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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地旺一點吧?!?/br>“不必了,你都出汗了?!?/br>韓碣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妨事,先生能暖和最重要?!?/br>“我……”聞楚頓了頓,“這樣就很好?!?/br>韓碣繼續道:“先生舟車勞頓,恐怕精力有損,明日我先請一位大夫來,替先生把一把脈可好?”“好?!?/br>韓碣走了,不一會兒,又遣下人送來了暖爐,聞楚揭開被子,鎮靜地敲一敲自己的腿,不出所料,依然全無知覺。-這一日,皇上下旨,正式將御花園中的池子賜名金水池,卻不許人輕易靠近,有人說,是因為金水池邊的橫波閣新入了一位美人的緣故,皇上藏著人,不許叫皇后娘娘知道吶。流言終日在宮中飛舞,終究是傳到了簡榮月耳朵里。長長的裙擺上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一層一層的用華美的裝飾堆砌出高貴的美人,此刻,昭國的皇后卻以她不應有的匆忙步伐,行走在偌大的宮廷,侍女葉眉追在后頭,不斷道:“娘娘慢些?!?/br>她又怎么慢得下來!皇上都已經將人放在宮里,放在她眼皮底下了,整個皇宮都知道了,都在看她的笑話,皇上卻連商量也未和她商量一下,難道她身為皇后,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這份委屈,她受不了。她來勢洶洶,守門的太監見勢不妙,趕緊向里頭通報。言穆正在看折子,聽太監這樣說,也不慌不忙,只靜等著她來。“皇上?!边~入大殿的剎那,盡管氣憤難平,但一看見自己的丈夫,簡榮月的聲調還是柔了下來,她并不是沒有做好皇上納妃的準備,從決意嫁給他那一日起,她便一直在為這必然之事做準備,她自認,并不是不識大體之人。“皇后來找朕,所為何事?”簡榮月走近了兩步,又將葉眉等人屏退,這才調整了語氣,盡力平靜道:“臣妾聽說皇上有意納妃?”言穆笑了,“皇后怎么會這樣問?朕從未有這樣的打算?!?/br>簡榮月本就存著一絲希望,聽見他這樣干脆地否認,立刻有些高興起來,期盼著那美人之言只是以訛傳訛罷了,稍加猶豫,她問:“那橫波閣中,住的是誰?”“是一位樂師?!?/br>“樂師?!币晃粯穾?,也值得那樣禮遇有加嗎?簡榮月疑惑盯著他的眼睛,企圖從其中得到更多的確定。言穆毫不避讓地點點頭,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說法:是一位樂師。簡榮月壓在肩上的無形重壓倏忽減輕了許多,但仍然有些不確定:“既然是位樂師,想必技藝高超,不知臣妾,是否有榮幸聽奏一曲?”言穆沒有拒絕,當先走在了前面。那日他將金堂送到橫波閣,沒有表現出求歡的意思,只是問他:你想以什么身份呆在宮中?金堂明知道他想要什么回答,思索過后卻還是答道:就以樂師之名吧。此刻,金堂表現出了一個樂師該有的姿態,手持竹笛,在橫波閣前等候,他并未穿著在快綠閣時常穿的寬袍廣袖,中規中矩的衣衫,倒也顯得他英俊文雅,水光瀲滟,與他的笑容應和成一幅賞心悅目的美景。簡榮月上下打量著他,驚異于他的美貌,卻也放下了憂心,這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就算再美貌,又能對她有什么威脅呢?“金樂師,皇后想聽聽曲,你便吹奏一首吧?!?/br>言穆吩咐著,與簡榮月雙雙坐了下來。金堂應了一聲,抖擻了精神,開始吹奏。簡榮月并非真心聽曲,自然也不在乎他吹的是什么,但金堂還是特意選了一首悠揚清遠的曲子,且吹奏地極為專注,這不僅證明了自己的本事,也安下了簡榮月的心。“金樂師果然本事了得,聽完此曲,本宮心中,倒似乎平靜了不少?!焙啒s月微笑道:“也難怪皇上如此欣賞?!?/br>“娘娘過獎?!?/br>簡榮月看向言穆,見言穆正一派淡然地喝著茶,便呼出一口氣,“既然這樣,本宮也不敢多打擾金樂師,就此回宮了?!?/br>言穆點點頭,并不相送,簡榮月回首看他一眼,目有不舍之意。金堂看著尾隨她而去的長長隊伍,帶了些同情道:“皇后娘娘,是個極好的女子?!?/br>“何以見得?”言穆隨口問。“看得出來,皇后娘娘極為信任您?!?/br>言穆一滯,眼神變化幾番,終是語氣淡淡道:“三日后嶠國來賀,如無意外,朕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br>“哦?是什么?”金堂笑道:“不會還是簪子吧?”“到時你就知道了?!?/br>金堂沉默片刻。“那在那之前,我能否求向皇上提個請求?”“什么?”金堂嘆了一聲,“我來京城這么些日子了,還沒有好好游玩過呢?!?/br>言穆知道他是想出宮去了,略加思索,倒也點頭答應。又待了好一會兒方從橫波閣出來,太監湊了上來:“皇上,有人于宮外求見?!?/br>言穆早已知道今日韓碣又來求見,此刻正在宮外候著,聞言,立刻不悅地掃他一眼,那太監立刻惶恐道:“那人自稱燕鶩,拿著皇上所賜的令牌?!?/br>“燕鶩?”言穆想起那個被自己作為以防萬一的替身的男子,當初在錦城時,的確曾賜予他一枚令牌以防聞楚出事,雖然自己并未傳喚于他,然而想來他素來似有些心思,聞楚都到京城了,他豈有不跟來之理?只不過,竟敢未經召見擅自求見,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讓他去御書房候著?!?/br>☆、告密言穆素知其人并無大才而愛自作聰明,又惡他夤緣攀附之心甚重,故而有意晾了燕鶩一個時辰,方才姍姍來遲。燕鶩見君,立刻大行三跪九叩之禮,言穆端坐座上,有些不耐地看著下頭這個滿臉寫著諂媚的人,不等他抬起頭來,便厲聲喝道:“朕不是讓你守著聞先生,你怎么到了京城來,還敢進宮求見?”燕鶩眼珠一轉,自以為發現了什么,道:“難道不是皇上下旨令韓統領接聞先生進京的嗎?”言穆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原來是想以捅破韓碣的罪過邀功請賞么?他故作吃驚道:“朕何曾下過這樣的旨意?”“哎呀?!毖帔F忙做惶恐狀,“小人以為這就是陛下的意思,方才由著韓統領接了聞先生進了京來呀。竟然并非皇上的意思,那韓統領豈不是……豈不是……小人實在不知,誤入京城,求皇上責罰?!?/br>雖未言明,卻一下子就給韓碣扣上了假傳圣旨的罪名,此刻的燕鶩在言穆眼中就像一個跳梁小丑一般,正假惺惺地以請罪來加罪他人。韓碣的確做了他未吩咐的事,可是,效忠了他那么多年的人,尚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