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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了一身長袖睡衣,渾身上下除了手腳和脖子剩下都捂得很嚴實,套頭的棉T恤,撞色的插肩袖,藍白相間的顏色十分清爽。他頭發濡濕,鼻梁上還架著付半框眼鏡,剛剛洗完澡原本粉白的臉蛋給嚇得慘白,一臉戒備的趴在床上,偷看著夜幾千的動作。青年沐浴后的身子散發著淡淡的薄荷香味,標準的東方人偏瘦的骨架,長腿細腰的十分好看。就是臉上那副眼鏡有些礙眼,夜幾千心念一轉,大大方方的躺在了床的另一邊,頭枕著手,兩人中間隔了一個枕頭寬的距離。房間里一陣靜默,倆人誰都不說話,少筠忙著戒備,也不敢亂說話,誰知道那個字會觸怒這個神經病???夜幾千則是很享受這種身邊有人陪的感覺。半天過去了,少筠到底是按捺不住,“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他實在是受不了這詭異的沉默了。嗯,夜幾千默許了。少筠忍不住抬起頭,“你今年多大了?”馬得草老是說他不是人,他也是半信半疑。“記不清了?!?/br>……少筠頓了一下,“那你為什么會失憶?”“記不清了?!?/br>少筠眨巴眨巴眼睛,心說你確定不是在敷衍我?“為什么是我?是因為這胎記嗎?”少筠抬起手腕晃了晃,就因為他手腕上這胎記讓他想起什么重要的人才被他找上的嗎?夜幾千淡淡的看了少筠一眼,抓住他的手腕挪到自己眼前,拇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著,一模一樣的胎記,一模一樣的容貌,這絕對不是巧合。看他這副情根深種的樣子是默認嘍?少筠撇撇嘴,自己這是被他當成替身了?“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少筠小心翼翼的問他,偷偷觀察他的臉色,真希望他愛屋及烏別傷害自己。夜幾千驀然沉下臉,手上力氣不禁有些加重,冷冷的道:“你不是他?!?/br>……手腕上一陣刺痛,少筠一愣,立刻在心里反駁,幸虧不是!誰那么倒霉愛上你?簡直是上輩子造了孽,腹誹完又莫名的有些不爽。少筠被他摸的心慌意亂,抽了抽手腕,有些不快的問道:“最后一個問題,公園里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這個問題困擾他好久了,七八條人命。“不是?!币箮浊б驗樗榛厥值膭幼饔行┎粣?,少筠聞言一個激靈的爬起來,不是?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夜幾千,那你為什么要殺人滅口???難道你親自來殺小弟是因為無聊嗎?他知道夜幾千不會因為這種事說謊,他也不屑說謊,所以,他才更覺得冤枉,既然你什么都沒干還殺什么人滅什么口???自己被他威脅的簡直沒頭沒腦!“因為我不開心?!?/br>少筠一聽這話就跟漏了氣的皮球似的一下子又跌回被窩里,臉埋在柔軟的被子上簡直欲哭無淚。沒道理可講!這真是夜老板的金句。他怎么就活的這么自我?他媽蛋,太陽都要圍著他轉!轉念一想,對啊,他就是這么任性的人!擅自的把他當成替身,完全不把自己當回事,想耍流氓就耍流氓,想打一頓就打一頓,說嚇就嚇都不用變臉,簡直沒有比這更悲慘的遭遇了。說出去都沒人信!少筠簡直淚目了!夜幾千看著頹然將自己埋在被子里的人,心里一陣柔軟,他要殺李小弟是因為他看見了那枚棗木護身符,那股強烈的憎恨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還疼嗎?”夜幾千松開少筠的手腕,側倚在床頭手順著胳膊摸向少筠肩膀上被咬傷的地方,目光深沉而又溫柔。他一臉情深似海,面前這人耍脾氣的樣子,像極了他記憶中的那個少年,他的心不自覺的軟了下來,再也舍不得他難過。“早就好了,你的藥很管用,謝謝!”少筠臉埋在被子里悶聲悶氣的說道,他還在為自己和小弟莫名其妙就被威脅而生氣,越想越氣忍不住抱怨道:“比第一次見面時強多了?!?/br>哼,替身是吧?找到正主之前是不會讓他死掉的吧?那他每天這樣小心翼翼的有什么用呢?他根本就把自己當成一個毫不在乎的替身,說不定用過就扔。他再小心求全也是白費力氣,還不如破罐子破摔!說不定還能死的有骨氣一些!少筠的心理變化完全體現在臉上,看臉色要死,不看臉色要死,那還不如不看!聽著少筠這明顯嘲諷的語氣,夜幾千摸了摸鼻子,第一次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那次真的是毫不猶豫的就把人家胳膊卸了下來。“你不用這么怕我,從今以后誰也不能傷害你分毫,包括我?!币箮浊Р粌H僅是給少筠一個定心丸,也是在給自己一個承諾。少筠老是這么怕他,防備他,兩人根本就沒辦法正常相處。真的?少筠埋在被子里的臉側過來斜睨著他,語氣上揚,滿是懷疑的意味,“你說話算數?”他嘴上如此,心里卻在咆哮:信你有鬼!“一言九鼎?!?/br>“拉倒吧!”少筠默默的翻了個白眼,臉上做出感激的樣子,扯過被子,老老實實的躺下,“那就睡覺吧!”一點兒要繼續談下去的意思都沒有,他心塞。夜幾千:“……”莫驚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李少筠的資料已經擺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他簡單的翻開看了幾眼,發現這人履歷十分簡單,無外乎就是從小被李家收養,循規蹈率的長大,沒什么亮點,也沒經歷過什么大起大落的事情,生活的平凡簡單,直到最近當了警察之后,與驅魔師馬得草走得比較近。馬得草?他沒記錯的話,這人算是馬家這一代第一人了吧?提到驅魔師馬家,莫驚風不禁瞇起眼睛,手指在辦公桌上有節奏的敲擊起來,這是他在思考的時候下意識會做的動作。又是馬家。與此同時,醫院里,馬得草□□著上身,低腰牛仔褲卡在跨上,八塊腹肌分明,露出一身結實的肌rou,上面被銳利的石子劃了幾道長長的口子,不深,但是紅艷艷的看著很是猙獰。傷口上剛剛擦了碘酒,火燒火燎的疼,他有些煩躁的在病房里來回踱步。他渾身上下散發著nongnong的雄性荷爾蒙氣息,讓給他擦藥的小護士看的臉紅心跳,慌不擇路的逃了出去。梁子玉躲開差點撞到他懷里的護士,有些納悶,進來就看到馬得草困獸一樣的來回在地上畫圈,一頭短發桀驁不馴的翹起來,臉上帶著不耐煩,看見他張口就問,“能不能走了?”只是一點兒小傷就被扣到醫院里的感覺糟透了,那個腦部CT真的有必要做嗎?他又沒撞到頭?“走吧!”梁子玉就是來接他的,他做完檢查就去看陳館長,他被打了鎮靜劑剛睡著,他留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