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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過去,然后稍微休息一下,時間上剛剛好?!?/br> “這些我們都計劃得好好的,只是今晚你們遇襲,敵人撒了一種藥粉,那藥粉刺激了春蠶盅。晉王的身體沒有調整到最佳的狀態,但是盅毒已經到了非除不可的地步了?!?/br> 說這些話時,張問賓雪白的眉毛擰得死緊,“而且春蠶盅性烈,發作時需要天山雪蓮安撫。因為晉王的病,皇宮內庫里的天山雪蓮都是存不住的?,F在皇宮的庫房空空如也,距離下一次補充,還要半個月的時間,現在我們該如何拿到雪蓮來鎮住這春蠶盅才是緊要的?!?/br> 謝意馨有點發愣,天山雪蓮,這樣的藥中極品—— 兩百年份的人參,謝家倒是珍藏有兩株,年份再往上的,沒有了。而天山雪蓮因為君南夕的關系,從來都是進入宮中的,沒有流露出來過任何一株。十大世家中,估計存貨不會超過三株。這還是她的猜測,也有可能一株都無。 現在張問賓要天山雪蓮,還真是讓人為難了。 謝意馨想了想,問,“天山雪蓮沒有,寶華玉蘭可以替代嗎?” “晉王妃你有寶華玉蘭?”張問賓呼吸急促地問。 見他這個垂誕三尺的表情,謝意馨心一松,“這寶華玉蘭有用?” “有用有用?!睆垎栙e的頭猛點。 “比天山雪蓮還有用?” “對對?!睆垎栙e希冀地看著她,眼里明晃晃地寫著,快拿出來吧,快拿出來吧。 “沒有?!敝x意馨見他一臉失望透了的萎靡樣,補充了一句,“現在沒有?!?/br> “王妃還是盡力去找天山雪蓮吧,老夫會用別的藥抑制一下,但也拖不了多久了?!?/br> 張問賓出去后,謝意馨原本還略顯輕快的神色收了起來,秀眉微蹙,一臉凝重。 寶華玉蘭她手上沒有,但她知道有一個人手上有,那個人就是殷慈墨的祖父殷憲珂。 若想那個人拿出比天山雪蓮還珍貴的寶華玉蘭,籌碼低了是不行的。而外面的那些人,分量顯然還不夠。 “春雪,去把那只烏木盒子拿出來給我?!敝x意馨道,她這回要下血本了。 春雪一愣,她知道主子很寶貝那只烏木盒子,應該說寶貝里面的東西,不管是在謝家還是在如今的晉王府,這只盒子都被妥善地保管著。除了偶爾會打開,往里面添一些東西外,幾乎都不曾示之于人。 春雪依言而去,沒一會便捧著一只長形的泛著烏光的盒子出來。 謝意馨用秘制的鑰匙打開,目光平靜看著里面的東西。這些都是殷家人作jian犯科的證據。她原先是預備用三五年的時間悄悄地收集殷家的這些黑資料,然后找適當的時機,一舉將他們掰倒斬草除根的。 現在,她預備用這些和外面那些人,去換那株寶華玉蘭。她手中的這些資料其實分量已經挺足的了,cao作得當的話,雖不至于讓他們大傷元氣,但至少也能讓他們傷筋動骨了。謝意馨不怕他們不從。 謝意馨也知道,這些東西一旦拿出來,必會引起他們的警覺,日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掰倒他們很難了。 但如果能換來寶華玉蘭救君南夕一命,她覺得值得! 掰倒他們的機會可以再找,但君南夕只有一個,沒了就是沒了。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謝意馨不是沒有想過通過周昌帝來拿這寶華玉蘭,但是這樣做,難免會給周昌帝留下不好的名聲,而且以后也不好再對付殷家了。 畢竟你拿了人家的東西來救命了,還把人家往死里整,說不過去,天大的理由都顯得不夠厚道忘恩負義。后續不良的影響太大,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春雪,去給我研墨,我要給咱們的殷主大人寫一封信?!?/br> “是!” 斟酌一二,謝意馨拿起朱筆,蘸了墨,開始筆走龍蛇起來。 反正殷慈墨遲早也會知道自己把她安放在晉王府中的釘子拔除的事。一想到至今昏迷不醒的君南夕,謝意馨就止不住的怒火翻騰。所以這封信被她寫得慷慨激昂,猖狂無比,幾乎哪里是殷慈墨的痛處,她就往哪里踩。 這封信最好能把殷慈墨氣瘋,氣得她早產最好,謝意馨惡意地想。 春雪就站在旁邊,只覺得謝意馨散發出來的氣勢驚人,胸中似有片片怒意四散開來,忍不住挪動腳步,站得離她更遠一些。 謝意馨寫完,把信裝好之時,又從烏木盒中拿出一本賬冊,撕了前三頁放進信中,以示她信中所言不虛。 就在她準備去找那些jian細,挑個人去送信之時,小卓子領了兩個人過來,其中一人還扛著一只麻袋。 謝意馨立即反應過來,“里面裝的是可是銀杏?” “正是?!?/br> “好,隨我來,我親自審她!”因為憤怒,謝意馨覺得渾身似乎有什么需要發泄一般,于是她毫不猶豫地攬下了這差事。至于那封信,等會再說,或許從銀杏身上還會有更大的發現也不一定。 銀杏是被水潑醒的,難受地咳了幾聲,把臉上的水珠抹去,才看清坐在她前面的是謝意馨。 “銀杏,沒想到吧,會在這種時候見到我?其實我也很意外呢,沒想到咱們今晚這么快又見面了,我以為最少要等到明天呢?!敝x意馨慢慢地說道。 就在銀杏戒備地看著她,尋思著她知道多少,而自己又該如何開口之時。 謝意馨接著說道,“廢話我也懶得多說,本王妃需要你家殷主的信息,越多越好。只要你給出的消息有足夠的價值,我不介意饒你一命。否則——” 殷主,從謝意馨吐出這個詞的時候,銀杏就老實多了。 “晉王妃既然知道我們的組織,那你就該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硬骨頭,絕不會背叛的?!?/br> “呵呵,硬骨頭,你?能夠被收買一次的人,就能夠妥協第二次?!敝x意馨嘲諷地笑笑,“你說這些,無非是想多拿一些籌碼罷了。只是,我不吃這一套。你可能不知道,夏桃,不,應該稱為十三號,你不陌生吧?多么硬骨頭的一個人啊,最后還不是什么都交待了?你覺得,你的骨頭比她還硬嗎?” 謝意馨平靜地陳述事實。 正是因為她這份平靜,才讓銀杏心里越發地沒底。 后來的話更是讓銀杏心一沉,十三號是什么樣性子的人,同屬最早進入組織的人,她還是了解的。他們這些人都是伴隨著刀傷鞭傷等各種各樣的刑罰長大的,身上的傷好了又添好了又添,只不過是傷后用的藥好,才沒留下痕跡。 她那樣的人都挺不到最后,可見她遭遇的手段是非同尋常的。 謝意馨說的話,她信,因為正是十三號死了之后,組織陸續出現問題的。只是她不敢相信,一向那么忠于組織,連親人都可以不顧的十三號會背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