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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傾國扯了扯嘴角,不知是否有了笑意,喃喃道 : “傾國明白?!?/br> “傾丫頭——”花夫人嘆息。 “花嬸嬸,傾國告辭?!饼垉A國輕聲道。 抬步,行走在漫天風雨中,龍傾國驀地又站定腳步回頭望了一眼那片廢墟。當即雙目微凝,恨意滔天。 白平,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龍傾國雙眸暗沉,當即施展輕功,飛身而去。 —— 萬惡山一脈長約三百里,兩端坐落于炎彧國邊境國土與傾謫國邊境國土。 傳聞山內常年毒氣彌漫,密林交錯,沼澤遍布,毒物散布。常年來無人敢入內,那里相傳是一處古戰場,里面英魂無數,生人勿近,是一處兇兆之地。 關于萬惡山一脈,眾說紛紜,唯一統一的認知,那便是有進無出,有來無回。 古往今來不知多少年,當今天下唯有數年前傾謫國的司安大將軍率領百名士兵從里面脫險而出,這也是司安大將軍在整個鎏金大陸上聲名遠揚的重要歷史**跡之一。 無論是炎彧國還是傾謫國,在萬惡山周邊的地帶皆是一片荒野,人煙稀少。 因接近邊境,也便由邊境士兵把守著,但也因為山內險峻,不用特意把守,也是天然的防御地。 沒有人會不要命的帶領著軍隊妄圖度過萬惡山,是以,根本不會存在敵**隊從這里突襲的可能。 只是,近日,這里即將迎來它的第二批來客,那就是九君子與楊彪將率領少數殘云騎精兵穿過這里,進入炎彧國邊境,將途徑此處的白平斬殺。 沙場秋點兵,即將出發之際,楊彪想起世人對萬惡山的傳言,不禁再次向一旁的九君子開口問道 : “九君子,司安大將軍真的讓我們二人帶領百名殘云騎深入萬惡山???這萬惡山,我可沒有進去過,萬一——” “怎么?怕了!”九君子斜睨了楊彪一眼,淡然的眉眼似在調笑與他。 楊彪聞言臉色又白轉紅,又由紅轉青,當即挺了挺脊背,拍了拍胸膛沉聲道 : “我楊彪豈是膽小怕事之輩!你一個白面書生尚且不怕,我怎么可能會怕!” 九君子唇角含笑,當即拍了拍楊彪的肩膀,輕聲道 : “不用怕,我罩著你?!?/br> 聽他如此說,楊彪立即虎著臉,緊接著捋了捋袖子,粗聲道 :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楊彪啥時候需要你來罩著了!等進了萬惡山,讓你看看我楊彪的威風!” 楊彪絲毫不查,此刻的他早便已經被九君子激的躍躍欲試,哪里還有方才的縮手縮腳。 “誒~這就對了!不就是個萬惡山嗎!將軍能只身一人帶著百名普通士兵出來,我們二人難道還不能把百名殘云騎帶出來?你不是一直想要將軍的贊賞嗎!喏,機會來了!好好表現!”九君子拍了拍楊彪結實的胸膛,進行誘拐。 楊彪被九君子一番話說的是容光煥發,躍躍欲試,迫不及待的想要勇闖萬惡山,證明自己的實力! 九君子轉身,眉眼彎彎,唇角盡是得逞的笑。 司安從不遠處走來,正看到九君子的笑意,不禁搖頭,這個九君子,就會拿楊彪尋開心。 九君子見到司安前來,見他沖自己搖頭,當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司安信步來到眾人面前,僅僅只是安靜的站立著。也自有一番風姿綽約,成為所有人矚目的中心。 “將軍!” 百名殘云騎整裝待發,躍躍欲試,雄赳赳氣昂昂??粗麄円詾榘恋拇髮④?,只感覺渾身有用不完的力道。 楊彪站在前方,昂首挺胸神情莊嚴肅穆,像是要即將奔赴修羅場一樣。 九君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向司安開口道 : “將軍,這萬惡山可不是好去處,待我們回來之時,將軍可有什么獎賞?” 他說的輕快,口中雖然說著萬惡山無比兇險,可那眉眼間哪里有絲毫的怕意。 正文 第叁伍章 候命 司安抬眸看他,隨即望向眾人,沉聲道 : “司安在這里等候大家歸來的好消息?!?/br> “大將軍只管靜候佳音!我們定會全力以赴,摘了白平首級,奪他手中糧草!”楊彪渾厚的嗓音響徹在眾人心中。 此番攔截白平一事,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山賊下山,強取豪奪一番似得。 不過,他們好像就是在做著那樣的事! 眾人心中豁然,那又如何?成者為王敗者寇,戰場上哪里有那么多公平可言?更何況對方是無惡不作的白平,人人得而誅之! “那么,我們便出發了?!本啪哟浇呛?,看向司安。 司安抬眸看向九君子,隨即輕聲道 : “該帶的都帶齊了嗎?” “這是自然。按照將軍吩咐的,一樣不落!”九君子轉眸看向眾人,隨即似想到了什么,不確定的問道 : “皇上自那日辭別之后,便再也沒有露面,將軍您看——” 司安沉吟,道 : “皇上師承無極老人,自然身手不凡,且暗處有保護之人,必不會出什么事。你只管去攔截白平,之后的事。便交給我?!?/br> 九君子點頭,當即抱拳沉聲道 : “將軍就等著我們凱旋歸來的好消息!” 司安伸手拍了拍九君子的肩膀,沉聲道 : “記著,無論如何,活著最重要?!?/br> 九君子神色一稟,當即躬身道 : “屬下遵命!” 司安緩緩點頭,眸中盡是信賴。 目送九君子一行人遠去,司安轉眸看向不遠處的城樓,莊嚴肅穆,沉重漠然。 這里是他守護了多年的地方。 可是,受了這么些年,他最想守護的人卻早便已經不在了。 縱使他守護了傾謫,守護了天地,也終究再也守護不了那一抹笑意。 …… 萬惡山邊緣地帶,正從西方荒地緩緩行來一隊人馬,其中糧草先行,士兵分別護在左右前后,正前方一人高頭大馬,穩坐馬背,一身軟金鎧甲,價值不菲。 其后是兩名侍衛,正左右護著中間之人向著前方方向進發。 只是,越往前行,每個人心中都越加忐忑幾分,此時正是日上三竿,卻仍舊能夠感受到自前方連綿不斷的山頭里劃出來的冷風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