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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時,掌柜程慶明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筆志閣,在路上他已經聽店小二說了事情的經過了。他當場就毀得腸子都清了,早知道他就不該叫他侄子幫看鋪子的,惹出這么大的事,這下可怎么辦?而且他對來人的身份也有了隱約的猜測,當他看到來人果然是謝大小姐時,他只覺得眼冒金星,安文白的事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明白這位可是不容半點沙粒的主。還有前兩天和穆大管事喝酒的時候他也漏了點口風,讓他日后見到這位祖宗小心伺候著。這下,可怎么喲。 “大家安靜!”謝意馨喊了一聲,“這些事我會一件一件處理的,請安靜下來好嗎?” 眾人還是很給謝大小姐面子的,而殷慈墨也難得不出聲,順勢做起了觀眾。 “程掌柜,你來了?!?/br> “大小姐怒罪,程某來晚了?!?/br> “事已至此,今天我對事不對人,先讓你侄兒去給客人賠罪吧。畢竟是咱們筆志閣失禮在前?!?/br> 看著自己叔父對謝意馨畢恭畢敬,程萬寶已經腿軟了,他萬萬沒有料到... 程慶明看向程萬寶,眼中是恨其不爭,“沒聽到大小姐的話嗎?還不趕緊給客人賠禮,還用我教你嗎?” 程萬寶哆嗦著去給司向紅賠了禮。 可司向紅仍是不為所動。 待程萬寶嗑了幾個響頭之后,謝意馨讓他下去了,“下面,我來宣布關于他的懲處,程萬寶日后不得在謝家名下的任何產業做事或者以任何謝家的名義招搖撞騙。違者,謝家勢必咎其責任!” 聽到這話,程萬寶完全攤了,完了完了,這下完了,他立即撲到謝意馨腳下大嚎,“大小姐,我冤枉啊,今天的事是有人指使了我做的,我只是被豬油蒙了心哇?!?/br> “哦,你說別人指使你的,你可認得是什么人?”謝意馨問,吃里扒外的東西,怎么罵都不過分! 程萬寶頹廢地搖了搖頭,接著就被人帶了下去。 謝意馨轉向司向紅,“司公子,我謝家御下不嚴,給你帶來了麻煩,還請你寬宏。這是我們筆志閣的賠禮,還望笑納?!彼忠粨],小廝們捧著賠禮上來。這些賠禮清一色都是文房四寶之類的,沒有任何金銀貴重之物,從中可以看出這賠禮絕對沒有折辱或者看輕讀書人之意。 其他的書生看了都不住點頭。 兩人默默地對視,似是估量,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謝意馨眼中平靜無波,而司向紅眼中也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司向紅此人一向敏感,他能感覺出來眼前的人一點也不喜歡自己,一點也不。他想,如果有可能,她一定不想和自己打任何交道。 謝意馨的表現是人之常情,畢竟上一世司向紅做了那么多傷害謝家的事,她對眼前的人能喜歡得起來才怪。能不惡語相向,她都覺得自己是圣人了。 “謝家做錯了事,就能隨便用點東西打發人嗎?”這么久,司向紅終于開口了。 “要不你還想怎么樣呢?”謝意馨好整以暇地反問。賠罪的事她讓程掌柜做了,賠禮的事她自己做了,該說的話也說了,任何人在此事上都挑不出她或謝家的錯來,這就夠了。難不成還要她再放低姿態?休想! “謝家如此,我等算是見識到了?!币蟠饶朴频亻_口。 “殷大小姐既然來了此地,又何必遮遮掩掩?” 殷慈墨這回倒是爽快地揭了面紗,含笑地看著謝意馨,似是在等待她的答案。 可是,部分人看向殷慈墨的眼光甚是古怪。 謝意馨平靜地看著她,“殷大小姐此言差矣,我已說過,程萬寶并非謝家子弟,也非謝家親戚,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代表不得謝家?!?/br> “可就如剛才謝小姐所說的,就算他是謝家的一條狗,難道不是有什么狗就有什么主人么?”殷慈墨悠悠反問。 “我承認程萬寶此人品性不好狗仗人勢,對于程萬寶的錯誤,剛才我已經懲罰過他了??墒钦l家沒有幾顆老鼠屎或者幾個害群之馬呢,難道你敢說你殷家上到主子下到仆人,全是純良之臣?”說到最后,謝意馨反諷一句。 一時之間,殷慈墨被說得啞口無言。 ☆、26更新更新 “哎,我們比較關心那首虞美人聽雨被退卷之事啦,謝大小姐能說說么?”眾人中有書生如是問。 “司公子確實向我祖父投過卷?投的正好是這首小詩?”謝意馨問。 司向紅點頭,“是的?!?/br> “司公子可是渠南平安縣人士?”謝意馨再問。 這個問題,司向紅眼睛一閃,眼前的少女會有那么多彎彎竅竅嗎?她對謝家在渠南那邊的情況又了解多少呢?不過,他還是小心為上吧,“是的,謝家在渠南多有建樹,特別是謝家醫館,救活了當地許多百姓。正是因為這個,在下一到京城就給持禮公投卷了?!?/br> 不上當,真狡猾啊,謝意馨心中劃過一抹失望,隨即又振作起來。是啊,司向紅要是好對付就不叫司向紅了。 “那可能是司公子的卷子和我祖父沒有眼緣吧,司公子可以投別家試試,例如殷老爺子?!?/br> 眾書生呆愣,對這個說法接受無能。 謝意馨轉向他們,解釋了一句,“這兩年,祖父他老人家身體大不如前,已經很少過問政事了?!彪[晦的一句便是,朝中大事都少過問了,更別提抽時間出來看生員投上來的卷子。 眾人一想,也是啊,持禮公今年都七十有五了,古稀老人了啊,精力不濟也是有的。 “可是就我所知,持禮公前兩天還與綿陽的生員屈晉涵論詩品銘呢?!币蟠饶珱鰶龅亻_口。 “殷小姐的消息還真靈通?!敝x意馨諷了她一句,注意到司向紅眼中劃過一抹憤恨,然后滿眼默然,定定地看著自己,似乎在等待解釋。 “謝大小姐怎么說?我們真的很想知道持禮公為何如此,這詩又差在哪里?”人群中有人提著嗓子問。 謝意馨冷眼一掃,平靜地看著混在人群中的唯恐天下不亂的那人,似乎在看一跳梁小丑。此話怕是司向紅想問的吧,只是這種追根究底的問話顯得他太沒風度了,這不,馬上有槍手幫忙了。 看來,她不說個一二三出來,這些人是不肯離去的了,“你真想知道?”這話是問司向紅。 司向紅點頭,“說不想知道是假的,如果方便,煩請謝大小姐為在下指點迷津一二?!惫虉痰难凵駞s可以看出他對此事的執著。 謝意馨不喜司向紅的咄咄逼人,卻也只是笑笑,指出,“我不是我祖父,恐怕給不了你答案。不過如果讓我說說自己的想法,我只能給你四個字,言過其實。這詩很好,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人一生的寫照。從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