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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歸,冉天空也沒能找到時間尋問。在賭場玩了一個通宵的他大清早跑到酒店去堵門,卻被告知這兩人已經在一個小時前已經離去了。 冉天空低咒了一聲,一邊走一邊打了一個電話,“鐘薇,你的老公飛了?!?/br> 這時的兩人已坐上了火車,繼續他們的旅程。原本他們也沒必要這么早地趕火車,但紀聿衡說冉天空指定會去sao擾他們,還不如趁早溜了。 這種勾當讓沈寧很是贊同,她雖然想結識他的朋友,但現在的兩人世界太美妙,她也不想任何人來打擾。 用過早餐,她又靠著紀聿衡補了一小覺,再醒來時火車已行駛在歐洲某個鄉村的路上。她微微抬頭,發現紀聿衡攬著她也在補眠,因此小心地不敢亂動。她沿途欣賞火車外的風景,明媚的陽光與清新的歐洲風情讓她癡迷不已,只嘆這塊土地享受著上帝的恩賜,處處風景如畫。 片刻紀聿衡睜開了眼了,他低頭看看她已經醒了,清清嗓子挪了挪身子,親了親她的額。 沈寧如小貓似的蹭了蹭,然后抬頭用指尖刮刮他的下巴,“有胡渣?!?/br> 紀聿衡用手摸了摸,“哦,我的刮胡刀是不是在你包里?” “這兒不方便,下了火車再刮吧?!?/br> “下了車也沒空兒,你把它找出來?!?/br> 沈寧低頭翻包,“我們這是要去哪?”怎么連刮胡子的空也沒有? 紀聿衡笑而不答,接過東西便離開了座位。 嘿!這么快就進入主題了?沈寧注視著他的背影勾唇挑了挑眉。她當然知道紀聿衡在這個時候突然找她出來旅游肯定是有目的的,只是她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目的就是了。她也不愿費心思多猜,反正他不會把她賣了就是了。 片刻紀聿衡回來了,沈寧笑嘻嘻地豎起大拇指,“帥哥?!?/br> 紀聿衡輕笑著將刮胡小包丟給她。 這趟火車的終點似乎是一個偏僻的地方,火車上的人越來越少,紀聿衡卻好似完全沒有下車的打算。 沈寧也不著急,閑適地享受著兩人初次的火車之旅。 紀聿衡接了幾個電話,沈寧心不在焉地聽了兩句,便知道他在處理周式的事情。聽他的意思,好像要讓人低價買入周式的公司……拿她贏來的周式的錢。 好狠的資金循環……聽說他還讓人留下周式替他打工,為自己還債…… 這寥寥幾句就衍生出多少財富。 沈寧經歷兩世,早已對金錢看得極淡。她感興趣的只是紀聿衡的行為,“你當初為什么會資助周式?”這樣私人的行為不像是紀聿衡的作風。她覺得他會通過慈善機構捐錢給需要幫助的人,但不會這樣單獨對一人進行資助。 紀聿衡勾了勾唇,“我資助的不止他一個,我每年會資助個三五人,加起來應該有兩三百人了?!?/br> “哦?你怎么會有這樣的興致?” “與其說是興致,不如說是實驗,”紀聿衡把玩著她的手,慢慢道,“我資助的人,都是年輕有奮斗目標的人。我給了他們欠缺的資金,一直讓人注意他們的動向。直至今年,大概有一半的人成功了,另一半的人因各種原因一敗涂地,這里面有人拿著這筆錢跑到賭場里去,一夜之間又輸了精光,還有人拿它去打進上流圈子傍了大款?!?/br> 沈寧安靜地聽著。 “而這一半成功的人里面,只有十個人還記得還錢給我,這其中又惟有一個,是真正感激我,沒有任何目的,只單純地想還錢給我,并且表達感謝。另外九個,都是已自鳴不凡,看中了我的身份想跟我攀交情。其余的人,恐怕已被成功沖昏了頭腦忘了往事,又或者認為我不在乎那點錢,就從來沒有想辦法聯系過我?!?/br> “……我很失望,這些人分布各行各業,政客律師醫生導演商人,什么都有,但你知道曾經懷抱夢想的他們,現在都只剩下什么嗎?” 沈寧點了點頭。 “是的,錢,他們眼里只剩下了金錢。好像曾經立志在政壇有所作為,在醫院救死扶傷攻克絕癥到頭來為的只是為了它,又或者,他們在奮斗的道路上,不知不覺地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著越走越歪,到了最后,就被完全同化?!?/br> 腐蝕人心的魔力。 沈寧垂眸輕嘆一聲。 “如果身在大景,即便是一飯之恩就能令人永世不忘,三代感恩。我這樣的作為,恐怕早已成了流芳百世的大善人,報恩的恐怕要踏破門檻,子孫幾代都能享受我的福蔭?!?/br> “嗯?!边@時代的變遷社會的發展,有什么在飛速成長,有什么卻在急劇消亡,“錢應當只是人生的附屬品,如何生存才是目的,好像他們都忘了?!鼻閼?、道德、夢想、感情……他們都在忘記。 “我這些年暗中投資教育與教育實驗的人力物力財力都非常大,但終究收效甚微??磥?,這不是一己之力或是一個國家之力,就能解決的問題?!?/br> 沈寧抱了抱他以示安慰,“總會變的?!?/br> 紀聿衡摟著她,沉默片刻,又輕笑著道:“我說我這樣的人怎么會憂國憂民,原來上輩子是做皇帝的?!?/br> 沈寧撲哧一聲也笑了,“你說你下輩子要做個富貴閑人,倒也做到了嘛?!彼D了頓,“你哪來的這些錢?靠你爸爸的給你的股份應該遠遠不夠吧?” 紀聿衡輕蔑一哼,“錢這種東西,隨隨便便就能有?!?/br> ……他這絕對是在拉仇恨值呢。有人為這東西汲汲營營一輩子也得不到多少,他這不在乎的卻唾手可得。 “我們一起努力吧!我決定了,我也要工作,而且我要賺有錢人的錢,并把這些錢都拿去捐助需要幫助的人?!?/br> 紀聿衡挑了挑眉。 沈寧繼續說道:“然后,咱們再把咱們的孩子教育好,讓他能夠清楚看清自己的人生,然后再讓他們再去教育他們的孩子,慢慢地,慢慢地,這個世界就一點一點改變啦?!?/br> 紀聿衡注視著她勾唇笑了,“他們?你打算生幾個?” “反正我還年輕,生個七八個?!鄙驅幒浪氐?,好像打算把上輩子不能生的全生回來。 紀聿衡大笑不已,而后帶著笑封住了她的紅唇。 兩人終于到了目的地,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他們下了火車卻下起了暴雨,幸而早有人等候在外接了他們,這人是一個大胡子的法國男人,名叫洛奇,他叫紀聿衡為老板。 他開來的吉普車載著兩人穿過山村往更深處行駛,到了山腳下,洛奇下車打著傘打開了籬笆網,沈寧透過車窗,隱隱在雨中看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