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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皇上,臣女送給皇上的正是一桶萬年青,請皇上御覽?!?/br> 眾人一聽這名目,已大致猜到一些了。 周昌帝點了點頭,內侍忙將那桶萬年青呈了上去。 周昌帝細看,才發現萬年青的葉子是玉制的,光這一點,就堪稱巧奪天工。 “這桶有字?”周昌帝問。 “回皇上,是的,桶的底下繪的是大昌國的地圖,上面標注著每一個行省。桶的側面則刻著三品以上大臣的名諱,桶里面的是玉石珠子,每一顆珠子上都刻著一個君家子孫的名諱?!?/br> 周昌帝更在那萬年青的頂端上看到了自己的名諱。 “這盆萬年青,意寓一統萬年!”殷慈墨鏗鏘有力地結尾。 “好一個一統萬年!”周昌帝拍掌叫好。 一個皇帝,一個年老的皇帝,最憂心的莫過于自己的子孫能不能坐得穩這江山,能不能把這江山長長久久地統治下去。殷慈墨送的這禮,真的太吉祥了。 “殷愛卿,你想要什么樣的獎賞?”周昌帝和顏悅色地問。 看著君臣兩人的一問一答,最終周昌帝封了殷慈墨為三品女官。 一份禮物,就能從四品晉級為三品,惹得其中一些臣子眼紅極了。甚至連一些官至高位的大臣也有所波動,只有少數人一如繼往的淡定。 謝意馨淡淡一笑,現在殷慈墨如此高調,不同于前一世的高調,真的是被帶無奈了吧?這一世,所有的計劃由于謝家的介入均被擱淺,所有的計劃與既得利益都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效果,也難怪他們會急了。 現在皇帝正在興頭上,等他冷靜下來,回過味來,就會想,你一介女官,滿嘴的江山統治,是想做什么 看著不卑不亢的孫女,殷憲珂滿意了。他們殷家的子孫比謝家的出息多了。 蔡氏看著站在宮殿中間與皇帝對答如流似無畏似淡然的殷慈墨,冷冷地笑了,笑吧得意吧,沒多少時間了,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謝意馨視線落在君南夕的方向,她可沒忘記上一世,他們倆可是夫妻,面對殷慈墨,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勺屩x意馨意外的是,君南夕似乎對散發著光芒的殷慈墨毫不關心,只專心致志地和身后的皇弟說話? 這出乎意料的情形讓謝意馨一愣,呆呆地想,他對殷慈墨是真不在意還是裝的? “五皇兄,不遠處那個穿紅衣服的小姐在看你?!卑藲q的君熹儀提醒。 什么念頭一閃而逝,君南夕下意識地回頭,見到他的姑娘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不由得一笑,目光柔和地看回去。 謝意馨與他對視了一會,他的目光仍然不躲不閃,絲毫不見尷尬。又過了一會,謝意馨敗下陣來,默默地轉過頭,咱是姑娘家,臉皮沒他厚是當然的。 ☆、56更新更新 唔?不看他了?君南夕順著謝意馨的側臉看過去,發現她的視線正落在殷慈墨身上,一副很興味很專注的樣子。 一個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君南夕皺著眉想,舍不得責備她,只好淡淡地掃了殷慈墨一眼。眼中帶著了然,此人平時表現得再怎么淡然不為外物所動,由今日的表現可觀其內里,確是個張揚狂妄的女子。 比較一番,還是他的姑娘好,表里如一,活得真實。 就在君南夕走神的時候,殿內已是另一番熱鬧景象,內侍高聲念著世家所獻的壽禮,一波接一波。 “殷家獻上——”內侍高亢的聲音像被捏住了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活見鬼了的表情。 內侍的表情太過吃驚,以致整個大殿都安靜下來,原本輕聲交談的人都停止了交談,想看看出了什么事。 “說清楚,殷家到底獻上什么了!”周昌帝威嚴地說道。 殷家眾人心中都有種不好的預感,很想搶過內侍手中的禮單,看看到底出什么紕漏了。 “殷家獻上——”內侍結巴了一會,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快速地說出了答案,“獻上鳴冤玉牌一枚!” 靜,整個大殿靜得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聞。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蔡氏身后一個叫小蓮的婢女在一個隱晦的角度推了她一下。蔡氏醒悟,忙從座位上站起來,閃過了殷慈墨反應過來想拉著她的手,快步來到殿間,一跪,“皇上,臣婦有冤,請皇上做主!” 殷崇亦的心一跳,當下面色一冷,斥道,“蔡氏,你胡說八道什么?” 周昌帝皺眉,對攪和了自己萬壽的人有著深深的不喜。 這時眾人反應過來了,不少人嘲諷地看了殷家人所在處一眼,見他們均是鐵青著臉,不由得快慰一笑,叫你狠狠踩著我們高調!然后俱目光灼熱地看著蔡氏,想知道到底有多么大的冤屈,能使她冒著攪和萬壽節的罪名都要訴說。 殷慈墨面無表情地看著跪在大殿中間的嫡母,指甲狠狠地掐在手心上,她就知道這個死女人會給她出狀況!果然不出所料。 而此時,謝意馨與金從卿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不料這一幕被一直關注謝意馨的君南夕看在眼中,眉頭微微皺起,沒多久,便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笑意中有釋然。這是他參與晚了的屬于她的生命歷程,他雖遺憾亦要接受??匆院罅T,她以后的每個春夏秋冬都將由他陪著。這么一想,君南夕還有什么不滿呢? “我還沒說什么事呢,你就說我胡說八道了?”蔡氏跪在那,冷冷地道。 殷崇亦顧不得什么,當下幾步到了殿中間,跪下道,“皇上有所不知,臣之賤內自從一雙嫡子嫡女去了之后,精神就不太正常了,今日估計又是發病了,臣這就領她下去。失儀之處,還望皇上怒罪?!?/br> “我精神沒有問題,腦子也很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辈淌峡邶X清晰地反駁,“皇上,我要告殷慈墨殺害嫡兄嫡姐之罪?!?/br> 殷崇亦腦門青筋一跳,“蔡氏,我看你真的是腦子不清楚了,大家都知道韜兒雨熹是那天出了意外去的,誰也不想這樣!我也知道你這當娘的難過,我是他們的爹,我也一樣難過。但你得接受現實,總不能因為三個孩子一起出去,韜兒雨熹意外去了,就怪到幸存下來的墨丫頭頭上!” 而此時殷慈墨亦眼眶微紅,慢步走至蔡氏身邊,然后跪了下來,“母親,別鬧了,乖啊。我知道韜弟和雨熹meimei去了你很傷心難過,以至于精神恍惚失常。母親,求你別這樣了,你這樣,我難受。就算韜弟和雨熹meimei地下有知,也一定也不希望你這樣思念成疾的?!?/br> “母親,你別這樣,好嗎?沈大夫說了,只要你靜下心來養病,能治好的。真的。你放心吧,我記在你名下就是你的女兒,我一定會孝順你的,連帶著韜弟和雨熹meimei那份?!?/br> 說到最后,殷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