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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指責涂山域了。“大夫,我老公身上的究竟是什么?過敏還是血液上的疾???”蔡媛媛握緊了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和涂山域對話。涂山域卻沒有回答蔡媛媛的問話,他問著周圍的人,“你們不覺得臭嗎?”說實話,一進來林梧感覺到了一股難聞的味道,像是rou類腐敗發酸的令人無法愉快起來的味道。開始還以為李光湛和蔡媛媛家里面有沒有扔掉的rou,因為時機不對,他就沒有說讓他們及時處理掉垃圾。眼角余光注意到李光湛身上的斑斑點點,林梧心中靈光一閃,他想起了趙鳳鳴和自己說過的,李光湛是活死人……“有趣吧?!蓖可接騿柌替骆?,“懷孕幾個月了?”蔡媛媛不明白在診斷丈夫的大夫為什么會問起孩子,腦海中瘋狂轉動起來,有些血液病需要至親的骨髓來治病,難道丈夫得的就是這種???她腦袋一片空白地說:“六個月了?!?/br>“哇!”涂山域驚呼,佩服地看向暈倒在地的李光湛,“身體活性竟然這么強,太厲害了,壞成這樣了還能夠站起來?!?/br>林梧:“……”這輛突然開起來的高速他竟然上去了,嗚嗚,他已經不是純潔的林梧了,是污污了。“你老公沒事,我們把他搬下去,很快就能夠活蹦亂跳的上樓回家,你安心在家等著就好?!蓖可接蛲蝗徽酒饋碚f道:“對了,家里面的味道你真的聞不到?”蔡媛媛心頭跳了跳,喉嚨干澀,嘴唇張張合合好幾次,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枕邊人的變化她又怎么會發現不了,女人,特別是深愛丈夫的女人,丈夫有丁點兒不對勁都能夠立刻敏銳地感覺出來。兩年前,李光湛的工作還在另一個城市的警隊。蔡媛媛清楚地記得,那是七月中旬的一天,天氣很熱很悶,午后的云層低低的看起來隨時會下雨,正在上班的她接到了丈夫的電話,匆匆地對她說要出個外勤,很快回來的。但丈夫回來的并不快,丈夫的同事告訴她,在密林中追擊罪犯的他們走散了,丈夫現在生死不知。焦急難安地等待了兩個月,最炎熱的季節過去了,秋季來臨,蔡媛媛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心悸,又是午后的一個電話,告訴她丈夫回來了。自此,她有了午后不能夠聽到電話聲音的怪癖,因為突然響起來的電話預示著又驚又喜,情緒波動太大了。丈夫被找到了,毫發無傷,對自己失蹤兩個月的事情用了在山里面迷路作為解釋。后來,蔡媛媛發現丈夫再也不會在自己跟前裸(露)身體,夫妻生活很少很短,草草了事的李光湛一度讓蔡媛媛懷疑丈夫是不是在那次任務中受了傷。再后來,丈夫幾天才會刮一次胡子,大熱天不會冒汗,有時候半夜醒來,她發現丈夫沒有睡覺,而是靜靜地坐在自己的身邊,睜著眼睛,毫無睡意。無意間摸到過丈夫的胸口,硬實胸膛內的心臟跳動的速度特別特別慢。從回憶中醒來,蔡媛媛問:“我老公究竟怎么了?作為他唯一的親人,我有權知道他的身體情況。我感覺得出來,你們都知道他怎么了,但就是不告訴我?!?/br>“過敏,他應該回來之前吃過了油條,對泡打粉過敏?!?/br>蔡媛媛:“……”林梧&趙鳳鳴:“……”這隨口一說,聽起來就胡謅嘛。涂山域給了一個一點兒說服力都沒用的回答,不雅地聳肩說:“病人個人的隱私,不經過他的同意我是不會說的,我是個有道德的醫生?!?/br>蔡媛媛看向林梧,林梧抱歉地說:“對不起蔡姐?!?/br>蔡媛媛把目光放在趙鳳鳴的身上,趙鳳鳴回以淡淡的眼神。她失望地跌坐在沙發上,無力地笑了起來,看向丈夫的眼神依然摯愛依舊,“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都是我愛的。你們搬下去吧,我在家里面等著?!?/br>李光湛身為一個一米八以上、體重一百五的壯漢,林梧的小身板肯定背不動,說要把人帶下去的涂山域這個時候沒啥動靜了,有擔當的男人趙鳳鳴上前正要將李光湛扛起來。涂山域卻伸手阻止,“年輕人不要急,我還沒有醞釀好?!?/br>空氣被他“醞釀”了起來,托在李光湛的身下,李光湛漂浮在空中,涂山域拍拍手輕松地說:“這不就成了,小鳳凰啊,你是普通人當久了,忘記了最簡便的方法嗎?”趙鳳鳴淡淡地說:“無法控風,火來了他就死定了?!?/br>“忘記了,你這靈力就是霸道?!?/br>在蔡媛媛的注視中,眾人離開,進入電梯后林梧實在是忍不住,問道:“涂山先生,你這么厲害(聽趙鳳鳴說是成精很久的九尾狐),一個控風的法咒怎么醞釀了這么長時間?”“小孩子問這么多干什么?!蓖可接蛏焓峙牧艘幌铝治嗟哪X門,“乖,好奇心害死貓?!彼强隙ú粫f的,這等小法術太久沒有用,他竟然忘記了怎么cao控,差點兒出丑。··有了電梯就是方便,這要是扛著個人從十幾樓下來,兩條腿都要報廢了。把李光湛帶去了涂山域的診所,診所內布置得干凈溫馨,前半是涂山域坐診的地方,靠墻放著一排擁有小抽屜的柜子,和中藥店看到的柜子一樣,里面放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后半是診療的地方,用淺藍色的布簾子隔開,里面放了一張小病床,靠墻的地方放著一排檔案柜。涂山域把李光湛放在了病床上,指使林梧在到門口放一張“今日休息”的牌子,免得有病人進來打擾。林梧顛顛地去做了,回來時看到趙鳳鳴把李光湛扶著坐了起來,而涂山域拿著針在李光湛的背上扎。不是做針灸的銀針,林梧看那根又長又粗的針更像是mama們會用來訂被面的。扎進李光湛的rou體中約有兩個指頭的長度,再深點兒就可以直接在內臟上“跳舞”了。針扎進去約兩秒就抽了出來,抽出來后會緩慢地滲透出一點點的血滴,血液的顏色是醬色的紅,腐壞了很久的血液的顏色。隨著針孔數量的變多,空氣中的味道也越來越難聞,林梧皺了皺鼻子,十分后悔沒有安裝空調,不然打開排風抽氣的功能,現在室內的味道會好很多。林梧捂著鼻子,悶悶地問:“你們不覺得臭嗎?”涂山域頭也不抬地說:“閉息,改靈氣循環?!?/br>林梧:“……”假高人不會啊。趙鳳鳴指導林梧,“畫一張龜息符,貼在自己的身上?!?/br>林梧想要哭唧唧了,他只有燒符紙吃的份兒,像貼在身上的符都需要靈力催動才有作用,否則貼上去就是一張廢紙。趙鳳鳴說:“你畫出來,我給你貼上?!?/br>林梧笑了,輕快地答應,“好呀?!?/br>沖著墻皮林梧對宅宅說:“宅宅,拿張符紙,還有把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