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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風平浪靜,仿佛一切的掙扎和苦痛都不曾存在。桓樂經常會想起遠方的大哥和其他的家人,他有一顆歸心似箭,但他從來不提。因為人生就是一道道選擇題,很多時候兩個選項并不對應著對或錯,而是取舍。少年人總是貪心的,無論是親情和愛情,兩個都想要,所以他仍會有些苦惱。阿貴則還是老樣子,好吃懶zuoai吐槽,妖生過得毫無追求。忽然,“叮咚”一聲,桓樂收到一條信息。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喬楓眠發來的,配圖是一個熟悉的藍布包裹。小嬸嬸:【圖片】你的?桓樂立時瞪大了眼睛,手速飛快地回道:你哪里來的?!小嬸嬸:哦,那就是你的了。我有一顆小糖豆:你還沒回答我呢,這包裹從哪兒來的?小嬸嬸:想知道???我有一顆小糖豆:是??!小嬸嬸:求我啊。我有一顆小糖豆:求你【五體投地.jpg】小嬸嬸:……小嬸嬸:你為什么要用自己的本體做表情包?喬楓眠以前見過用自己的本體做表情包的妖怪,那是一只長著嘲諷臉的藏狐。他很不明白,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情懷。我有一顆小糖豆:這不是我的本體,我是狼狗,這是哈士奇。小嬸嬸:隨你吧。小嬸嬸: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拿著這個包裹的妖怪從西安來,現在正在書齋做客。看到這句話,桓樂思忖片刻,微微蹙眉。喬楓眠跟他提起這個包裹,那肯定已經看過這個包裹里的東西了,才能確定包裹是他的。當初偷這包裹的是兩個小影妖,但影妖幾乎處于妖界食物鏈的最底端,怎么可能成為書齋的座上賓?而且從西安大老遠跑到北京來,還專門帶著這包裹?有問題啊。我有一顆小糖豆:那妖怪是誰?他來北京,跟我有關系?小嬸嬸:他們來找一只烏龜,你要是想拿回包裹,就用烏龜去換吧。烏龜???桓樂登時轉頭看向阿貴,阿貴還在打瞌睡,迎著日光吹出一個鼻涕泡?!芭尽钡囊宦?,泡泡破了,阿貴被驚醒,綠豆眼里一片迷茫。“嘖?!被笜酚悬c嫌棄他。要不把他換了吧?“臥槽少俠你那什么眼神?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阿貴嚷嚷著,徹底清醒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先說說你唄?!被笜放驳剿磉呑?,右手作話筒狀遞到阿貴嘴邊,清清嗓子,道:“阿貴先生,請說出你的故事?!?/br>“這是什么情感專欄嗎?”“不,這節目是?!?/br>“去你的?!?/br>桓樂隨即便把藍布包裹的事情跟阿貴說了,看著逐漸沉默的阿貴,挑眉道:“看樣子,你應該猜到了是誰來找你,對不對?”阿貴沒說話。桓樂繼續分析:“我覺得你根本就沒有說實話,你說你一直生活在西北的深山里,那又怎么會跟長安的妖怪扯上關系?”撒謊精阿貴,十句話里有九句半都是假的,桓樂雖不懷疑他對岑深的關心,但不代表他就相信了對方的鬼話。他甚至曾經懷疑過阿貴是柳七變的,但這念頭僅僅存在了三秒鐘就被桓樂推翻了。無他,是節cao問題,柳七再怎么樣,好歹是個人物,怎么會變成一只老不羞的烏龜呢?阿貴反問道:“那你覺得實話是什么?”桓樂正色:“我有理由懷疑,你從一開始就在撒謊。你會出現在西北的深山里,是因為柳七帶你去的,你們不是偶然遇到,而是柳七從大唐將你帶到了現代。你跟我一樣,是大唐來客?!?/br>聞言,阿貴詫異地看了桓樂一眼。他知道桓樂很聰明,但沒想到他這么輕易就說出了自己隱瞞最深的真相。桓樂繼續說:“我曾經猜測你找人修復小繡球,幫柳七完成這場傳承,是為了回到過去,挽回某個錯誤。你沒有否認,但現在看來,你根本是在逃避?!?/br>回去和逃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選項。如今想來,阿貴從來沒有對小繡球的修復工作表達過多大的關心,好像修不修好都無所謂一般。但桓樂冥思苦想,如果阿貴真的跟他是同時代的人物,又會是哪一位呢?他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長安城里還有一位龜仙人。“別想了,你又不可能認識我?!卑①F慢悠悠地翻了一個白眼,“找你爺爺來還差不多?!?/br>“哇,你承認啦?”桓樂一副夸張的不可置信的樣子。阿貴氣死?;笜返臓敔敾羔髅魇且粋€非常正直、善良、忠誠、老實的人,怎么就生出那么個戲精孫子呢?“來找我的應該是鰲魚?!卑①F深吸一口氣,道。“鰲魚?”桓樂在腦海中勾勒著它的形狀,“是螭吻?”“屁,螭吻是龍的兒子,他就是條妄想越過龍門,結果偷吃了龍珠,變成了龍頭魚尾的大鯉魚?!卑①F依舊犀利地吐著槽:“長安妖界有很多怪談,民間也有很多神話故事,不信你去打聽打聽鐘樓下鎮著什么妖怪,一半的人會告訴你鎮著條大鰲魚,另一半的人會告訴你鎮著只烏龜?!?/br>聞言,桓樂用心點評道:“那你倆還真是難兄難弟?!?/br>思及此,他又想起了包裹被偷的那一晚,永興坊妖市的戲臺上,正在上演的第九回。其中扮演龍王的那只妖怪真的長著一顆龍頭,想必那就是鰲魚了吧。可能那個時候,對方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或許,自己的包裹就是他指示影妖去偷的?“你們到底有什么恩怨?你騙財還是騙人家感情了?”桓樂問。“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阿貴氣絕,但語氣中莫名透著一股心虛。桓樂搖搖頭:“不能。我看我還是用你去換我那包裹,我包裹里還有很多金子呢。拿回來我就變成大款了?!?/br>兩人商量間,岑深還陷在水深火熱之中。柳七的教育方式,說好聽一點,叫嚴格。說難聽一點,叫“你怎么那么蠢,這個問題都不懂你怎么還能活在這個世上,我就不該救你”。岑深覺得,在柳七眼中,除了傅先生這么幾個少有的人,可能所有人都是智障。稍微厲害一點的,也只是高級智障而已。時至今日,他總算能理解為什么匠師協會的人那么討厭柳七了。接受柳七的傳承,成為柳七的弟子,無異于遭受靈魂上的鞭笞。岑深相信,等到傳承結束的那一刻,柳七一定會說出那句熟悉的話——不要告訴別人我是你老師。當然,岑深并不介意。他對自己的天賦很有自知之明,可能比普通人好上許多,但卻絕對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