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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送飯,所以瞧見外賣員戴著頭盔的造型很是驚奇,外賣員看到個古代少年也很驚奇,驚奇二重奏之后,少俠就拎著外賣回來了,問——“五星好評是什么?”阿貴繼續科普,緊接著又給他講解現代食物,十句話里有六句是假的,反正岑深不會好心糾正。桓樂聽得嘖嘖稱奇,余光瞥著岑深,小聲問:“他不來吃嗎?”阿貴搖頭:“少俠你知道什么叫作死嗎,看我們小深深就知道了。以后等你回了大唐,記得隔三差五給他燒個紙?!?/br>岑深冷冷一眼掃過來:“不吃還我?!?/br>桓樂連忙護住自己的口糧,他可真是餓極了,猛扒了幾口飯才活過來。等到終于填飽了肚子,他幸福地伸了個懶腰,心思就又活絡起來。“你的傷真的沒事了嗎?不再休息一會兒?”沒有凳子,他就蹲在床邊專注地看岑深擺弄繡球。岑深的手指像有魔力,各個精巧的零件在他指間翻飛,不斷拆分又重組,好看極了。岑深本不欲理他,可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感應到什么,抬眸認真的打量著桓樂?;笜愤€以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商量,也仰著頭認真地看他,只聽他說——“去洗澡?!?/br>哇,這冷冰冰的表情,變臉速度非???。桓樂自覺受到了嫌棄,抬手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可也沒什么異味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好在自己的小包裹里搜羅一番,拿著換洗衣物進浴室。三分鐘后,浴室傳來少年苦惱的喊聲:“我不會用??!”岑深有點頭痛,目光掃向阿貴:“你去?!?/br>阿貴幽幽嘆口氣,慢悠悠地從桌上爬下來,再慢悠悠地爬進浴室,開始阿貴大師公開課第三彈。一陣雞飛狗跳之后,浴室的門再度打開,桓樂穿著條藏藍大褲衩、濕著頭發光著腳就從里頭沖了出來,帶來滿屋水汽。岑深徹底放下了手頭的東西,抬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桓樂察覺到他的視線,也回視他,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下一秒,他就看到岑深揪下領口一??圩?,夾于兩指間向他扔來。桓樂下意識要躲,可那扣子飛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像花一樣綻開成一張大網,化作網墻將小小的房間分成兩半。岑深在網的那邊,桓樂在網的這邊。桓樂愣了幾秒,低頭跟慢吞吞從浴室爬出來的阿貴說:“我是不是被嫌棄了?”阿貴:“哇,你現在才看出來?”話音落下,那些網格似百葉窗,刷的一下就全關上了。桓樂:“……………………”第4章人世寒涼啊經過一天一夜的研究,岑深看著手中的小繡球,陷入了兩難。小繡球的香盂里刻著某種微縮陣法,用來控制核的力量。否則貿然催動法器,一個控制不好,便會危及自身。阿貴說的沒錯,柳七留下來的東西很危險,那可是能夠引發時空亂流的力量,并非他一個小小的匠師可以掌控的。他們能在前夜的那場異變中活下來,純屬僥幸。但問題是,微縮陣法是殘缺的,想要修復它,談何容易。他必須要回到北京,重新翻閱典籍,研究柳七留下的所有陣法,甚至尋求別人的幫助。可桓樂怎么辦?網墻還在,岑深重新把網格打開,就見桓樂抱著他的刀睡得正熟。睡著的少年愈顯稚嫩和青澀,可他的姿勢一點都不稚嫩——那個姿勢,恐怕稍有異動,他便能立刻拔刀。要帶他回家嗎?岑深往后靠在窗沿,窗戶半開著,陽光和風一起偷溜進來,而窗外的古老城墻,還是一派靜謐安好。真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岑深靜靜地看著少年,思緒卻漸漸跑遠。他已經習慣一個人了,后來有了阿貴,但阿貴雖然會說話,畢竟不會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說他自私也好,冷情也罷,這世間絕大多數的關系性,于他而言都是負累。時間慢悠悠的晃過去,等到桓樂醒來時,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他是被餓醒的。午餐依舊是外賣,岑深趁著吃飯的時候,把眼下的情況用最簡短的方式告訴桓樂,等候他的回答。桓樂吃飯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岑深:“你要把我丟在這兒嗎?”岑深:“我們本來就不是一伙的,我可以給你租個房子?!?/br>桓樂傷心可憐。岑深冷淡薄情。“岑大哥你是還不放心我么?我真的不是壞人,也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你忍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嗎?”桓樂積極解釋著,見岑深仍是無動于衷,終于咬咬牙伸出一條腿:“不然你也刺我一箭?”岑深:“……不要叫我岑大哥?!?/br>桓樂:“那你不能把我丟在這兒?!?/br>說著,桓樂就從地上站起,徑自走到網墻邊,目光灼灼的盯著岑深:“你的傷還沒好,我要對你負責?!?/br>岑深:“…………”唰,網格又關上了。桓樂插著腰來回走了好幾遍,最終靈機一動,綁架了阿貴。阿貴揮舞著他的四肢抗議:“你們兩個小年輕吵架,干老夫屁事!”桓樂把他舉到眼前說:“那不行,我得防著你們跑咯?!?/br>于是阿貴也加入了勸說岑深把桓樂帶回家的游說大軍,殊不知網墻那邊的岑深,已經睡下了。兩耳一閉,什么都聽不到。又是大半日過去,整整兩天,兩妖一龜都沒有踏出過房門?;笜返故钦驹陂T口張望過,但他并不敢走太遠。一來,他的核還在岑深手里,那是他回家的鑰匙,可不放心離太遠;二來,現在他更擔心岑深直接丟下他跑路。又過一日,岑深覺得自己可以下地行走了,便把回京提上了日程。桓樂緊盯著岑深,狗耳朵靈敏得很,稍有點動靜他都能察覺。晚上更是干脆不睡了,把阿貴拴在他的褲腰帶上,就怕一覺醒來孤身一人。岑深對此毫無表示,既沒答應帶他回家,也沒趕他走。到了第三日下午,他收拾好東西退房離開,還沒走出大門,從窗戶出去的桓樂就已經折返,打開門探進頭來。桓樂iswatgyou.不知為何,岑深心里就冒出了這句話,還給他的腦袋自動P上了一對狗耳朵,真是見鬼。回程依舊是坐北國專列,但必須從妖市的入口進,時間是固定的晚上六點半。妖市的入口在著名的美食文化區永興坊,人愛吃愛玩,妖也愛吃愛玩,在妖市逛上一圈,仍有空閑的,便去人市再逛一圈,生活如斯愜意。逛過東西二市的大唐少年,對于坊內的熱鬧并不驚奇,對牌坊處的那塊鏡鑒更感興趣些。大約是現代城市的格局與古時候相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