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書迷正在閱讀:貽笑傾陳、愛你不是渾閑事、我在鬧市有棟樓、側心術、小花匠與大魔王、公子秦般、(快穿)我家男主全反了、重生娛樂圈之獨一無二、無垢、黑貓在上,邪靈退避
置?!?/br>少微審視了他一會兒,忽而轉了話鋒:“不過,這案子與你們渠涼的國事有頗多牽扯,我們身為局外人不好過多置喙。何況侯爺不是長豐臣民,若我們擅自處置,怕會給兩國邦交帶來更加惡劣的影響,屆時反倒讓那漁翁得了利,可就得不償失了?!?/br>安遠侯站在堂下,聽著這人兜兜轉轉口若懸河,只覺自己這一步走得十分明智。這位長豐太子年紀輕輕,卻把局勢看得通達透徹,能與這樣的人搭臺唱和,可比那些扶不起來的東西省心多了。“所以,經過再三斟酌,我們還是決定將侯爺押送回渠涼,之后要如何處置,便由你們渠涼的君主定奪吧?!?/br>言畢,少微示意馬廷尉安置好這位“自投羅網”的安遠侯,不得放任,亦不可怠慢。安遠侯老老實實地被帶上鐐銬,一雙鳳目略帶笑意:“謝太子殿下?!?/br>少微抬手送他:“那就委屈侯爺了?!?/br>此間事了,沈初撥著剛從白莊主那里花大價錢買來的焦尾琴,深深感嘆:“自己跑來認罪不說,要砍他腦袋他也不怕,要押他回去他也無動于衷,這安遠侯真乃神人也?!?/br>“初次交鋒,他倒是敢賭?!鄙傥⒑咝σ宦?,“他早知我不會拿他如何,我這般送他一程,可謂正中他下懷。至少在長豐境內,他有我們庇護,而到了渠涼境內,想必他自有辦法脫身。他這哪是自首,分明是向我討人情來了?!?/br>沈初叮叮咚咚彈了首昕州民樂,口中不忘拍個馬匹:“安遠侯固然厲害,不過還是咱們殿下棋高一著啊?!?/br>“隨他們折騰去?!鄙傥⒎α?,捂嘴打了個哈欠,“收拾收拾,這邊送走安遠侯,我們也該起程返京了?!?/br>那邊也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他拿主意呢。只是這一場午睡甫醒,少微又聽聞一件奇事——渠涼王再度派遣一名質子出使長豐。少微盤算了半天,還是沒算過來:“聽聞渠涼王有四個兒子,大王子是渠涼太子,應當是要在朝中坐鎮的,二王子就是淳于烈,已經闔棺下葬了,三王子和四王子是對雙胞胎,算算年歲,還在牙牙學語吧,他這是要派誰來當質子?”沈初八卦道:“要么是旁支的哪位世子?臣去打聽打聽?”少微頷首:“嗯,去問問吧,知己知彼?!?/br>僅花了兩個時辰,沈初就把事情摸清了七七八八。然而他打聽回來的那個質子的名字……“淳于昭肅?”少微驚問。“是,淳于昭肅,那個昭肅的昭肅?!鄙虺跻步o嚇得不輕,所以打聽得格外仔細,“他母親是渠涼先帝的義女元夕郡主,之后這位郡主遠嫁做人婦,中間不知發生了什么,等她再回渠涼王宮時,卻是孑然一身。渠涼王對這個義妹很是信任倚重,三年前元夕郡主認回了自己的兒子,渠涼王賜了他王姓,便是淳于昭肅?!?/br>少微:“……”淳于昭肅就是華蒼,元夕郡主是華蒼的親娘,這么說來,華蒼是……渠涼人?與此同時,昭肅這邊也已經鬧翻了天。元夕郡主滿面怒容地沖進玉明殿,與渠涼王發生了爭執。昭肅領了旨站在殿外,聽見母親聲嘶力竭地說“不能讓他去”,說“他是渠涼人,再也不該去那勞什子的長豐”,說“他去了就回不來了,會變成他父親那樣”。他還聽見渠涼王冷聲說“我們必須跟長豐結盟”,說“他護衛不力,本就該讓他戴罪立功”,說“他是最合適的人選”。昭肅知道母親是為他好,盡管是很自私很偏執的“好”,但這總歸是他母親,在他幼年時溫柔地安撫他、教導他的母親。然而無論她如何反對,渠涼王都沒有收回成命。昭肅勢必要作為質子走這一趟了。他其實……很樂意。少微送走了安遠侯,迎來了新的渠涼質子淳于昭肅。昭肅再入昕州,仍戴著厚重的帷帽。少微遠遠望著他,唇畔的笑怎么也壓不住。再次見面,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兩方人馬在和氣莊會合,做最后的休整。少微單獨召見了質子。他取下他的帷帽,拉下他的面巾,怔怔地仰頭看他。昭肅面無表情,但眼中帶著不同尋常的溫度,似乎在說:我回來了。他在少微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雙眼如同含著一汪秋水,要將他溺斃一般深情,承載了道不盡的話語,直漾到他心里去。少微忽然踮起腳,伸手拆下了他束發的“簪子”。這根竹簽是他親手做的,他怎會不識。只剩發帶松松綁束,昭肅的頭發披散下幾縷,襯著他英挺俊朗的側臉和那道傷疤,顯得很是不羈。少微轉身去柜子里拿了顆酥糖。他舉著竹簽說:“老規矩,一根竹簽換一顆糖?!?/br>昭肅正要收下那顆糖,卻見少微往回撤了撤手,他微微挑眉。——怎么?“無論你是什么身份,隱瞞了我什么……”少微將酥糖叼在自己口中,“親我一口,我就既往不咎?!?/br>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預告:喉結滾動,渠涼質子淌下一滴汗。第50章回秣京曖昧的燭光籠罩著這間屋子,把一切變得朦朧起來。兩人相對而立,這瞬息像被無止境地延長,等得人心焦,磨得人無措。少微屏息凝神,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要跳出胸腔。然而他們似乎陷入了僵局。酥糖開始融化……許久等不到對方動作,少微眼睫輕顫,心中漸漸涌上一絲難堪。他總想著這人就是華蒼,所以才提出這個要求??蛇@人真的還是曾經的華蒼嗎?他對他們以往的情誼還有留戀嗎?在這人率軍奔赴沙河之前,給過他一個輕如鴻毛的吻。他記得清清楚楚,那絕不是錯覺。但事到如今,既然這位渠涼質子仍不為所動,那便只能尷尬收場了。少微勉強笑了下,將酥糖抿入口中,正要說些什么,卻見面前這人忽地錯身而過,轉瞬間吹熄了屋內的所有燭火,令他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窗外似有月光照入,但少微卻是什么也看不見的。他茫然地僵立在那里。未及驚慌,唇上已被炙熱覆蓋。被邀請的人毫不客氣,舌尖撬開那微闔的唇齒,長驅直入,卷走了那顆正融化的酥糖。清甜的味道彌漫在兩人口中,引誘著他們更加深入地交融。昭肅向前逼近半步,迫得少微抬頭后仰,身體一時失了平衡,背抵在了木柜上。昭肅順勢一手撐上柜門,只聽咔嗒一聲輕響,原本半敞著的柜門嚴絲合縫地關好了,而長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