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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葉可貽看著不停增加的留言,有好多都在安慰陳則言,當然也有不少罵他的。 “罵你是因為羨慕你,而且永遠比不上你!”葉可貽又敲下這么一行字,當年她被罵的體無完膚,偶然在留言中看到這么一條,感動的哭了大半夜。 希望你,看到的也皆是美好。 陳則言看上去果然沒受什么影響,演技依舊發揮穩定,只是他沉得住氣,別人沉不住氣,劇組幾乎布滿了狗仔偷拍的鏡頭,各種小細節都被無限的放大,自然也給這部劇帶來了一定的負面影響。 網絡上更是黑料頻出,八卦小小生就像認準了陳則言似的,瘋狂的爆料,陳勵想盡辦法聯絡他,結果人家不要錢也不聯系,只咬著陳則言不松口。 這十有八_九是有過節,且把對方得罪的狠了,不過依著陳則言的性子,該不會得罪人才是??! 葉可貽這幾天也不太敢打擾陳則言,反倒是他,自從葉可貽和邱冰被他當場抓包后,陳則言就有事沒事來找她們聊天,與其說是找她們聊天,不如說是看著葉可貽和邱冰聊天。 “我對你已經快無話可聊了?!鼻癖е诳Х葴I目,邊看著陳則言跟許慕對戲,邊對葉可貽道,“他不會就賴上咱們倆了吧?!?/br> 葉可貽看著陳則言,隨意的敷衍了邱冰兩句。 自從這場新聞出來,外界持續發酵,陳則言和許慕之間就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比如他倆再也不一起吃飯一起收工,甚至除了戲中,連基本的交流也沒了。 葉可貽知道,許慕這是在避嫌,或者是怕這件事更多的波及到自己,網上鬧的有多大,想必眾所周知。至于紀祁,依舊我行我素,反正網民扣在他身上的小鮮rou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一塊老臘rou。 下午,陳則言沒有去找葉可貽和邱冰聊天,晚上也沒有。 天漸漸黑下去,北方的冬天冷的駭人,風簡直能吹到人的骨子里,葉可貽下了戲,正巧看見陳則言的小助理給他收東西,陳則言卻不在,出于關心,葉可貽覺得還是應該上前問一句。 黑眼鏡框的小助理很低落,比陳則言還要低落,因為葉子已經很久不和他一起侃大山了,沒錯,葉子是許慕的助理,“則言哥說困了先回去,我把東西整理下?!?/br> “那你讓他好好休息?!比~可貽想了想,順手從背包里拿出一盒巧克力遞給他,這款是小熊戒煙時最愛吃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吃東西比抽煙健康多了?!?/br> “好?!毙「玢读似?,這才垂著頭無精打采,他把東西塞到包里跟她告別。 邱冰今晚有夜戲,可能要拍到大半夜,葉可貽裹了裹羽絨服,把腦袋埋在圍巾里,顛顛的向著遠處的幾家小餐館走去。 大冷的天,就適合吃一碗熱氣騰騰的牛rou面。 “老板,大碗牛rou面,多添五塊錢的牛rou,不放香菜,多加辣油?!比~可貽搓著手哈著熱氣沖進了常去的那家面館。 以往十點左右,這里應該沒有人才對!葉可貽搓手的動作停在半空中,為什么?為什么陳則言會在這里?! 大眼瞪大眼,許久,陳則言才輕笑出聲,沖葉可貽招招手,示意她過去坐。 葉可貽凍得小臉通紅,就見陳則言面前放著一碗飄著紅色油花的牛rou面,牛rou切成薄片,碼在素白的細面上,周邊點綴著青翠的蔥花香菜,熱氣中透著點點的麻油香。 “你常來這家?”陳則言沒動筷子。 “嗯,這家的面是附近所有面館里最好吃的!”葉可貽把圍巾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隨手團成一團塞在包里,“你不吃嗎?一會就不好吃了?!?/br> “等你的面上來一起?!标悇t言拿著杯子喝了口水,覺得等別人一起動筷這應該是基本的禮貌。 聊了沒兩句,葉可貽的面就好了,薄薄的牛rou在大碗面中堆起了小小的一個包,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陳則言的,葉可貽決定解釋一下,“我也不是每天都這么能吃?!?/br> “能吃是福?!?/br> 呃,好接地氣的影帝,葉可貽想了想,自己上次聽見這句話,還是大學時期老王給她說的。 倆人相顧無言的吃面,葉可貽覺得有些不自在,就這么糾結著吃了小半碗以后,還是率先開了口,“你一會怎么回去?我來的時候你助理把車開走了?!?/br> “不知道,逛著走走吧,到時候打車?!?/br> 陳則言說的平靜,聽到葉可貽耳中就多了份感同身受,當年,她也是這么過來的,被罵被誤解,心里頭難過也不敢告訴別人,就這么一個人憋著。每天天不亮就醒,然后圍著小區跑一圈,或者半夜偷偷去買上兩瓶啤酒,邊哭邊喝。 大家都是人,誰能被罵了還不當回事,無非是調節的好和調節不好罷了,每個站在銀幕前的演員,都有一顆強心臟。 忽然,潔白的一次性杯子出現在了葉可貽眼前,里面盛著溫熱的白水,對面的男人骨節分明,他的手真好看。 陳則言垂著眼,也沒看葉可貽,仿佛這個動作早已成了習慣。 碗里的面還有一半,葉可貽默默的吃著,等她快吃完了,陳則言才開口,“天這么黑,你怎么回去?” “我一會跟著邱冰走?!比~可貽吸了口面條,腮幫鼓得圓圓的,“你先走吧?!?/br> “好,慢慢吃?!标悇t言看了眼葉可貽手中比他大一圈的碗,眉毛一挑,轉身去付錢。 等陳則言出了門,葉可貽也終于咽下了最后一口面,碗里空空如也,連湯都沒剩下,然后才拎著包要去給面錢。 “你這份剛才那個小哥付過了的?!崩习宀敛潦?,去收拾桌子,邊搽桌子邊說。 人走湯未涼,葉可貽看了片刻,心里竟然有些難過,立刻轉身推門追了出去。多年以后,葉可貽怎么想也不明白,這碗付了錢的牛rou面怎么就忽然戳了她的淚點。 街上的燈閃著昏暗的光,陳則言單手插兜,另只手夾著香煙,煙霧縈繞,葉可貽跑的有些快,等看清他的時候,早已氣喘吁吁。 “陳則言!”袖子忽然被人拉住,陳則言的心情很不好,應該是這么些日子以來他的心情就沒好過。 “你…”還沒等他話說出口,葉可貽就竄到了他面前,手里舉著一根巧克力。 燈光下,葉可貽喘著粗氣,邊一手拍著胸脯順著,邊道,“這個給你?!?/br> “你跑這么快就為了給我塊糖?” “這不是糖,是巧克力?!比~可貽糾正他,拉著陳則言袖子的手依舊沒松開,“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 “不好意思,我明天還有戲呢?!标悇t言不動聲色的掙開葉可貽的手指。 “就當我對你請牛rou面的謝禮?!毙淇谟直蝗俗ё?,葉可貽明顯看出了陳則言的不耐煩。其實這世上有很多不開心的事可以自己消化,可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