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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就別指望著他們還能有閑情想著每天沐浴更衣這么瑣碎了。秦財在和一個人擦肩而過之后都有些受不了地捂住了口鼻。皺著眉頭表達了自己的不適。別說是跟了秦般之后了,就是跟秦般之前,他們家雖然說不算富貴但也不至于是窮苦的。像剛才那人身上的味道,沒有個七八日絕對憋不出來。這漲水的日子大多在秋季,這前一日的味道還沒洗去后一日的就又堆積了上去。再加上一熱,整個人就好似從潲水桶里撈上來的一樣叫人覺得受不了。“嘖嘖,發財,沒看出來你這么的嬌氣啊?!鼻匕阕约阂灿X得不好聞,不過因為要擺譜所以沒有直接捂住口鼻。這倒是給了他一個調笑秦財的機會。他用扇柄拍打著秦財的頭,笑的開懷。為了提現他屬于商賈的“富碩”氣息,他還特地換了自己很喜歡的山水畫面扇子,換了一把普通的白面扇,黑檀木的扇柄。最叫人無力吐槽的就是那原本還只是素凈的白色扇面一展開被秦般畫了一個碩大的金元寶。還有不少銅錢圍繞在外,有魚游動明顯就是個求財的意思。秦財被笑之后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紅了臉鼓著腮幫子說:“少爺!”想了想自己和秦般是說不出個所以然的,就只好松了口氣說:“這兒環境也太差了,你說,就算是能住在沒沖毀的屋子中,那那一屋子這么多的人若是每個都是這種味可怎么辦???”秦般的臉也僵了一下。剛才那個味道是真的不太好聞。他想了想,覺得身上莫民的發癢。劉安好笑地從后面攔住了秦般的腰,然后沖著秦財說:“你先去進村看看情況,只要能躲過工部來的人就好。我們就說是路過此地做生意他們應該是不會為難的?!?/br>秦財的面容生,由他先進村探聽好了尚書他們住在哪兒他們就能繞開了。看著秦財屁顛屁顛走的場景,就連秦般都覺得無奈地想嘆氣。怎么走路還帶跳的呢?越看越像個孩子了。“這位大哥,我是隨著我們家少爺走貨的。正好來了天水這兒。也得知了這兒發生了水災,這想歇歇腳的地方都沒有。請問大哥知道有什么地方能教我們休整休整的嗎?”秦財當初在秀水那也是看了不少的。真離開了他們少爺,說起話來還是有點模樣的。雖說說話的時候語氣平了些,干了些,但這不是富貴人家的連小廝都覺得高人一等的表現嗎?被秦財拉住的那位大哥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問:“走貨?”隨即眼睛亮了起來:“那你們家可有銅鏡賣的嗎?”“……”啥?啥玩意?銅鏡?!秦財簡直就覺得莫名其妙,我在好好和你說正事跟你問問題,那可是如果沒找到他們就得窩在野外或者是睡在馬車上的??!結果這個大哥問他們有沒有銅鏡賣?退一萬步來說,這大災當頭的,連吃穿都是個問題,誰還想著銅鏡不銅鏡的???這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甚至還不如半個饅頭實用呢。那大哥像是也覺得自己的話太過唐突和無理由了,立馬擺手解釋道:“若是你們能給我銅鏡的話,我就能叫你們住進我家中。我家就在前邊不遠的地方。這次水災沒有禍及的幾棟省房子之一。我的屋子雖說比不上給那些大官們住的知州府,可在尋常人家也算的上是不錯的了?!?/br>“哦?”秦財對于這意外之喜有點驚訝。那大哥就像是怕秦財不信一樣,居然還說叫秦財去他家看看:“我家沒住多少人。因為小女病了,若不是人言可畏,我連這幾戶人家都不會收的。在小女七歲那年我曾送過她一面銅鏡。就在前兩日被不小心弄壞了。因為這事我小女真是傷心欲絕。我只好安慰她說會有新的的??涩F在這種時候,哪里還有什么賣銅鏡的???也有心去找,可終歸不太放心將小女單獨留在家中。正愁怎么辦呢,就遇上……額……公子你?!?/br>劉安也才發現,他都快和人走到家了,結果這兩人還沒互通姓名。“在下秦財,也談不上什么公子,只不過是我家少爺的一個書童罷了。若是大哥不嫌棄叫我發財也是可以的。畢竟商賈之家最注重的就是財一字嘛,若是我家少爺聽了高興說不準還會賞我呢!”不得不說,秦財的演技那要是擱之后絕對會有一個詞語等著他“影帝”!那大哥也不覺得太親熱了,反正滿口的發財就叫的順溜了起來:“在下粗人一個,張茂。發財啊,你好端端怎么取了個發財這個名兒???”秦財站起來的時候哪怕只是一點點,都膳不了:“也沒什么,少爺喜歡就好?!?/br>終于是到了張茂口中數一數二的房子。秦財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詞,結果愣是不知該怎么表達就現在面前這個明明也就只有大門牢固些的房子。張茂見秦財默不作聲的樣子,就急急忙忙地解釋:“發財啊,我可沒框你!因為每年這片都多少會有些水災,我們這兒的人就壓根不敢把屋子建的好。今年啊,本來朝廷修的堤壩是攔住了水的??赏蝗恢苯幽堑虊尉涂辶?。若是一開始就沒攔住也就算了,可這攔住了的,水積累的比以往還多的多。那沖過來,就可怕了。說是說有幾棟房子并沒有受難??蓪嶋H上啊,也就只是沒倒而已?!?/br>秦財聽了這解釋問也不好多說什么:“張大哥你別緊張,待我回去問問我們家少爺就來找你。如今說要去下一個□□的地方也確實不太實在。咱們雖說沒遇到過……額,這樣的??沙鲩T在外那也是吃慣了苦的?!?/br>秦財去了縣里,就留下了秦般和劉安二人。這一路的車馬勞頓叫人覺得骨頭都有些酥了。秦般懶洋洋地靠在了劉安的身上,任由身后的人攬著自己順便還給他捏捏胳膊腿的:“你說,王尚書他比我們早了這么久來這地方,究竟看出些門道了嗎?其實我還是希望王尚書是個好的,這樣我們直接找找他問多方便?”劉安寵著秦般,見他又換了一只手舉起來就順勢抓住從指尖幫他捏:“我初初到京,許多事也不太清楚。不過光從我掌握的來看,這王大人最起碼不是和那個侍郎一伙的?!?/br>“嗯。王大人當初是帝師孔隆手下門生。一直都是孔帝師在陛下面前推舉所以才得以重用的?!鼻匕銓@個帝師實際上還挺喜歡的。當初他年幼總是進宮陪隋帝,這位帝師給他指點了不少的功課:“至于那個負責修壩的余侍郎,就光看他是刑部尚書郭德手下之人,我就覺得他一定有問題。哼。當初不過是一個險些落榜的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娶了郭德的庶女。死死抱住了郭德的腿?!?/br>秦般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表現得特別生氣,但不知為何,劉安聽了卻只想笑:“那也好,若他沒有娶那什么庶女,可又得多個人窺視你的?!?/br>“你這是什么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