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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決心?!?/br>“孤記得你的目的是簽下藩屬國盟約,借助長豐的力量打壓燕珈教的勢力,是嗎?”“是?!?/br>“可以?!鄙傥⒉枷曼c數為拾的列陣士兵,“不枉你費盡心思等了這么久,現在孤對你們摩羅很感興趣了,也相信你們能夠與我長豐一同抗擊革朗。孤會讓郎中令備下文書,于三日后簽署盟約?!?/br>“多謝陛下?!鄙畴x耶雙手交叉在胸前,以跪姿行了禮。“至于破霧珠么,既然你我都不在意,丟了便丟了吧?!?/br>“陛下英武仁厚,那珠子是靈物,自會認主,興許哪天便又找回來了?!泵造F深淵的點數為拾伍,沙離耶的桑吉牌點數略有反超。少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繼續打牌。兩人你來我往,直到將牌堆中的牌摸完,手牌出完,少微的總點數比沙離耶低了貳點,到了翻看另外兩張底牌的時候。少微道:“還剩下四張牌,分別是點數為拾柒的黑色倒吊人,點數為玖的黑色鐵劍,點數為拾貳的紅色星辰牌以及點數為壹的紅色障目之葉。如果兩個黑牌都在我這里,我肯定可以贏?!?/br>沙離耶挑眉:“陛下一直都在記牌面和點數嗎?”少微笑了笑:“對,你那邊的紅色點數和黑色點數,我這邊的紅色點數和黑色點數,以及我們兩方各出了什么牌,我都記得?!?/br>“陛下好厲害?!鄙畴x耶翻出自己的一張底牌,是一張黑色倒吊人,“可惜了……”“別急,說可惜還為時尚早?!鄙傥⒎_自己的一張底牌,黑色鐵劍,“看來我們真的要比拼到最后一刻了?!?/br>他手指輕點案幾,示意沙離耶翻牌。沙離耶此時也反應過來了,她翻開自己的最后一張底牌——紅色星辰。“我輸了?!鄙畴x耶合掌。“承讓?!鄙傥⒎_自己的最后一張底牌——點數為壹的紅色障目之葉,“有時牌面雖大,卻未必能贏。沙離耶大人,你說是吧?”“陛下所言極是?!?/br>沙離耶的黑色倒吊人與紅色星辰的牌面點數抵消,剩余伍點,算上之前領先的貳點,剩余柒點;而黑色鐵劍和紅色障目之葉抵消,剩余捌點。少微險勝。沙離耶道:“在我們摩羅,玩桑吉牌總會下點彩頭。既然陛下勝了這一局,沙離耶愿意為陛下做一件事?!?/br>少微漫不經心地把竹片牌摞到一起,拿在手中一張張細看:“什么事?”沙離耶:“治好淳于昭肅的啞疾?!?/br>嘩啦——竹片牌散落回案幾上。少微瞪著她:“當真?”三日后,長豐與摩羅簽訂了藩屬國盟約。沙離耶在兩國文書上落了金印,捧回本國的丹書時,她的手似乎有些不穩,但很快掩飾住了,恭敬謝旨。與此同時,渠涼王派遣使者前來求援,少微允準了其尋求援軍的請求,但駁回了由淳于昭肅帶隊的請求,于是長豐派去渠涼的援軍即刻出發,按照摩羅商局給出的情報,這支援軍直奔渠涼王與安遠侯的交戰之處。渠涼的使節來去匆匆,摩羅的使節團卻還要再留十日,以備休整。為醫治昭肅,沙離耶給少微寫了個方子,方子里的藥材大多很好尋到,只一味有些困難,但這一味是藥引,無可替代。“鳴金石……這藥材從未聽過?!碧t苦惱搖頭,“陛下,恕老臣淺薄,老臣問遍了秣京附近大大小小的藥鋪醫館,也沒問出哪里可得啊?!?/br>“怎么會?”眼看希望就在眼前,少微難免焦急。“不怪太醫大人,這的確算不上一味藥材?!鄙畴x耶道,“這是革朗境內用于修復鐘磬的一種石頭,熔之兌入青銅,可令鐘磬之聲音色純凈,洪亮莊嚴。但此石藏于深山,礦量極少,多是礦工掘玉之時偶然發現,所以著實難得?!?/br>聽到這兒少微反倒松了口氣:“只要有就可以,由太醫院牽頭尋藥,懸賞便是?!?/br>千兩銀子尋一塊石頭,這事算得上古今罕見了。坊間有著各種傳言,有說宮中貴人吃石成癖的,有說皇帝想要打造萬佛鐘的,有說這石頭能點石成金的……越傳越邪乎。而這件事真正的源頭,身患啞疾的淳于昭肅,此時還在容儀宮“軟禁”中,對此一無所知。本以為這石頭難尋,怎么也要一兩個月才能有消息,少微都做好了再強留沙離耶一陣子的準備,不曾想懸賞發出后的第五天就有人把石頭送上了門,而且這人少微還認識。“江大夫,竟然是你!”見到太醫引見來的人,少微很是激動,當初他和昭肅流落在澗源村,多虧了這位江順江大夫的照料。那時他想讓江大夫在秣京開家醫館,可惜人家志不在此,便沒有強求,沒想到會因鳴金石再次見到。江順依然是那般寵辱不驚,向少微行了禮,便從藥囊中拿出一塊不起眼的黃色石頭,遞給太醫:“鳴金石?!?/br>沙離耶和太醫一起看了看,確認了這塊石頭確是鳴金石沒錯。太醫多留了個心眼:“懸賞不過幾天,你為何尋得如此之快?”江順也不惱:“上月我師兄跟人買到一塊,師父曾與我們說過鳴金石的效用,師兄猜想秣京可能有人要用,便叫我送來了,正巧碰上懸賞?!?/br>他這話少微是信的,他和他師兄白千庭都知道昭肅的啞疾,如今千里迢迢送來,可見是真心相助。少微大喜,忙叫人給他銀票:“多謝江大夫!這是懸賞給的千兩銀子,江大夫還有什么要求,盡可以提?!?/br>江順推拒了銀票:“銀子就不要了,太重,背不動?!庇止蛳碌?,“草民有別的要求,懇請陛下允準?!?/br>少微扶起他:“什么要求?”江順道:“去除我師兄白千庭罪人之籍,令他可以參軍,鎮守北境,以抗革朗?!?/br>“白莊主?”那個白手起家的昕州巨賈?少微不解,“他有何罪?”“他本無罪?!苯樒届o敘述,“他父親曾為長豐派往革朗的細作,當年因遭革朗jian人陷害,被長豐列為叛軍,以至客死他國,身敗名裂。白千庭被師父收養后,一心想為父親平冤昭雪,但罪人之子,投身無門,至今不得償愿?!?/br>少微沉吟:“此事孤會命人清查,你且放心。但孤不明白,孤上次受難得他相助,他分明知曉孤的身份,為何沒有提過一句?”“他不屑以恩相脅,但……我替他苦?!苯樀?,“他曾經想在那莊子里給你們留信,不過最后還是放棄了?!?/br>少微忽然想起什么:“是那個金貔貅?”那個放在博古架上的,巨大的金貔貅,在他們入住莊子的第一天夜間,被白千庭以離了它難以安眠為由抱走了。“是,那貔貅里面有他父親留的遺書,和他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