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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來看看,證據確鑿,還要在朕面前裝傻充愣,等著朕夸獎你一心為主么?”韓碣愕然,不用展開,便已從那零星的痕跡認出了這是什么。腦中嗡地一聲,便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怎么會呢?明明小心地藏于暗格之中,怎么會落入了皇上手中。言穆高高在上道:“是燕鶩送了這東西來,不過你放心,他現在,是再也沒辦法揭發你更多了?!?/br>“皇上……”他急忙張口,想要辯解什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因他自己清楚,自己心中,終究是有愧的啊。“你還有什么想說的?”“皇上?!鳖澏对S久,韓碣重重地叩頭,“請皇上責罰,要殺要剮,臣絕無怨言?!?/br>“你……”言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微瞇起眼睛,似是不敢置信,“你竟是承認了?!?/br>韓碣跪伏不語,只是將頭埋得更低了些,言穆似是嘲諷又似憤怒地笑了一聲,“枉朕一直相信你,你竟有這個膽子,難怪你肯為聞楚違抗朕的命令,難怪你一直想將聞楚接入京中!”“皇上,臣雖然起了不該起的念頭,但絕無半點付諸實踐的心思,微臣將聞先生接入京中,真的是為了讓他與皇上相伴啊?!?/br>“敢起此念,便已是死罪!”言穆大喝,眉目猙獰。“臣知錯?!表n碣的身子顫抖著,“實在是,是臣控制不住自己,是臣對不起皇上的信任?!?/br>言穆咬牙切齒,指節因為用力而發青,“告訴朕,你和他,已經到了什么地步?”韓碣猛得抬起頭,“是臣癡心妄想,聞先生他,毫不知情,也絕沒有對不起皇上啊?!?/br>“毫不知情?毫不知情,他會安心交托你那么多事,又確定你一定會去做?”韓碣啞然,半響方道:“那是先生信任韓碣,而韓碣,也愧對先生的信任?!?/br>他深深地低下頭去,語氣中充滿了悲傷,言穆不愿再看他一眼,背過身去。兩人一跪一立,君臣之分,愈加明顯。寂靜之中,韓碣輕聲道:“韓碣不求陛下饒恕,只求陛下看在微臣這么多年效忠陛下的份上,最后聽微臣一言,臣將聞先生送入京城,這其中固然有臣的私心,但更多的是因為臣知道,聞先生只有在陛下身邊才會開心,而陛下,陛下一定會后悔?!?/br>“后悔?朕有什么可后悔,難道缺了一個聞楚,還會天下大亂不成?”“天下不會因為缺少了聞先生有絲毫改變,但陛下捫心自問,假若聞先生明天就死去,難道陛下,當真能無動于衷么?”“你!”言穆怒目而視。韓碣挺直脊背,目視前方。言穆冷哼一聲,“朕現在就告訴你,假若聞楚明天就死去,朕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觸動?!?/br>“臣再無話可說,只求陛下賜臣速死?!?/br>言穆看著眼前這個一心求死之人,微微瞇起了眼睛,“你想死?朕偏不要你死,朕還要你看看,聞楚死的時候,朕究竟會不會后悔?!?/br>“皇上不殺微臣?”韓碣昂首,“難道皇上要降罪聞先生?”“朕何必降罪于他?”他揮了揮手,“你走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br>他不再說話,遲疑許久,韓碣方站了起來,默默地退了出去。言穆微微低頭,看著那張皺成一團的。“后悔?朕絕不會!”-韓碣心情沉重地回到府中,下人迎了上來,道:“丞相大人來了?!?/br>“兄長來了?!表n碣略加思索,“就說我……”“就說什么?”不知什么時候,韓碩已經站在了庭前,蹙著眉望著自己的弟弟,韓碣見再無可推脫,只好行禮道:“兄長?!?/br>韓碩緩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韓碣一番,“怎的臉色這么差,莫不是生病了?”“只是連日奔波,沒能好好休息,故而臉色稍差吧?!?/br>韓碩略帶責備地嘆了一聲,“就算你累了不愿奔波,怎么回了京,也不知道派個下人去相府說一聲?”韓碣勉強一笑,“這才方在皇上面前報完事,本想著面圣之后,再親自去見兄長?!?/br>韓碩點點頭,“我聽說,你府中來了客人?”“哦,是,是來了位客人?!表n碣的目光微微渙散,“此人是我的朋友,他身體不好,我請他來京中看病?!?/br>韓碩微微皺了一下眉,旋即又舒展開,“哦,是這樣。既然見到了你,我也沒什么事,這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累出病來,知道么?”“嗯。知道了?!?/br>韓碩走了,韓碣站在原地,悵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連兄長都說臉色極差,這幅樣子去見聞先生,一定會被看出什么吧。既然皇上都說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好。呆立了半響,韓碣方對下人吩咐道:“去向聞先生稟報,說燕鶩被我派出去做事了,以后,應該不會回來了,照顧他的人,我會另外補上?!?/br>“是?!?/br>“我為聞先生請的周御醫可到了?”“到了?!?/br>“帶他去為聞先生診脈吧,就說我今日事務繁忙,無暇過去了,等的了空,再向周御醫詢問詳情?!?/br>吩咐完畢,他腳步虛浮地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那一道暗格,仔細翻看,果然在中發現一頁缺頁,處理地極為小心,不仔細看是完全看不出來的。不做虧心事不怕,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就算藏得再好也沒有用。燭光搖曳,他瞇起眼睛,一遍遍地摩挲那粗糙的邊角,過了許久,卻還是沉默著將它放回了原處,那張寫著“忠”字的宣紙,似乎在大聲嘲笑著他的頑固。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是有人看的,為什么沒有人評咧?就算是吐槽我也好啊。如果今天有評的話,明天就雙更好咩。☆、出宮金堂并未料到,言穆會舍下朝政不顧親自陪他出宮,他一邊跟著言穆從角門出去,一邊兒心想著這算不算韓碩所謂的蠱惑帝王。只不過,皇帝今日的心情,看起來可不是太好。無論怎樣,總算出了宮,金堂左右四顧,想著還是得對這位掌控著他人身自由的陛下態度好些,便笑道:“我聽說京城這兩年過荼蘼節愈發隆重了起來,怎么這荼蘼節才過了不久,卻見不到許多花呢?我記得從前尋常時候,街上的花都比現在多些?!?/br>言穆本有心改一改從前的制度,削減荼蘼節的排場,是特意授意從簡過節的,聽見他這樣問,知道他喜歡,便說:“明年的荼蘼節,一定熱鬧非凡?!?/br>金堂笑一笑,眼神有些迷茫。言穆問:“你想去哪兒?”金堂思索了一會兒,方說:“我想去犀渠街?!?/br>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