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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枕往沙發一邊扶手堆了堆,說著:“休息吧,明早還要早起?!?/br>呂渭關上門,在門板后面停頓了幾秒,重新又打開門,朝著梁誠勾了勾手指,說道:“進來吧,好歹還睡著你的被褥?!闭f完立馬又后悔了,這從留宿到分半張床,好像哪里都不和邏輯,呂渭趕緊改口道:“不是,我說你非得留我家干嘛?我喊物業攆人了啊,趕緊回你自己窩里待著成不?”梁誠卻動作快如閃電,已經擠開門縫進了臥室,盯著主臥的大床眼睛亮亮的,說道:“你不方便,我回去不放心?!闭f完走到床邊滿意地拍了拍一邊的枕頭,脫下襯衣跟西褲就往被子里一裹,還振振有詞道:“我沒帶睡衣,你的我也穿不上,反正是自己家里,不介意吧?”呂渭覺得自己一時疏忽好像犯了相當大的失誤,郁悶地撓撓頭發,他也實在到了犯困的點兒,懶得再爭執,反正又不能少塊rou,打了個哈欠也裹到被子里了。之前肢體接觸已經是最限制級的零距離,說實話該看的該摸的都上上下下捋了N遍了,只是這么心平氣和躺被窩里,這種除去需求和yu望的近距離,還真是叫人不適應。呂渭有些年沒跟人睡一張床了,身邊躺了個暖烘烘的大塊頭,總覺得不習慣,左右翻了個身,把睡意都翻騰沒了,有點氣憤地在被窩里抬腿搭在大塊頭腰窩上,腳丫子在某人核心區域不老實的摁了摁,說著:“裝睡呢?我看這兒挺精神了嘛?!?/br>梁誠在被窩里握住呂渭不老實的腳腕子,說著:“你快睡,別鬧?!?/br>呂渭兩只手也不老實起來,故意撩sao梁誠,對著梁誠的胳膊肌rou和結實腹肌又捏又摸,問著:“健身嗎?肌rou挺結實,平時做什么運動?我摸摸腿上的,喲,腿真長,我得鉆到被子里摸,算了就摸到大腿根吧。哎,你有癢癢rou沒?在腰還是肋骨?我撓撓,不癢嗎?那是在脖子?”梁誠任由呂渭亂摸一通,只是輕輕握著呂渭崴到腳的那條腿小腿肚,穩如泰山似的背對呂渭側躺著,直到呂渭湊到他耳朵邊吹氣還大言不慚說著:“癢癢rou沒找著,敏感地帶我也找找,耳朵有感覺不?”一邊說一邊繼續吹了股氣兒,梁誠心肝肺一起哆嗦,呼吸都急促起來,呂渭還優哉游哉繼續觀摩鑒賞著梁誠大腿肌rou,嘟囔道:“年輕真是好,看看,這rou結實的,嘖嘖,真硬邦,我早幾年也還行,那好歹是臺里的短跑健將,這幾年運動不規律,肚子上的肌rou都團成一塊了,你摸摸,軟塌塌的?!闭f著去握梁誠的手,真探討營養運動科學似的,把梁誠熾熱的手掌摁到自己肚皮上。呂渭這一身皮rou,軟,白,手感挺細膩滑嫩,雖然疏于鍛煉,可天生底子好,梁誠以前那幾次都是收著,沒敢表現得太貪戀,這呂渭突然主動把他手摁肚皮上,甭管是有意無意,反正在梁誠看來就是了不得的邀約了,他終于翻過身,雙手圈住呂渭的腰身,開始是煞有介事地摸著肚皮,摸著摸著就上上下下都研究起來了,手感太好,他就想這么摸到天荒地老。梁誠這探索發現似的摸法跟賴皮蟲似的,一開始就沒完沒了,呂渭剛開始笑著調侃道:“正人君子裝不下去了吧?破功了吧?要不咱倆中間放杯水,你繼續裝裝?”