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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深吸兩口氣,平息怒火,屈指在桌面上重重敲了兩下,也顧不上手指頭敲得隱隱發疼,道:坦白從寬吧,每天和我就這么耗著有什么意義?只要你愿意配合我,我可以保證能讓你完好無損地離開?!啊蓖旰脽o損地離開?“那笙素凈溫柔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不慍不惱,道:“如你所言,與其和我在這里耗著,倒不如去想辦法解決一下七主君的問題?!?/br>段景被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給惹惱了,他這邊想方設法在心里面算計著該怎么為那笙爭取最大的寬容和利益,可對方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留,搞得他就像是一個笑話而已。“你真以為我對你一無所知?”段景眼神陰冷地盯著對方。那笙心中嘆了口氣,看了眼隱藏在墻體里面正對著他的監控器。這種把戲對于一個長年累月和諜報用品打交道的資深間諜來說,根本無處遁形,那笙知道他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否則段景一個搞不好就會陷入進退兩難之中。他心中清楚得很,段景說出來的許諾,全部都是真心實意,恐怕對于那個傻孩子來說,得到自己一句解釋,比將他懲治依法更重要,說不定他將自己的身份和目的說清楚,段景真會把他放走——很有可能還是偷偷放走。這樣一個人,他當然不舍得讓他為難。那笙搖了搖頭,剛想說有些話不適合告訴他,就看到那扇緊閉的合金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看到來者,段景直接像是觸電了似的,蹭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那笙則是松了口氣,精神一凜,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聯邦最高統治者都已經到場了,其他人自然該自行退散。“爸?!倍尉罢f。“滾出去?!倍翁煲蠡卮?。段景被人領出去的時候,他還有些不忍地頻頻回頭看著那笙,他知道自己在這件事上因為私心過重而險些釀成大錯,但作為一個性情中人,段景還是在踏出房門的瞬間,又喊了聲“爸”。段天殷已經不想看他這個花心大蘿卜沒個正形的兒子了,要不是這小子在最后關頭將功折罪還分得清主次,下手把“葉飛白”給抓住,恐怕他們現在已經完全處于被動之中了。“爸你別太嚇人,好歹你也是長輩了?!倍尉安幌氡憩F的太丟人,但終究不放心他這個鐵面無私的爹和那笙獨自在一起。段天殷本來就不白的臉,這一下更黑了幾分,環視一圈確定沒有外人之后,頓時怒罵道:“滾犢子的小王八蛋!老子看你是皮松癢欠揍了,麻溜點兒快給老子滾蛋!”那笙的眼皮子跳了幾下,淡定從容的氣質中多了幾分陰郁。他怎么欺負段景都是他的事兒,別人欺負段景,還得掂量掂量——就算是段景他爹也不成!第383章盟友“段老爺子,你的目標似乎是我吧?”那笙第一次主動開了口,聲音溫潤極了,但總有種壓迫人的氣勢在其中。莫名被叫老的段天殷自然不會高興,掃了那笙一眼,道:“老子管教自己的兒子,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瞎摻和,階下囚而已,沒問你話的時候把嘴巴給老子閉上?!?/br>段景心里有點不爽,然而那笙接下來一句話,差點兒把他給點炸了——“我待段景如心上人,段景待我也如心上人,好歹也是兩情相悅,又有了親密接觸,您說我有沒有資格替他說兩句話?”那笙笑意盈盈,比之前的清心寡欲多了幾分人氣兒,一張頂好看的臉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段景愣了,自己好歹也是花中老手,平常都只有他調戲別人的份兒,怎么現在覺得自己被人調戲了?那笙說的理所當然,又相當有氣勢,仿佛他根本不是個階下囚,而是坐在富麗堂皇的宮殿里提親來著——呸,想什么亂七八糟的!他算是快煩死這樣的那笙了!當著老子的面兒宣告主權?段天殷快要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小子給氣笑了。他揮了揮手讓人把段景給拉出去,反手把門關上,看著氣質如蘭毫無絲毫畏懼的那笙,不得不承認對他有些佩服。能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如此風度做派的,也真是少見了,堪稱同輩中的佼佼者,就是說話太氣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小子心術不正,和恐怖分子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東西?顯然段天殷忘了,好歹那笙也是和陵颯一起長大的,兩人在氣死人不償命這方面,多少都有些共通之處。解決了段景之后,段天殷便毫無顧忌了。他坐在之前段景坐過的位置上,開門見山道:“我來是要和你談筆生意,你有興趣也好,沒興趣也罷,我說你聽就行了?!?/br>那笙心中苦笑,聯邦的鐵腕總統,當真不留余地,名不虛傳。“我要你幫我一個手下易容成普倫的模樣,然后以葉飛白的身份出面證明七主君已經在三個月前交給鷹派,并且在事情做完之后迅速離開聯邦,有生之年再不踏入聯邦半步?!倍翁煲笾眮碇比?,三言兩語就把他的要求交代的一清二楚。那笙腦子相當靈活,稍一思考就明白其中的關節。段天殷不愧是只老狐貍,他恐怕已經控制住了普倫,而且那位手下必定是和普倫關系極其密切、以至于即便扮演他也不可能被人察覺的家伙。而且,讓他以葉飛白身份出面做證明,一來可以給七主君的去處一個說法,二來直接將矛頭推向鷹派,畢竟七主君到了他們手中,卻不知下落,民眾必然會對鷹派進行攻擊,三來獅派還能適時表明他們將兩臺七主君機甲交給鷹派,是為了擁護聯邦的民主和制衡,收攏人心,四來,也可以廢掉他作為“葉飛白”的身份,讓他徹底對自由者之翼失去作用。因為一旦出面證明,就相當于把組織原本扶持鷹派上位的計劃完全打亂了,他也相當于背叛了組織,作為一個背叛者,是絕對不可能再得到組織信任的,恐怕以那笙的身份,不被追殺幾乎是不可能的。“好一招毒計?!蹦求闲膼傉\服,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單憑這一招,保不準獅派就能把鷹派給徹底滅掉了。段天殷有些得意,但又不愿意為珂蘭背黑鍋,便意味深長地說:“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法子,放到平常我是不屑于去想的,珂蘭倒是個天生的政治家,可惜非得蜷縮在帝國當個沒實權的校長,真是浪費人才?!蹦求衔⑽⒁徽?,隨即笑了起來,說:“這倒像是他的作風?!?/br>同時,那笙也明白自己這么好的待遇究竟是從何而來。“不小心”拐帶了總統家的寶貝獨子,又直接導致兩架七主君機甲丟失,光是這兩點,就足以讓段天殷把他弄死了。現在看來,大概是珂蘭拿什么和段天殷進行了交換,才讓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