲淼臉上劃,半晌沒說話,殿里安靜的很,連窗外的風吹進來,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他抬眼,岑絲淼泫然欲泣的神情已經退卻,眉間緊皺,一副生氣的模樣,她瞥了眼太監。 傅玄準備聽她如何為宰相辯解。 卻見她氣憤不已地說道:“父親怎么如此不講君臣之禮,該當治罪才是!” 他表情微妙。 怎么病了一場學聰明了。傅玄拿宰相沒法子,可若是岑絲淼在這兒胡亂說上一番,他便可以借機把她給處置了,本已經琢磨好了說辭,這會兒全噎住。 他起身回去,岑絲淼拽著他不讓走。 傅玄有些惱怒,她低下頭小聲哭泣,壓根沒影響他,款步往殿外走,忽聽岑絲淼喊道:“皇上?!?/br> 他停住腳,沒回頭,安撫了幾句,就準備走,突然手背一熱,岑絲淼跪在地上,拉著他的手,剛醒來不久,臉色尤為蒼白,透著一股脆弱的神態。 傅玄隱約感到血液里有種東西蠢蠢欲動。 她開口:“求您,陪陪我?!?/br> 低姿態到了極點,他瞇了瞇眼睛,忍住想要摧毀她的沖動。 連帶著好幾天,傅玄都在她這兒待著,外面傳的兩個人濃情蜜意,在別的妃子口中,她都快成禍國殃民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