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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還沒喝?!?/br>呂渭扔掉他的爪子,閉著眼睛說道:“喝你個老母雞,別煩我,累著呢?!?/br>梁誠給他掖了掖被子,笑著起身去外面,把工作上的事情簡單收尾,關上電腦也躺被窩里了,見呂渭沒睡著,問道:“被那孩子聽到,沒事吧,需要打理一下嗎?一時沖動,沒把持住?!?/br>呂渭瞇著眼睛,說著:“甭管?!?/br>混亂的一天終于過去,呂渭第二天早晨起床覺得渾身酸疼,瞧著已經在廚房里準備早飯的梁誠,看哪兒覺得哪兒都不順眼,好像自從跟梁誠有了交集,自己經常處于疲勞狀態,都快心累到腎虛了。呂渭拉開餐椅坐下,梁誠正好把溫開的雞湯端過來,放到呂渭眼前,說著:“補補,放了一把冬蟲夏草,明天泡發好的海參就拿過來了,我每天早晨給你做一個,增強免疫力?!?/br>呂渭道:“你怎么不每天再加個燕窩,這節奏是要把我當娘娘供呢?”梁誠點頭,說著:“可以考慮,聽說現在懷孕坐月子都流行吃燕窩?!?/br>呂渭覺得氣兒還是不順溜,梁大頭仍舊不順眼,默默捧起雞湯開始喝,結束某人詭異的談話方向。雞湯倒是真的不錯,喝到肚子里熱乎乎的挺有滋補的感覺,呂渭沒客氣,喝了兩碗,把里面的冬蟲夏草挑出來嚼吧嚼吧吃了,抬屁股去換衣服準備上班,梁誠收了碗筷跟在后面也出門了。呂渭在車庫里瞧見梁誠換的新座駕,氣兒更加不順,回頭瞪著要握著車鑰匙的無良資本家,問道:“行啊,好車,都快閃瞎我的狗眼了?!?/br>梁誠笑,說著:“昨天開著去你單位門口接你,人沒接著,就光看見你跟那小孩勾肩搭背過馬路了?!?/br>呂渭:“……”他白了一眼梁誠,上了自己的那款樸實平民車,搖下車窗沖梁誠喊著:“上班工作悠著點,下午別耽誤了打針的時間,過了四點半護士就不給扎了?!?/br>梁誠點頭應著,過去趴在呂渭窗戶上親了口呂渭腦門,說著:“謹遵娘娘懿旨?!?/br>呂渭:“……滾?!?/br>梁誠早晨有個晨會得趕過去拿出個著急的決策,就沒堅持送呂渭,目送呂渭開車離開,梁誠才上車去公司,等紅燈的時候提醒呂渭別忘了吃早飯,呂渭過了一會回復道:“楊森幫買了,豆漿加糖,幾年如一日不出錯,智商比你強?!?/br>梁誠看著呂渭幼稚的挑釁一點都不生氣,嘀咕著比我強有什么用,你還不是在我床上,當然他是不敢把這句話發給呂渭的,只能自己私底下偷偷美一美。楊森是真的給呂渭買了早飯,稍微來晚了一會,呂渭已經進直播間開始節目了,他等著呂渭下了節目,把豆漿跟小籠包用茶水間的微波爐重新熱好了,才把呂渭叫到小會議室去,一邊瞧著呂渭吃早飯一邊問著:“昨天我出去采訪沒在單位,聽說你們文藝頻道暴風驟雨差點海嘯了?”呂渭抬了抬眼皮,說著:“一個小屁孩,能掀起什么風浪,你當我泰坦尼克號嗎?哥哥我眼睛亮著呢,哪兒哪兒的暗礁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br>楊森賠笑,說著:“我說你這性子,你這嘴皮子,什么時候能改改啊,虧得人家小孩性子好,肯為你說話,不然我看你今天還能不能安穩坐在這里喝豆漿。驢兒啊,咱該識時務的時候就識時務唄,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來硬碰硬的那套,真當領導還是當年那幫惜才如命的厚道老先生們???