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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城中只是庸庸碌碌的一員,不過不瞞你說,偶爾賺了點功德,我也愿意去三千煩惱地舒服舒服,夏道友初來乍到,大概還沒賺過功德,不如這次我來做東,夏道友,可愿同行?” 自從夏時拒絕了丁香鋪和西鳩閣的招攬,又提了路三千的名字,再進這街道,便無人搭理他,這少年是頭一個,看來這紅塵城,還有第三方勢力的存在。 夏時欣然一笑,行禮道:“那便打擾陳道友了?!?/br> “不打擾不打擾,難得有客自遠方來,又豈能辜負?”陳誠撣了撣衣袖,走在了夏時前面,“畢竟這紅塵城,已經七千年沒有過新人,我們這些家伙都已經不知人間歲月,成了只守著這一畝三分地的俗人,夏道友勿要見笑,等你呆久了便會知道,這紅塵城啊……” “如何?” 陳誠神秘地一笑道:“這是一座會讓人忘記過去的城?!?/br> 作者有話要說: 掌門會回歸的,不會讓夏小時一個人打拼噠! 最近有些忙,過兩天會修一下這幾章文里的蟲~ 另外,希望道長的小天使們都能健康快樂每一天~ 感謝霸王票: 聰明美麗有氣質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8-22 02:44:30 聰明美麗有氣質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6-08-22 02:47:05 第198章 路三千(四) 如果把一個人關在屋子里一個小時,也許他覺得發發呆就過去了。 如果把一個人關在屋子里一整天,雖然難熬了點,但總還是能熬過去的。 如果這一天的時間無限延長,長到一個月、一年、十年、百年、千年……那會是多么恐怖的事。 在羅浮兩界門關押的囚犯,就是這樣恐怖地度過日日年年,而對他們來說,漫長的生命更像是一種另類的折磨,這或許便是對他們曾經所作所為的最恰當懲罰。 然而這些人畢竟曾是當世風云人物,可以撼動一方的大能,就算沒了靈力,就算永遠也離不開這里,他們一樣能將生活過得有聲有色,也同樣有著求生的欲望。 ——沒人想死,求仙問道的最重要原因之一,便是因為能擁有與天地齊壽的可能。 但他們卻在這個城里,殺死了一個人。 一個叫路三千的人。 紅塵城的城北區域是整個城中建造最為奢華,景致最為新奇的地方。夏時隨著陳誠走過兩條小巷,穿過一個街區,然后來到一座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宅院門前。 陳誠指著這門道:“三千煩惱地跟其他地方不一樣,這里便設了關卡,只有錄入功德值之后才能入內,不過一旦錄入,進去便暢通無阻,無須再消耗功德值?!?/br> 夏時點點頭,問道:“來這里一次,需要消耗多少功德值?這功德值,又如何得之?” 陳誠道:“修士不知寒暑,也無饑飽之感,需求本就比凡人要少,在這皆為修士的紅塵城,功德值跟凡間的那些不一樣,咱們嘛,講究的功德其實跟貢獻差不多……唔,夏道友,你看這紅塵城建設得如何?” “一應俱全,十分妥當?!?/br> “但是這個第十六層世界最初建立的時候,跟人間的原始狀態別無二致,那么這些物件又從何而來?”陳誠指了指那宅院門上的銅鎖,相當精巧,工藝考究。 夏時略一思索,臉色一變,驚道:“難道這整座城,都是神通所化?” 陳誠笑著搖了搖頭,他輕聲道:“神通怎么可能有這樣的造化?紅塵城之所以能建成,是因為有一個奇人,以規則之力所化,在第十六層平地而起一座城池,而這種城池的供養,便需要我們去賺功德值,與第十六層的羅浮兩界門的規則之力相抗衡?!?/br> 夏時悚然。 羅浮兩界門亦是古神的法門,所用的也是天地之間的規則之力,陳誠所說的這個人究竟有怎樣的能量,居然能在羅浮兩界門的壓制下用規則之力建造一座城,甚至還重新改造了第十六層的規則,推出了功德值。 他心里有個名字,能做到這種事的,或許只有路三千。 果不其然,陳誠繼續道:“建造紅塵城的人,便是你提到的路三千,他制定的規則,便是令我等完成某一種因果……從這點來說,我很佩服他,如果不是這個人,第十六層已是另一個地獄?!?/br> 所謂因果之說,淺層的意思就如同我們所知,春天種下一粒種子,秋天便能收獲果實,這便是一因一果;若是往深了說,曲笙昏迷是因,夏時來羅浮兩界門是果,而曲笙昏迷又有因,其自然又有果,在天道規則下,因果循環,直至永恒。 “三千煩惱地是紅塵城的消遣去處,每來一次,便需要一百功德值,夏道友,這一百點,我大概需要六十年才能攢夠,然而卻只夠在三千煩惱地呆上八個時辰而已?!标愓\將右手覆在那門上,食指指尖輕輕敲了敲,“然而我還是想來這里,因為紅塵中自有煩惱,因為有了煩惱,人才能稱之為人?!?/br> 這一刻,陳誠完全不像是一個惡貫滿盈的罪犯,而是一名真正的修士。他雖是少年樣貌,眉眼間卻自有一股風流,身上的氣度不輸當世任何一個大能,因為他本來也曾經是叱咤風云的人物。 夏時接觸的大乘修士已比旁人多了許多,也不禁暗暗贊嘆了一下,而后道:“多謝陳道友這次帶我一同進來,只是我現在最想的,還是找那個叫路三千的人,既然這紅塵城是他所創,那么他想必也在這三千煩惱地?” 陳誠輕輕瞥了夏時一眼,道:“夏道友隨我進去便知?!?/br> 陳誠一推門,眼前便出現一個布置典雅的庭院,他帶著夏時穿過滿是紗帳垂幔的門廊小徑,在雖然是正午,但頭頂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掛上了大紅燈籠,兩人走在光滑的木制地板上,鼻息間是一股悠然花香,無論情還是色,皆是上品。 很快,他們便來到走廊的盡頭,在一處垂花門前,擺著一個滿是鮮花點綴的花架,一只雪白的貓兒正在上面打盹,直到人走到跟前,才睜開一雙碧幽幽的眼睛。 陳誠在白貓面前站定,那白貓眼眸一掃,從花架上跳下來,微微屈了下前爪,然后轉過身,邁著小碎步向門里跑去。 “這里沒有仆從,我們馴養了一些小獸用來驅使?!标愓\解釋道,他不緊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