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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走在山野小路上,司謹的腦中不斷回放著之前所有的證據與細節,越是回想,他便越是覺得自己錯過了什么。首先是李二的死,他的死亡時間是夜里八點左右,尸體是第二天發現的,而發現的時候尸體的身旁還擺著幾片沾了血的葉子。什么樣的兇手會選擇把這么重要的物證遺失在犯罪現場呢?是粗心大意,還是故意這么做的。如果是粗心大意,那么一切就說不通了,但如果是故意這么做的呢......想到這兒,司謹急匆匆的腳步開始慢了下來。“故意這么做的?對啊,構樹的葉子是很難留下指紋的...他明明可以放棄這么做的,卻還是做了,這說明兇手對這件事是非常自信的,甚至可以說是在挑釁巡捕?!?/br>而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司謹可以確定樵夫根本不是這種自信又心思縝密的人,一個心思縝密又智慧的人,怎么會連一間簡單的茅草屋都草草了事呢。再加上宋祥的尸體,和那些被切割完整的尸塊,以及樵夫床底下明明白白擺著的頭顱和砍刀。光是這些,就足夠引起司謹的懷疑了,有什么兇手會笨到把頭顱單獨分出來,還放在自己家床下的呢,都不怕晚上做噩夢的嗎。這所有的一切都進行的太過順利,太過流暢了,讓司謹有種配合著別人的步伐行走的感覺。如果說李二的死是起因,宋祥的死是轉折,那么最后的尸體分割就是殘酷的結尾。兩天的時間,從案件開始到案件結束,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解決的太容易了,這也是最讓司謹不安的地方,為了確認一些事情,他決定在此期間用最快的速度去尋找最有力的證據。如果樵夫確定為兇手,那么他會什么都不做,但如果不是,那么兇手就是另有其人了。而現在,司謹心中最懷疑的對象就是宋宵了,無關舒書,只因為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宋宵的屋子并不是那么的難找,他一向孤僻、不好相處,所以只要找最大卻最偏僻的屋子就是了。進了宋宵家后,司謹也如舒大生兩人一般被眼前的房屋驚住了,雖說他知道宋宵的工作是屠夫,但他卻從沒想過一個人的屋子會是被鮮血覆蓋的。壓下心中的激動,司謹以最快的速度仔細搜查了一遍這間屋子,也是在大約五分鐘后,最關鍵的證據被他找到了。證據就是:一雙被藏起來的血鞋。興許是因為時間的緣故,這雙鞋子并沒有被立即洗掉,而是被泡在了冷水里,但很可惜,上頭的血跡與些微的茅草并沒有被冷水泡的完全消失,而是要么粘在了鞋底,要么漂浮在水面上。僅僅是這一雙鞋,就足夠推翻司謹之前的所有認知,宋宵還是大意了。而另一邊,在等了十分鐘后,村民們已經開始焦躁了起來,他們開始不安的叫嚷著。“時間到了,為什么還不殺了這個殺人兇手!”在場的幾位巡捕們也是十分為難,無法,他們只能一遍遍的安撫著這些躁動的村民,希望他們能冷靜一些。時間等的越久,宋宵臉上的笑意就越淺。在聽到身后的腳步聲時,宋宵警惕的一個扭頭,就在他扭頭時,他突然就看到了急匆匆趕來的司謹,和他手上提著的一雙鞋,見此他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司謹一來,已經無法招架的巡捕們這才真正放松了下來,“探長,您來啦?!?/br>“快!放了他?!彼局斨钡恼f。“什么...?”給樵夫銬上手銬的巡捕滿臉懵,怎么抓人還帶反悔的?“快松開他,我找到新的證據了?!彼局敋獯跤醯呐e起手里捧著的血鞋,他的目光凌厲的望著滿臉冰冷的宋宵。“樵夫是無辜的,是我們搞錯了人,真正的兇手是宋宵!這就是證據?!?/br>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宋宵的身上,這反轉,轉的人驚心動魄。舒書緊巴著宋宵的衣袖,眼中滿是擔憂與不敢置信,他不敢相信司謹說的會是真的。宋宵低頭看著舒書紅了的眼眶,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任何反駁,那雙鞋已經足以推翻他之前所給的一切假象,這個罪他擺脫不了了。宋宵的沉默,讓舒書難過的紅了眼眶,但他的手卻還是沒有放開宋宵的衣袖,反而抓的更緊了。粗魯的一把拽過沉默的宋宵,那雙剛從樵夫手腕上取下的手銬,被其中一位巡捕快速的拷在了宋宵的手腕上。隨后他用力的猛踢一腳,宋宵便彎了膝,跪在了地上。這一次,宋宵奇異的沒有任何反抗,他無比順從的跪坐在地面上,眼神留戀的看著哭泣的舒書,眼中的情緒十分復雜,舒書沒有看懂。那樣的眼神,他太熟悉了,這一次難不成又要重復之前的事了嗎?一個任務世界過后是新的任務,而這雙眼睛他也始終沒有認出來是誰。見一切準備就緒,司謹邊說著,邊掏出了懷里那把黑黝黝的木倉,“現在,木倉斃開始執行?!?/br>于是,他毫不猶豫的把木倉口對準了宋宵的后腦,筆直的食指彎了彎。眼看著宋宵即將被木倉斃,在舒書的腦子還沒有反應的過來時,他的身-體就已經快速的撲了上去。‘砰’的一聲木倉響,那顆子-彈沒有射中宋宵的后腦,而是沒入了舒書的胸膛,這個意外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周圍的村民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都被嚇得忘了說話。血液像墨點一樣在舒書的胸前暈開,舒書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如紙,他痛苦的倒在地上,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見此情景,宋宵驚得立刻抱起了地上的舒書,一直沒有流過淚的他,此時淚如雨下、悲痛欲絕。而射出那一枚子-彈的司謹更是惶恐極了,他沒想到舒書會選擇幫宋宵擋木倉,“舒書、舒書!”他著急地往前踏了幾步,想看看舒書。但宋宵卻快速的側過身避開了走來的司謹,他悲痛的抵著舒書汗濕的額頭,“該死的人是我,不是你!你為什么要過來!”躺在宋宵的懷里,舒書只覺得眼前滿是大塊大塊的黑斑,這讓他連宋宵的模樣都看不清了。“...咳咳...我想認出你,也累了、我只想我們好好在一起...”舒書虛弱的說。你果然猜到了...宋宵狠狠的閉了閉眼,“好,好?!彼c頭說,“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我們會一直好好在一起?!?/br>在宋宵說完這句話后,舒書的呼吸就漸漸變緩了,不一會兒后,就停止不動了。小心的放下舒書的尸體,宋宵在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一個躍起,朝著托著兇器的巡捕而去,那架勢像是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