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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我都不一樣,不一樣的地方又不一樣,你不覺得很有趣嗎?”岑深不予置評。“有一年長安城里來了個游方道士,非給我批命說我命里無子,阿姐就把他打了一頓。道士怒了,咒我姐嫁不出去,我娘就又把他打了一頓?!?/br>岑深對于桓家人的彪悍已經見怪不怪,不過那道士的批命,倒也有些道理。桓樂樂呵呵的說:“現在看來,道士也沒有說錯。興許等我回去的時候,還能再見著他,因為阿姐說將來成親的時候要請他來喝喜酒?!?/br>放過道士吧。“關于宋梨從柳七那兒得到的東西,有眉目了嗎?”岑深問。“還沒有,我想得有點頭痛?!被笜饭首魍纯嗟娜嗔巳嗄X袋,余光卻留意著岑深的表情,眼神里一抹狡黠一閃而過。岑深就靜靜的看著他表演,果不其然,沒過幾秒桓樂就蹭到了他身上來。“我想要躺一會兒,這樣想得比較清楚?!被笜返么邕M尺地靠在了岑深身上,平時挺剛健一人,這會兒像沒了骨頭,沒過一會兒就從靠著變成了枕在他的大腿上。岑深無奈地遮住了他含笑的眼睛,“要睡就睡?!?/br>桓樂眨眨眼,睫毛刮過他的掌心,透過指縫,還能看到岑深的臉——嗯,這個角度看阿岑,也還是好看的。“阿岑?!被笜诽治兆♂畹氖?,輕輕拿開。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款款,而就在岑深以為他即將要說什么rou麻的情話時,他又驀然一笑,支起身子來,單手扣住岑深的后腦往下一壓,迎上他的唇。岑深猝不及防,差點沒撲倒在他身上。阿貴也猝不及防,差點沒齁死在水缸里。桓樂不管別的,他有這一腔愛意要說與岑深,就得片刻不拖延。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是他一貫的準則。岑深想退,退不開,大尾巴狼叼住了他的脖子,輕輕舔舐著他的動脈,又危險又色氣。他可能又看什么不該看的東西了,岑深如是想著。不過胡鬧終歸是胡鬧,桓樂到底沒有荒唐到在游廊上做出格的事情,只是整個人又纏著岑深把他抱在懷里,不能吃也能舔幾口不是?“熱?!贬钔仆扑?。“可樂給你?!被笜酚修k法。他抱著阿岑,阿岑拿著可樂,還能喂他,完美。岑深面無表情的把可樂給他塞回去,“自己喝?!?/br>桓樂喝了一大口,笑得開懷。入夜,兩人正準備睡覺?;笜纷苑Q是按摩小達人,非要給岑深按摩,岑深拗不過他,便改為趴在床上的姿勢,聽天由命了。按摩小達人技術不大好,話還特別多,“為什么這個要叫馬殺雞???馬為什么要殺雞?他們有什么仇?”岑深:“閉嘴?!?/br>桓樂俯身,“你就告訴我嘛?!?/br>“那是個外文詞,沒有實質意義?!贬钯p給他一個冷酷的眼神,“你不是還要看嗎?去看?!?/br>“我們一起看好不好?”“不好?!?/br>可最終桓樂還是拉著岑深一起看了,岑深一度想把他扔出去,但看著看著竟也入了神。“這個容嬤嬤好可怕?!被笜氛f著,還縮到岑深懷里,如果再配幾聲嚶嚶嚶,就齊活了。看完了一集,桓樂終于肯乖乖睡覺了,可躺下沒過十分鐘,他忽然又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我想到了!”岑深:“……”“我想到宋梨可能拿到什么東西了,阿岑!”桓樂驚喜地看著他,“是一支筆。在鬼宴后,我不是去找過宋梨么?那會兒他已經走了,后來我偶然聽附近店鋪的老板說過,看到宋梨在走之前,折了一支筆扔進了南榴橋下的河里?!?/br>“筆?”岑深立刻想到了吳崇安留下的那支鋼筆。那是一件有記憶功能的法器,所以直至今日還能寫出吳崇安留下的絕筆。如果宋梨扔掉的筆與柳七有關,那又會是怎樣的一支筆呢?“只是我終究沒看到那筆的模樣,不好判斷?!?/br>“也不一定是筆,興許是宋梨感到心灰意冷,不想再提筆寫詩,才把筆扔掉?!?/br>兩人一時沒討論出頭緒來,夜色已深,桓樂怕影響岑深休息,便強行切斷話題,抱著他睡覺。翌日,阿貴聽了這個新線索,沉吟片刻,鄭重道:“我知道了,這支筆,一定是支毛筆?!?/br>話音落下,桓樂的筆尖頓了頓,一個“颯”字便毀了。他抬眸,“我們都知道那是毛筆,好嗎?”阿貴翻了一個白眼,又問:“你這是跟李白杠上了嗎?”桓樂重新鋪開一張宣紙,單手負在身后,提筆點墨,瀟灑詩行信手拈來。他一邊寫,一邊道:“他是我大唐的詩人,我寫他的詩,有何不可?”桓樂又把寫了一遍,力透紙背,寫得殺意縱橫。屋外的椿樹葉嘩嘩作響,便似金戈鐵馬,滾滾而來。最后一筆落下,桓樂也在心里把宋梨的事又過了一遍,可惜他此刻在一千三百年后的現代,許多事都無法考證。這時,手機傳來提示音,是喬楓眠轉發了他的賣字微博。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大侄子,你的字比你人丑多了。很快,私聊又來了。你爸爸永遠是你爸爸:講故事的人回來了,摩羅葉的故事,要聽嗎?賣字少年:當然。桓樂很快就和喬楓眠約好了時間,但是猶豫了好久要不要帶岑深一起過去。一方面他不想把岑深一個人留在家里,可另一方面,拿到摩羅葉的希望渺茫,他不想讓岑深空歡喜,這對他的心理打擊太大了。思來想去,桓樂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出門,反正約定地點就在南英的家,他便說喬楓眠有事讓他過去一趟,也不算全然撒謊。臨出門前,桓樂把阿貴逮到小角落里仔細叮囑,“阿貴,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看著阿岑知道嗎?一有不對勁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回來?!?/br>阿貴點點頭,“放心,不過你得早點回來,現在我可越來越管不了他了?!?/br>“你什么時候管得住他嗎?”“切,去你的吧?!?/br>桓樂轉頭望向工作室,沒看見岑深的人,還以為他去廁所了,也沒多想,喊了一聲“我出門了”便大步往外頭走。誰知推開門,岑深就倚在門口等他。“阿、阿岑?”桓樂好一陣緊張。岑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去找喬楓眠?”桓樂笑笑,“是啊,也不知道他找我到底什么事兒,可能是崇明叫我?我就去一下,很快就回來了……”岑深不說話,岑深就靜靜看著他——編,你繼續編。桓樂編不下去了,一把抱住岑深,“阿岑,好阿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