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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臉,問道:“那又能怎么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嗎?我跟他不會因為這種陳年舊事發生什么問題?!?/br>外公似笑非笑道:“埃布爾對集團一直忠心耿耿,他認定你是我的接班人,自然全心全意為你服務,他很穩妥,認為小呂是很大的風險點,他是做風控出身,自然比旁人想得多。他跟我坦白,他把這份資料發給了呂渭,愿意擔個壞人的名頭去給你試一試呂渭。他威脅呂渭如果不跟你劃清關系,這份資料就會公布出去,水木基金的信譽就完蛋了,他去世男友的聲譽也一起完蛋?!?/br>梁誠沉默,外公繼續道:“我也很好奇小呂會怎么選,你呢?”梁誠心里已經罵了粗,覺得特助埃布爾就是貓抓耗子多管閑事,要不是還看看外公面子,這人他是辭退定了。不過抬眼看了看外公,心底后背有些發涼,他覺得自己再次高估了人的善意。外公一直對呂渭和和氣氣,向來沒有阻攔,甚至還表示支持,可現在看來,不過是等著誅心罷了。硬是阻攔只是越逼越反,倒不如從根基上的裂痕直接出手,什么特助埃布爾,不過是外公假托他人手罷了。關鍵是,梁誠看著那份資料,自己已經xiele氣,想起急匆匆趕回去的呂渭,心里更不是滋味。外公仔細觀察著梁誠的表情,說著:“有些事勉強不來,小呂為男朋友付出這么多年,想必不會一下子就拋下,就算他選擇放下你這邊,你也先有個心理準備。別的外公不會干涉,不過最起碼你該找個一心一意的人,跟去世的人爭風吃醋算個什么事兒?沒意義?!?/br>外公口中的“男朋友”簡直刺耳,梁誠半晌才反駁道:“我是他丈夫?!?/br>外公無所謂地笑了笑,讓秘書交接工作,自己拿了拐杖徑直出門了。梁誠送外公出門,回來后再次拿起那份資料,仔仔細細了遍,拿起手機時又猶豫了,呂渭怕是已經收到了郵件,他在旅行過程中查看過很多次郵箱,都沒有提過這件事,是不在意了,還是另有打算?呂渭會怎么選擇?梁誠發現自己犯賤地還是很在意。他本想發短信告訴呂渭不用在意郵件,他會處理,會攔下埃布爾,不會對基金會和那個人的聲譽造成影響,可是握著手機始終編輯不出短信,梁誠知道是被外公捉住了七寸,逮住了心魔,對于呂渭,他的自信基本都是喂了狗,真正掌握主動的從來都是呂渭。他怔怔地看著外面的天空,心底里只有一個念頭:“呂渭會怎么選?”他會為了過去的那些羈絆,再次拋棄他嗎?梁誠放下了手機,想著,再等一等吧。呂渭飛了漫長的一路,又轉機到省城,到了省城又專車去慈善基金會所在的小縣城,小客車顛顛簸簸盤山繞進了大山里,呂渭疲憊地蜷縮在車子座椅上,摸著手指上的戒指,還有點精神恍惚。提前聯系了成佳,抵達的時候成佳在車站等著他,呂渭拖著行李下車,成佳挺激動地跳到呂渭身上抱住,抱怨道:“你怎么才回來!那幾天聯系不上還以為出什么事兒了!”呂渭被梁誠那廝車輪戰似的連日C,身體完全虛掉,被成佳撲得差點仰倒,車馬勞頓累得睜不開眼,求饒道:“能不能讓我回去補個覺你再熱情?”成佳一臉恨鐵不成鋼,吐槽道:“誰讓你千里送菊的?看你德行,脖子都被啃紫了,要讓孫言跟楊森他們看見,指不定會怎么笑話你,哎對了,跟你提前說聲,待會回辦公室你別驚呆了啊,前幾天來了個不法分子,把咱辦公室給砸了幾間,說找你要錢,看見我們報警就跑了,這幾天配合警察調查,就給大家放了假,現場還沒收拾好,你先消停休息,回頭再去警察那邊?!?/br>呂渭心里隱約有個人的影子,想了想從手機里調出一張照片,給成家看,問著:“是這個人嗎?”成佳皺眉看了看,說著:“有點像……這誰???他指名道姓要找你,說你欠他錢?!?/br>呂渭生氣,說著:“這是從牢里剛放出來吧,我不欠他錢,我簡直欠他祖宗十八代?!?/br>去基金會搗亂砸東西的,果然是林業,林成他弟弟。呂渭身體疲勞到了極點,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總是不踏實,一會想林業,一會想林成,更多地是想梁誠。他嘆口氣起身,給梁誠撥了個電話,梁誠很快接起來,呂渭覺得自己一聽到梁誠聲音就沒骨氣地脆弱了,他說著:“干嘛呢?”梁誠那邊有紙張翻動的聲音,說著:“看幾份文件,怎么還不休息?很累吧,我想請個廚師到你那邊,同意嗎?”呂渭笑道:“別,我這里兵荒馬亂的,山里也不好走,你就別難為那些大廚了,回頭私底下罵你腦殘?!?/br>梁誠說著:“擔心你身體,在這邊挺折騰?!?/br>呂渭:“你還知道啊,成佳一眼就瞧見你把我脖子都弄青了,跟虐待似的?!?/br>梁誠道:“真虐待就把你拴住關在屋子里了,怎么可能把你放回去?!?/br>呂渭聽著梁誠聲音,心里軟軟地特別暖和,覺得自己變成了中二戀愛腦,突然就張嘴道:“想你了?!?/br>梁誠一怔,說著:“我也是?!?/br>第五十六章呂渭覺得自己根本沒工夫回味他跟梁誠的結婚之行,回國后到處都是一腦門官司,唯有跟梁誠通話的時候心里才輕松些。他幾番猶豫想跟梁誠坦白那封郵件的事情,幾經遲疑,都把話頭壓了下去。因為實在是不算光彩,雖然當時也是無奈之舉,不過仍舊掩蓋不了是污點的事實,錯了就是錯了,百般尋找借口也遮掩不了是非本質。林成的弟弟林業很多年前就是不省心的主兒,仗著林成借給他的錢去盲目投資,欠下一屁股高利貸,被人又忽悠著去參加了賭局,錢還不上,被抓住人關了起來,威脅到了林成跟前。林成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親弟弟,為了這個冤家,挪動了基金會的一筆善款。誰能想到由此而來的蝴蝶效應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林成挪用的善款原本是撥給當地一個病重的孩子當救命的手術錢,林成挪用的時候以為很快就會有別的善款填補進來,想東挪西湊補一補,結果答應捐資的一位企業家資金鏈臨時出了點問題,需要緩一緩,左右一等,不過幾天時間,竟然耽誤了那個孩子的最佳治療時間。林成因為這件事一直內疚萬分,狀態很不好,不聽呂渭的勸說,超負荷接受各種比賽邀請,只要給錢他就去,舊傷未痊愈又添新傷,病痛一直不斷。林成骨子里是極端又固執的人,呂渭那段時間過得黑暗又疲憊,強撐著精神陪他勸他,可林成仍舊是日益沉默,不再有往日的活力跟熱情。最后一場比賽之前的幾天,呂渭跟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