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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飛賊么?好厲害的飛賊!他轉過身看向李大姐,那應該不是他眼花吧?只見她也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看去,不知道看了多久了,手上的煙都要燒到手指還不知道。“大姐......”少筠不知所措的叫了一聲,他有自知之明,雖然是特案組的人,可他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說白了就是一文弱書生,這會來一條威風些的狗都能把他按趴下。李若蘭皺著眉頭,那人不是等閑之輩,行走中帶出的那股非人的氣息十分不祥。她心里隱隱不安起來,李家的那個咒詛就是個□□似的長在她心里,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讓她坐臥不安。她自小跟在父親身邊,懂事起就被父親當成繼承人那樣教導,李家世代傳承的茅山道術學了個底掉,當然家族的詛咒她也一清二楚。那人一出現她就敏銳的發現了。李若蘭下意識的抓住了少筠的手腕,這孩子和她不同,他身上流淌的不是李家的血脈,希望他不要受到牽連才好。少筠手被李若蘭抓的疼了才回過神來,心中懊惱不已。想起自己警察的身份不禁汗顏,眼睜睜的看著人跑了,明天真是沒臉進警局了。其實這也不怪他,他一生順風順水的長在李家的庇護中,長這么大從未經歷過兇險,雖然看過的卷宗多如過江之鯽,不過紙上談兵終究是紙上談兵,一到關鍵時刻準掉鏈子。經過這么一個小插曲,李若蘭說什么也不讓少筠留在這了,連告辭都省了直接帶著人就走。少筠被她拉著,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趙家大宅里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那聲音穿透夜空凄厲滲人,驚恐之極。少筠被嚇得一哆嗦,有些猶豫的站住腳叫了聲,“大姐!”李若蘭知道他的意思,用力拉了他一把,“你個無證警察去了只會舔亂,乖乖回家?!?/br>警察很快到場,一場宴會鬧得不歡而散,賓客們被滯留現場,沒搞清楚狀況前誰也不許離開。少筠和李大姐幸運的在那之前就坐車走掉了,沒有被扣到后半夜。梁子玉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警局加班,這下連家都不用回了,帶著人直奔現場。到地方才發現,這個熱鬧。案發現場是二樓的一個書房,他帶上鞋套手套邊走邊和先到場的警員問話,死者是宴會的主角,今天的壽星趙云生。發現尸體的是他的太太和管家,因為趙云生進了書房半天不出門,樓下都等著壽星切蛋糕呢,所以趙太太就和管家找了上去,書房的門鎖著,管家拿鑰匙開了門,就見到了他的尸體,趙太太慘叫一聲直接暈過去了,這會正在隔壁客房休息。梁子玉帶著得力助手楊大海和樊榮,走到那書房門口就見門大敞四開,里面已經有幾個鑒證科的同事在拍照,楊大海往房間里一瞧,就嘖了一聲,這尸體......這尸體有點詭異,他上前拿相機開始仔細拍照。死者被倒吊著掛在書房里的大吊燈上,整個人大頭朝下搖搖晃晃的掛在那里好像擺蕩的鐘擺。吊燈不堪重負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地上還汪著一灘血,尸體的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血水倒流淌了一臉,乍一看好像血葫蘆似的,怪不得趙太太直接嚇暈過去了。這一幕就是身經百戰的警員們看了也要做噩夢的。“拍完照把尸體放下吧!”特案組的法醫也是全組唯一的女性陳炎淡淡的道,她臉上罩著個大口罩,秀美的眉頭糾結在一起,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幫她撫平。她平淡的看眼溫度計,記錄下肝溫繼續用平淡的聲音道:“死亡原因是胸口的外傷,那把水果刀直接刺穿心臟,死亡時間大約九點到九點半之間?!?/br>“哎,那才不到一個小時??!”樊榮正在看被翻得亂成一團的書柜接口道:“那兇手完全有可能還在現場??!”他想的的梁子玉也早都想到了,他進門的時候就把組里號稱過目不忘的韓陽留在樓下詢問在場的賓客了。梁子玉轉了一圈,就到隔壁去找趙太太問話去了。她是第一發現人,也在嫌疑人范圍內。趙太太看著很年輕,她實際年齡也不大,是趙云生的第二任太太,和頭發花白的趙云生站在一起好像父女似的。兩人結婚時趙一鳴已經八歲了,趙太太也生了個兒子趙一楠,今年剛滿二十,深得趙云生寵愛,大學沒畢業就已經開始打理趙氏旗下的海天拍賣行了。他和哥哥趙一鳴感情一般,兄弟倆各打理個拍賣行頗有攀比的意思。梁子玉一路聽完這些小道消息才走到趙太太面前,趙太太哭的不能自抑,他先遞了張紙巾過去,等她情緒平靜了些才開口問道:“趙老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尸體被吊起來,做這么費力氣的事十有八九是兇手在示威或者是警告。古董這一行□□,做到趙家這樣家大業大的外面不可能沒有樹敵。趙太太一聽這話哭的更來勁了,“沒有得罪人,老趙脾氣很好的,從來不輕易發火,對誰都是笑呵呵的,怎么會得罪人呢!”“他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行為?無論是什么?”梁子玉又遞了一塊紙巾過去。趙太太直搖頭,搓了下鼻子像是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好像是有點兒不對頭,他前一陣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緒特別反常,把自己關在書房里誰叫都不理,連飯都不吃?!?/br>哦?梁子玉尾音微挑,往趙太太身邊挪了下位置,湊過去提議,“詳細說說?”☆、鎮魂鈴李若蘭將少筠送回公寓,她沒下車,坐在車里看著滿是燈光的公寓樓叮囑道:“回去小心,記得照顧好自己?!?/br>嗯,少筠擺擺手,就進了公寓大門。李若蘭這才放心的調轉車頭。與此同時,外出巡邏的李小弟正走在小公園的甬路上,隔著一條馬路,對面都是二層高的筒子樓,里面一條條的小黑巷,就這附近地痞流氓多。人有三急,劉國慶內急跑到小公園的公廁去解決問題去了。小弟就站在路邊等他,午夜的街道很安靜,偶爾一兩個行人路過。小弟看了眼手表,已經十一點多了,回去還能休息一會。而此時的小公園里,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在慢慢的走著,他好像漫無目又好像純粹睡不著出來散步似的,不緊不慢的在滿是陰影的樹蔭下穿行。他身材高大,步履穩健,人長的很好,鬢若刀裁,濃墨一般的眉,深淵一樣的眼,融在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