人情社會里可容不下你老是這么亂來,乖乖,咱收著點?!?/br>呂渭突然就沒了胃口,小籠包一個也吃不下了,瞧著楊森突然來了句:“你就是太識時務了,對工作對感情都是?!?/br>楊森一愣,半晌回味不過來呂渭這話里是什么意思,呂渭謝了楊森的早餐,回辦公室待著了。楊森一整天沒想明白,過了一年半載也沒想明白,等他想明白已經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那時候他才承認,呂渭說得對。文藝頻道偌大的辦公室氣氛仍舊有些壓抑,小林朝呂渭招招手,湊過來小聲問著:“呂老師,成佳真不來了?”呂渭道:“愛來不來?!?/br>小林戳了戳呂渭,說著:“呂老師,我聽說……”她把聲音壓得更低,蚊子似的說道:“我聽說,總監可能要換人,怎么回事???好突然,跟昨天的事情有關系嗎?還有李威,也要被調走,大家今天早晨突然在私底下傳開的,真的假的?”呂渭也是有些意外,腦子里浮現出昨天晚上小臉煞白地站在浴室外面的成佳同學,想起孫言對成佳的評價,呂渭前前后后一尋思,還真是覺得這小子水挺深,他八成先是裝聾作啞,順水推舟讓總監跟李威背地后里搞小動作,想著借這個機會上節目跟自己搭檔,結果自己是個硬茬子,事兒沒成,成佳又秋后算賬把利用他的總監給搞下來了。呂渭覺得自己的推測說不上錯也不敢說對,想想一個還差半個學期畢業的學生,至于嗎?就算再有背景,也不至于這么亂搞人事上的事兒吧,背后肯定有其他的事兒呂渭是不知道的,當然他也不想費心思知道,愛怎么著怎么著吧,只要別再來sao擾他。晚上回家,呂渭酒足飯飽跟梁誠聊天的時候把昨天今天的事兒跟梁誠說了,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狐疑問著:“你說,至于嗎?”梁誠忙著給呂渭剝新鮮的紅心大柚子,說著:“沒牽扯到你就行,不過那孩子你以后提防著點,昨天在咱家假裝喝醉酒,光這一點就挺不厚道,面相上也不是敦厚的人,你離著遠點?!?/br>呂渭掐著梁誠下巴把他臉擰過來,問道:“我瞅瞅你的面相,你覺得自己敦厚?除了這張餅子大臉我怎么什么都沒瞅出來?!?/br>梁誠笑得倒是挺傻挺憨,說著:“餅子大臉?不至于吧,公司姑娘說我挺立體,面相正直?!?/br>呂渭鄙視道:“無商不jian,不像好東西?!?/br>梁誠還是好脾氣地笑,把柚子一小塊一小塊掰好,塞進呂渭口里,說著:“甜吧,我挑了好久?!?/br>呂渭舒坦地靠在沙發里吃著柚子喝著熱茶,腿搭在梁誠腿上讓他按摩,頗有“娘娘”范兒,身上舒坦了心里也舒坦,主動說著:“打針是打到周末吧?周日小劇場那邊排新劇,你不是想客串癟三嗎?編劇聽說我有朋友想過過戲癮,還真是在劇本里加上了,臺詞不多,你試試去?”梁誠覺得新鮮,問著:“是跟你演對手戲吧?你拾荒我扔垃圾?!?/br>呂渭點頭,說著:“對,我在垃圾桶旁邊撿垃圾,你提溜著塑料袋去扔垃圾,我不小心碰臟了你的衣服,你給了我一耳刮子?!?/br>梁誠:“……?給你一耳刮子是什么意思?”呂渭拍了拍自己臉頰,說著:“編劇寫的,為了突出人物,服務劇情,你想真打就真打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