梁誠沒接話,嘴唇挺干,舔了下嘴唇,滑動了下喉結,然后接著撫摸呂渭,從肚臍到前胸后背,暖烘烘的大手跟按摩似的,最后干脆把呂渭掰著翻個身,讓他后背貼在自己的胸前,緊緊抱著繼續摸。梁誠突然長長嘆口氣,有種小心翼翼之后的釋然和終于獲得的感慨,呂渭聽見,問道:“你干嘛呢?摸夠了吧?再摸都磨出老繭了!”梁誠在呂渭脖子后面搖搖頭,頭發刺得呂渭癢癢的,仍舊順溜著懷里人的皮膚,呂渭睡衣睡褲早就被他扒了,本來以為他要干點啥激烈的,結果梁誠就是摸,特專注的摸,恨不得把呂渭每一寸皮膚都撫摸千遍萬遍似的,偏偏他手溫恰好,力道適中,摸著摸著就把精力有限的中年呂老師給摸困了,呂老師突然就理解為什么貓貓狗狗喜歡被人捋著順毛,這可不是一般的舒坦,跟冬天在陽臺上曬太陽似的,暖暖和和又懶洋洋。呂渭睡眼朦朧嘟囔道:“順便幫我按按背……”嘟囔完,就靠著梁誠睡過去了。梁誠在背后親了親呂渭脖子,把人往自己胸前攬了攬。第十二章呂渭睡得很沉,只是在這個觸感陌生的沉睡之中,做了許久未做的夢,夢見了許久未見的人。那人站在清晨霧靄朦朧的森林之中,背后的蒼天大樹遮天蔽日,蔥郁到陰森的地步,可能是因為霧氣縈繞,可能是因為樹木太茂密遮蔽了光線,呂渭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不知道咫尺之遙的那個人,到底是十幾歲的時候,還是二十幾歲的時候,不過呂渭確定,他就是他,一如當年從始至終,高大挺拔地站在那里。就算見到了久違的故人,這卻不是一個讓人開心的夢境,呂渭清晨被鬧鈴叫醒的時候,眼神有點空茫地盯著天花板發呆,鬧鈴一直響,他都沒有去關掉,直到在廚房里準備早餐的梁誠聽到動靜過來,摁掉了鬧鈴。梁誠見呂渭目光發直,伸手摸了一把呂渭的額頭,問著:“醒了?洗漱準備吃飯吧?!?/br>呂渭這才收回目光,盯著梁誠半晌無語,最后才揉了揉眼睛,不過那神情仍舊是像霜打了的茄子,看著特別沒有精神。其實這種神情梁誠不是頭一次見了,他倆第二次在呂渭賣藝術品的店里顛鸞倒鳳的時候,呂渭就是流露著這種神情,還老是盯著墻上的一幅畫發呆。梁誠默默收在眼底,不該多問的話一句也沒有多問,把拖鞋給呂渭擺正,又說著:“時間有點緊,洗漱去吧?!?/br>呂渭這才回神似的,穿上拖鞋去洗漱了,坐到餐桌上一看,笑道:“什么意思???你煎的蛋?”見呂渭臉上帶著笑意了,梁誠才稍微放心,說著:“這不是您要求的嗎?”潔白的盤子里擺著兩顆煎蛋,很漂亮的心形,蛋白蛋黃顏色分明,兩顆心擺得跟浪漫小情人的早餐似的,呂渭忍俊不禁,道:“你真是再開個家政公司當副業吧,不培訓員工可惜了?!?/br>梁誠遞給他喝米粥用的湯勺,呂渭接過去,一瞧,竟然是五彩雞絲粥,這得早早準備好白米粥,再配上各種顏色鮮亮的蔬菜和雞rou熬煮第二次才成,還有精致小碟子里整齊碼放的煎培根豆腐卷,搭著鮮嫩竹筍,面食準備了烤面包片和蔥油小餅,呂渭笑著調侃道:“我說……你這是追求我的架勢?”梁誠點頭,也沒說什么煽情的話,坐在對面匆匆喝了一碗粥,起身去把呂渭今兒要穿的衣服拿了過來,也是昨天晚上熨好的。呂渭端著碗回頭看,喊道:“你這追人方式可不爺們,跟老媽子似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