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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沒有生命危險,只是他中了一箭剛好中傷腹部,傷勢比較重,需要好好休息?!?/br> 太醫自然是不知道崔慕靈對楚景成的看法,也不知道崔慕靈在想些什么,身為救治病人的太醫,他只說病情,不管其他。 “好。謝謝張太醫了?!贝弈届`并不討厭眼前這個老態龍鐘的人,因為這個老人還算是比較誠實寬厚,盡責卻也不多管閑事,而且醫術高明,她記得之前楚景言受傷的時候也是這個老太醫幫診療的,而這診療的效果也是很不錯,因為后來他的傷勢恢復的很快。 “姑娘客氣,這是臣的指責?!睆執t像把救死扶傷當做自己的職責,無論是誰,只要是要求她幫忙治療的他都會盡心去幫忙治療。 “王爺!傷勢還是比較嚴重,能不能完全痊愈就要看這一段休息的時間恢復的如何了?!睆執t診斷后,又加了一句提醒眾人。 “多謝,我們會注意地?!彼f這句話時沒有半點溫情。只是這個躺在床上地人現在還不能讓他去死,還是讓他活著吧,活到該死的時候再死也有價值一點。 “那老臣告退?!睆執t雖然察覺面前這個女子對楚景言的傷勢嚴重與否好像并非多么關心,甚至,他還感覺到了一絲恨意。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他從來不做引火上身地事兒。 開完方子,張太醫也不再多逗留,便離開了。 男人的臉色沒有半點血色,蒼白的不像個人??粗啬?,任何人也許都會覺得心疼,而她卻一點都沒有心疼感覺。她之前甚至在盤算著要不要早些把她給殺了以絕后患。不過,為了楚景言著想,為了全局著想,還是忍耐吧。 那么多次都忍耐過來了,怎么又差這一次呢。 “最近大戰,士兵舟車勞頓累到了,也有也有去站場受重傷的,我們最近人手不夠,可是王爺她也需要人照顧,現在可怎么辦呢?!贝弈届`突然聽到有幾位士兵在議論著。 她這才想到現在軍中戰情那么緊張,人手非常不夠,難道要為了一份王爺地頭銜占去幾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或者是要為了他抽去幾個照顧忠心耿耿拼死沙場的將士的侍者嗎?為了這種人,自然不需要。 “王爺由我來照顧吧?!贝弈届`聲音清脆,雖然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那管事的士兵聽了,看向了崔慕靈,面色有一些古怪。 “這……不太好吧?!?/br> “怎么不好?!?/br> “七王妃是殿下特地指定的讓我們好生照顧的人兒,怎么能讓您做這樣的粗活呢?這萬一要是被殿下知道了,我們也……”他吞吞吐吐地,“我們也不好交代啊?!?/br> 聽了這話,崔慕靈皺了皺眉頭,“我問你,現在戰情緊張否?” “緊張,自然緊張的很啊?!?/br> “那么,現在可需要能夠奮戰沙場的將士?” “自然……是需要的”管事地人并不知道她問這些問題有什么用意,只好如實回答了。 “那么現在治療那些士兵應該是頭等大事,他們地傷勢早點治好,才能夠緩解人手緊張的問題再戰沙場。早日為國爭光?!?/br> “可是九王爺他……” “他一定能夠理解你們,況且我也懂些醫術,反而要比那些侍者照顧地好一些?!贝弈届`的話里充滿著毋庸置疑的堅定。 “那……就拜托王妃了?!?/br> 管事者這才知道崔慕靈問這些問題地用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個女人果然不愧是殿下看好地女人,原來和其他那些尋常女人完全不一樣,知道為大局著想,而且能在這邊境這種環境惡劣,生活困苦的地方生活那么久,也能證明這個女子不簡單了。既然他有這樣地考慮,自然也是合了眾人的心意,他也就不再推脫拒絕了。 “嗯,你們去照顧其他病人吧?!?/br> “是?!?/br> 崔慕靈一聲令下,眾人都聽話地退出了軍帳外。 “多謝王妃?!?/br> 有一人離開之時,感激地向崔慕靈道謝。因為他的兄弟也正在等待治療,他的傷勢要比躺在這床上地將軍重許多,如果那些醫者都先為他治療地話,無非就要耽誤自己兄弟地治療,這自然是他不想看到的。 幸好,有這位姑娘深明大義。他怎么能不去好好感謝崔慕靈呢? “客氣了?!贝弈届`聲音柔和,輕輕向這位男子欠身,以表達對奮戰沙場的他的尊敬。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士兵,無名無利,一直以來都只有被那些將領壓榨地份兒,每次都是自己對別人卑躬屈膝,他都快忘了,他是個人了。而這次,被眼前這個女子如此尊敬。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只是那本來如同沙漠干涸的心靈似乎一下子得到了滋養,也激發出他內心那最柔軟地地方。 男子感動地眼淚快奪眶而出,但是他怎么能在一個女人面前流眼淚呢?他可是堂堂七尺男兒?。?! 為了掩飾自己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他向崔慕靈狠狠一抱拳便匆忙離開了。 “哎?!?/br> 崔慕靈是何許人也。她自然知道這個士兵的內心想法,看著士兵離開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那背影是一副穿著裝甲的生得粗壯的身體所擁有的,但是此刻,卻是非常的單薄,讓他覺得甚是心疼。 如果現在沒有戰爭該多好啊。 “唔……”突然,躺在床上地楚景成痛苦地呻吟了一聲,拉回了她的思緒,她冷漠地朝他看過去,只覺得一點也不想靠近他。 她都快要后悔了,因為她一丁點兒也不想照顧他。她沒有對他起殺心就已經不錯了。但是現在實在是無奈啊,畢竟他可不能死在現在。 崔慕靈朝她不急不慢地走過去,現在他也算是受了重傷,這傷若是炎癥擴大,可能會導致發燒什么的,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 于是她就去打了一盆水,將粗布浸透水后放在了他的額頭上。 清涼的感覺讓男人舒適地輕嘆了一聲。 崔慕靈看著男人眸底是愈來愈深,過了會,她又去軍營中拿了一些中草藥,搗碎后敷在了男人的傷口處。 這藥幾個時辰怕是得換一次。崔慕靈看到藥材敷在傷口后又立馬被血液浸透,雖然這藥里有止血的成分,但是畢竟是中草藥也不是什么強效藥,所以效果上來的比較慢。不得不換藥。否則傷口可能就要糜爛了。 崔慕靈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也沒有辦法,必須還是得為他療傷,而在這照顧他的過程中她也是非常的難受,畢竟強忍著對某人的厭惡還要幫他療傷實在是太過于強人所難了,而且她對他的厭惡已經不是停留在厭惡地程度了,已經變成了殺意了。 她記得前世地時候,這個男人對他地殘忍,她狠狠地粉碎了自己所擁有地一切,也狠狠地踐踏了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將她變得人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