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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有無?!?/br>玉春子說到這里停了很久,似乎在思考什么。“師父......”“可是今天,我突然發現這孽徒其實早就能夠獨當一面了,有你在,有紅碎他們在,不會有問題的?!?/br>玉扳指再次飛到仝梧手邊,輕輕地碰了碰他的手背,以示親熱。“乖孩子,把手伸出來,聽師父話?!庇翊鹤佑终f。仝梧看了看閆景宸,閆景宸上前一步靠近玉扳指,語氣里帶著哽咽,“師父,真的要這樣子嗎?”“早該這樣子啦!世界上哪有那么兩全其美的事情,要么好好當個神仙,要么好好當個凡人,過去這些年是為師錯了。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師父呢,你倆就好好修煉,師父在天庭等著你們,好不好?”話說到這份上,玉春子心意已決。閆景宸拉起仝梧的手,玉扳指飛到他掌心,“就交給你了?!庇翊鹤诱f。“師父,您放心吧!”接過玉春子的扳指,閆景宸鄭重其事地替仝梧戴上,仝梧抬眼看向閆景宸,感覺到他們倆交握著的手被一股溫和的氣息包圍,好像玉春子站在兩人身邊,將他們的手互相交疊,緊緊握在一起。仝梧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眼里寫滿了幸福。玉春子走了,氣息消散,這次是真的徹底離開昆侖派,拋卻凡俗,飛升成了天庭散仙一枚。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仝梧問閆景宸:“現在怎么辦?昆侖鏡這就算是解決了?”閆景宸摸出水滴狀的藍色精魂,說:“我想,并沒有?!?/br>仝梧:“???”閆景宸走向隱藏著昆侖鏡的那面冰墻,略施法術,昆侖鏡又出現了。想是剛才仝梧突然彈跳起來撞擊冰墻的力度太大,此刻顯現出來,安放昆侖鏡的木桌已經支離破碎,昆侖鏡躺在一堆木屑上,看上去特別狼狽,早就沒了昆侖山神那出塵的清高模樣。閆景宸:“......”“怎么了?”仝梧問。“沒什么,你力氣也真夠大的,這張木桌少說也有兩三千年,在法術的保護下沒有腐朽,誰想到最后是被你撞爛的?!?/br>“額......那我還真是不好意思啊,弄壞了你一件古董?!?/br>“嗯,得賠償?!?/br>“怎么賠,你說,我卡里的存款夠賠你一顆木屑不?”說著,仝梧撿起一粒落在腳邊的木屑,在手上把玩。“不賠錢,以身相許就夠?!?/br>“......”論無恥,仝梧覺得自己再修煉上千年,都不會是閆景宸的對手。昆侖鏡的精魂被閆景宸攥在掌心,他狠狠一捏,木屑上原本金光暗淡的昆侖鏡又重新亮了起來,金光繞著鏡子轉了一圈,而后將鏡子從木屑上托起,落在閆景宸腳邊。金光輕輕蹭了蹭閆景宸的褲腿,而后在兩人面前化作一道趴伏在地的虛影,但是虛影極不穩定,一會兒消散一會兒聚集。“他不能化形,剛才在‘境’里又被我吸走了大部分靈氣,現在連維持虛影都很難?!?/br>閆景宸挑眉,“那就是不能講話咯?”“也許你把這滴精魂還給他,會有點用?!辟谖嘁蔡籼裘?,回視閆景宸。閆景宸想了想,翻出一個嶄新的錦囊,將昆侖鏡本體和精魂一起裝進去,準備帶下山。山下——“紫磬在做什么,怎么還不出現?”藍岳問紅碎。“應該還在丹房,原始丹爐......”最后四個字,紅碎動了動嘴但沒出聲,藍岳看她的口型,表示明白。丹房那邊因為坍塌而電力全無,紫磬只得翻出兩支陳年老蠟燭點燃,就著燭光布陣。來自地底深處丹爐的異動越來越厲害,時間緊迫,紫磬不敢懈怠,駕馭著他的大蒲扇來往各處,希望盡量將防御陣布的大一點,就算到時候再也沒法藏住丹爐的存在,也好歹將可能出現的傷害縮減在最小范圍內。他一個人忙碌著,在這寒冷的雪夜里,居然出了一身熱汗。“媽的,累死老子了!”紫磬咒罵一聲,陣法終于布置完成。就在這時,他發現丹爐的異動不知何時停止了,仔細探查一下,居然安安靜靜的。紫磬:“......”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數,紫磬恐有變化,想著還是趕緊催動陣法的好。他默默念起口訣,漫山遍地亮起微弱的紫光,在白雪的反射下,顯得特別美麗。就在光芒愈發強烈起來的時候,紫磬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伴隨著有消息進來的提示音。“......”紫磬掙扎了一下,收住口訣,掏出手機。微信上,昆侖派高管群——霸道掌門:警報解除,辛苦各位了,先不要解散,我很快就下山。臻紅萌萌噠:昆侖鏡沒事了?霸道掌門:一言難盡,等我下山。臻紅萌萌噠:好藍月亮洗手液:小梧沒事吧?紫色小藥丸:師兄,你說什么?昆侖鏡異動解決了?霸道掌門:↑自己不會看?紫色小藥丸:臥槽!臻紅萌萌噠:昆侖鏡沒事,丹爐也應該沒問題了,紫磬你快回大殿來,別管丹房了。半晌,眾人收到紫磬發出來的一條語音——紫色小藥丸:“閆景宸我【嗶——】你大爺!昆侖鏡沒事你特別不早說,老子累得跟條狗似的布完陣,你跟我說沒事了?我要跟你斷絕師兄弟關系?。?!”霸道掌門:行啊,把你逐出師門,出去別說是我閆景宸的前師弟。紫色小藥丸:......冷血動物!橙煔:哎呀,小師弟火氣不要那么大嘛,明天開始來二師兄這里抄靜心咒,順便把你的丹房裝修裝修。紫色小藥丸:......嚶嚶嚶,我不跟你們好了!霸道掌門:隨你的便。閆景宸發完這條,便收起手機,朝仝梧說:“準備下山了,你行不行?”“沒問題的,走吧?!眱扇送蕉赐庾?,仝梧問:“你那么對紫磬說話,他真的離開昆侖派怎么辦?”“不會的,那么多年了,他什么尿性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一會兒下山,他一準像條哈巴狗似的朝你撲過來?”仝梧:“......”“管他那么多干嘛?上來!”閆景宸站在弱水劍上,將仝梧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