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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會注意不到你的臉色?!?/br>岑深沒再說話。阿貴忍不住開始碎碎念:“其實那個研究所可以再考慮考慮,現代醫學那么發達,說不定真能研究出什么藥呢。還有樂樂少俠,你別看他性子跳脫,其實可靠得很,年齡不是問題,你看我活了那么大歲數,也沒見我可靠到哪兒去不是……”時間靜悄悄流淌,阿貴說得口干舌燥,也不見岑深有個反應。阿貴便在心里嘆了口氣,他知道岑深聽到了,但有時他也覺得自己的話蒼白無力。醫學發達有什么用呢,求醫多年,一顆心早涼了。桓樂再好有什么用呢,沒命享受,還是個屁。“我沒想去死?!贬詈鋈婚_口,目光遙遙望著椿樹,提不起什么力氣,所以聲音也輕輕的,“也不是認命,是順其自然?!?/br>如果有像培元決那樣的辦法,他也愿意去嘗試,只是說,不再那么執著的質問上天為什么要這么對他了。這次換阿貴沉默了。岑深重新拿起了手機,撥通褚元平的電話,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你明天過來吧?!?/br>電話那頭的褚元平自然欣喜若狂,踏著夕陽歸來的桓樂則有點不大開心。正如阿貴所言,岑深的身體好不好、臉色難不難看,怎么可能瞞得過桓樂呢?“今晚早點休息,不準再看書了?!被笜氛Z氣強硬,神情也是難得的嚴肅。“你管我?”岑深手里夾著煙,剛吸了一口。桓樂插起腰,“你不聽我的,我就給你發小黃圖!全裸的,一個g!”岑深:“……”桓樂:“煙也不許抽了!”岑深:“你造反嗎?”“我試試?”桓樂活動活動手腕,二話不說把岑深給扛了起來,帶進臥室??蓱z岑深今天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煙也掉在了半路,被阿貴給撿了。“桓、樂!”岑深微怒,更多的卻是羞惱。“你叫我樂樂大寶貝也沒用?!被笜钒阉诺酱采?,隨手一個結界就把臥室給封了。岑深想坐起來,手肘剛剛撐起,桓樂便趁勢壓上,雙手撐在他兩側,深邃的雙眸盯著他,道:“別的我都聽你的,這個聽我的好不好?”岑深別過臉,氣得根本不想理他。桓樂卻又換了種撒嬌的語氣,把頭埋在他頸間,“你就聽我一次,就當哄哄我,行嗎?”岑深想再把他蹬下去,桓樂卻不買賬了,單手抓住他的小腿,大拇指還刻意的在他小腿內側蹭了一下。這下,岑深是真的羞惱大于生氣了。卻不知自己這衣襟半敞,紅著耳朵、微喘著氣的模樣,勾起了對方多少狼性。“放手?!贬钔蝗缙鋪硪魂嚲o張,雙手攥住了身下的被子。出乎意料的是,桓樂竟然就這么放了,還退得尤其得快。岑深松了口氣,坐起來,就見桓樂委屈巴巴地蹲在床尾,還懊惱似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岑深:“……”到底是誰欺負了誰?日了狗了。cao。還真是條狗。作者有話要說: 岑大王:老子信了你的邪。第35章簽字翌日,夏日里熱情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叫醒了睡在地上的桓樂——再不醒來屁股就要被烤熟啦。桓樂沒理,爬起來撲在床上繼續睡。他已經連續打了兩晚上地鋪了,慘得很。岑深練完培元決進屋洗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桓樂枕著他的枕頭、墊著他的被子,睡得四仰八叉的情形——狗鼻子靈得很,哪怕睡得迷迷糊糊的,也能準確分辨出被子上殘留的氣味。他不睡自己的,就要睡岑深的。算了。岑深這樣告訴自己。今天的桓樂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就是不肯起,也不知鬧得哪門子別扭。岑深覺得自己仿佛養了個嬌氣的小情人,求·歡不成還委屈上了,沒過幾秒,他又被“小情人”這個稱呼給雷到了,黑著臉管他去死。褚元平說好了要上門來談事情,卻沒像上次那樣趕個大早。岑深也沒打電話去問,兀自在工作室里忙著,直到一點多的時候,聽到了姍姍來遲的敲門聲。桓樂還在睡,岑深只好自己去開門。門一開,他瞧見來人,卻愣了愣,因為門口不止褚元平一個,他還帶了個長相精致、稱得上是俊美的年輕男子,西裝革履,唇角帶笑,從頭到尾都透著兩個字——矜貴。“哥?!瘪以皆僖娽?,神色里還是難掩激動。只是他到底久居上位,按捺住了沒有失態,“哥,這位是喬楓眠喬律師,研究所的法律顧問。因為要談事情,所以我把他也帶過來了?!?/br>喬楓眠向他點頭致意。岑深無可無不可,惜字如金地把兩人讓進屋里。這一次他沒讓褚元平再在院里站著,對方好歹還帶著一個人,因此獲得了坐沙發的優待——這沙發就是桓樂之前睡的那個。“喝什么?”岑深問。“不、不用麻煩?!瘪以接行┦軐櫲趔@,喬楓眠瞥了他一眼,雙腿自然交疊著,也不多花。褚元平說不用麻煩,岑深便真的不去麻煩了。這時,桓樂從工作室連通著臥室的那扇門里走出來,赤著腳光著上半身,露出少年精瘦的身子和那幾塊結實的腹肌。他似乎這才看到屋里有人,止步靠在門邊,雙眼卻直勾勾地看著岑深,語氣親昵:“阿岑,我的t恤找不到了?!?/br>岑深:“……”褚元平:“…………”喬楓眠余光瞥見褚元平慢慢變黑的臉色,又嗅到桓樂身上獨有的妖類的氣息,挑了挑眉。這可真有意思。“柜子里,自己找?!贬钌钗豢跉?,告訴自己不要發火、不要發火,容易猝死?;笜肥裁葱乃?,他不知道么?都是套路。多被套幾次就明白了。“哦?!被笜窊狭藫项^,轉身時,卻又分了一個眼神給褚元平,那笑容,甭提有多燦爛多惹人恨了。至少褚元平是挺恨的。“我們談正事吧?!瘪以狡D難的露出一個笑臉來,“關于研究所的事情,我回去又想了一下,或許它不適合被掛在某個人的名下,我們可以把它上交,改成一個公立性質的公益機構。你看行嗎?”岑深點頭,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褚元平一點都不意外他的選擇,斟酌了一下,又道:“相關的手續由喬律師來辦,跟上頭的溝通也由他來cao作,這一點無需擔心。只是我想在合約里加一條,這個研究所研究出的成果,應當無條件給你一份?!?/br>其實這一條,因著岑深對遺產的排斥,褚元平可以不說出來,他自有辦法把東西交到岑深手上。至少那個桓樂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