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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吐槽扎西神經病,抬眼發現五米遠的地方西裝革履站著一幫人,都目光詭異地瞧著這里。扎西同志吧……今天學院里有活動,穿著藏袍,呂渭看習慣了不覺得怎么樣,旁人卻覺得新奇,特別是剛才犯神經的扎西還抱他下車,大嗓門還說什么十八歲招人疼,呂渭覺得再次羞恥py了,因為為首現在那里的,是標準精英范兒三件套身板鋼筋一樣筆直,目光刀鋒一樣犀利的梁誠先生。估計是正在送別什么重要人士,呂渭不自在地扯了扯衣服領子,扭頭跟扎西說著:“那邊一個咖啡廳,我請你喝杯咖啡吧!”偏偏扎西那個不長眼的用來自高原高亢嗓門喊著:“哎!那是你朋友吧,有次一起吃過飯的!”呂渭扯著扎西袖子跟沒看梁誠似的,往底商那里的星巴克走,說著:“你認錯人了!”梁誠冷眼看著呂渭從眼前飄過,不動聲色送客人上車離開,然后就上樓了。呂渭伸著脖子瞧見梁大頭竟然就這么轉身拍屁股走人,趕緊打發扎西走人,扎西郁悶道:“我還沒喝完!”呂渭揮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扎西摸了把呂渭毛毛的板寸,說著:“那明天見!小師叔!”呂渭去點了杯冰咖啡準備上去給梁大頭降降火,提著上去,連前臺妹子的招呼都顧不上搭理,直奔梁誠辦公室。梁誠正端坐在那里簽字,抬眼瞥了下呂渭,又低頭繼續工作。呂渭翻了個小白眼,把咖啡放梁誠桌上,說著:“叫我來,有事?”梁誠寫完東西,把筆帽穩當當蓋上,起身去把辦公室門關上并且鎖了,呂渭笑得像個狐貍,瞇瞇著眼睛笑道:“喲,您這是終于要破功了?”第四十六章呂老師語氣嘚瑟,表情風sao,其實完全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緊張,所以壓根沒看到梁誠蓋筆帽的手小幅度地抖了那么一下,因為梁大頭也緊張??!呂渭這段時間又瘦了,其實本來就不胖,梁誠天天燉湯養他養得好的時候,呂老師腮幫子能見點肥嘟嘟的小rou,小肚子也軟綿綿地像白白的棉花糖,現在把那些肥膘都扔到山溝里去了,整個人瘦削削的,勻稱的骨架盛在衣服里,襯得肩膀的線條特別明顯,骨感平展,腰細臀窄腿長,看得梁誠特別心動。暗紅色的T恤又襯得呂渭皮膚更顯白,再加上剛剛修整完的毛寸頭,有種愣頭小伙子的稚嫩感,梁誠瞧著不動聲色,其實心里早就炸開了一顆原子彈,蘑菇云都升騰到天際了。呂渭不自在地站在那里瞅著梁誠,把咖啡往梁誠面前推了推,說著:“加冰的,降火?!?/br>梁誠抓著呂渭的手把他拽進里屋,把人壓在門板上親了起來。親吻落下來,久違的溫暖碰觸讓呂渭心里突然踏實了,抬手抱住梁誠脖子,就是覺得舒服,渾身緊繃的筋骨血rou一下子松散了,他早就有心理準備,此刻當然主動配合,把腰往梁誠身上貼。呂老師想著被動變主動去索要的時候,梁誠不過才親了那么三五秒,突然放開呂渭,目光上上下下掃了呂渭一圈,潑了一盆冷水似的,說著:“坐吧,跟你談談?!?/br>呂渭:“……?”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瞅著急剎車的梁大頭,心口憋屈得很,一臉莫名其妙。梁誠一臉平靜地走到床邊的小書桌坐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說著:“坐?!?/br>呂渭盯著梁誠褲襠,特別實在地狐疑問道:“你不難受?”梁誠耳朵尖有點紅,說著:“難受就難受,就算不舒服也不想跟你隨隨便便?!?/br>呂渭郁悶道:“我怎么隨便了?我說梁大頭你發什么神經,到底幾個意思?”梁誠深呼吸,說著:“該問你到底什么意思吧?走的時候那么利落,想回來就隨便招惹,呂渭,你對我太隨意了?!?/br>呂渭一聽算是明白了,梁誠這是準備秋后算賬樹立權威呢,呂老師以前被大頭哄著求著慣著,還真是不能適應眼下的情形,說實話,他能默許成佳通風報信,能屁顛屁顛跑來找梁誠,能一來京就住進梁誠的房子,已經是做了相當的心理建設,他也是顧慮很多的人,翻來覆去想了很久,終究是把梁誠放在第一位才下定決心站在梁誠面前的。可是梁誠不滿意。呂渭心里頭有點煩躁,沉甸甸地有點涼,臉上表情也冷了下來,覺得無趣,覺得不想伺候了。呂渭抱著胳膊一臉老爺范兒審視著梁誠,又變成了刀子嘴,說著:“我就是這么隨意過活的人,你以前不是比誰都清楚嗎?我可不像有些人那么虛偽,老子有需求就只談需求的事兒,你真以為除了你旁人就不成?”梁誠是真的想跟他坦誠布公的談,未來的人生還有那么久,他是想跟眼前人認真過的,聽到呂渭又拿出陳詞濫調這么說,簡直怒火中燒。他頂著美國那邊的重重壓力突然撂下攤子,遠隔重洋飛回來,不是為了聽這些話,也不是為了貪圖一時爽在床上滾一滾完事。梁誠見呂渭這樣態度,什么話也沒說,臉色沉郁地起身,去打開房門,示意呂渭走人。呂渭沒想到梁誠能冷淡成這個鬼樣,氣得扭頭就往外走,大步流星走出了公司,走進了電梯,一直來到公司大廳,站在大廈門口等了三五分鐘,內心咆哮道:“窩草,那貨竟然沒追出來!”呂渭滿肚子失望,不過就是邁不開步子一走了之,氣悶地想著要真這么走了就太窩囊了。呂老師向來不是一般人,他義憤填膺地掉頭,再次沖向了大廈里面。呂渭直奔梁誠辦公室,進去的時候梁誠正拿著個文件夾要出去,被呂渭堵在門口。梁誠微微皺了眉頭,心里有點歡喜,以為呂渭這是終于想通了要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梁誠原本根本沒敢指望呂渭能掉頭回來,他嘴角翹起了微不可查的弧度,尋思著呂渭終于開竅了,心情頗為愉悅地看著呂渭鎖上了辦公室的門,問道:“怎么回來了,想好了?”呂渭瞪他,什么廢話也不說,把梁誠推搡著推到他的座椅上,自己撩起衣服,麻利地脫掉扔到了地上,露出前胸后背一片白花花,然后解開腰帶把褲子也蹬掉,只穿著低腰小內褲,修長的大腿一橫跨坐在了梁誠腿上,勾著梁誠領帶笑道:“我就不信邪了,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br>梁誠以前一直跟哈巴狗似的跟在呂渭屁股后面轉悠,給點陽光就燦爛得要自燃,這種形象深植呂渭心里,所以呂渭幾乎只是了解了一個梁誠的表象,如果往深里想,一個能從貧困學生時代就白手起家營造自己商業領地,又在海外獨挑大梁掌舵體積龐大的家族企業,這種人不會是毛糙跟草率的,肯定吃過非人的苦,練就了非人的定力,這種人認真起來,心里是有丘壑的,簡單說就是三個字,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