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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青年,他既然有辦法帶我來,亦有辦法送我回去。他猶豫了很久,似乎想問我問題,最后只是自嘲一聲:“我也夠俗的,這種問題,不問也知道答案?!?/br>我猜想他大抵想問:“若是我先你師兄一步遇見你,你是否會接受我的戀慕?”若你先師兄一步,你所見到的也不是如今的蘇云畫了。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我變得和霄云真人很像,打坐,修煉,參悟道。然后積累力量,撕裂空間,繼續在世界里尋找師兄。一個世界,兩個世界……到了后來,我已經數不清了,那已經像我的年歲一般,我只依稀記得風華正茂的十八,遇著師兄的時候。后來師兄沒有找到,但我找到了霄云真人。他比我慘,不知道怎么的,連自己的身體都沒了,只能寄宿在死人體內,有時候靈魂和軀體的不融合,隨便動一動都像是被螞蟻啃食心臟般難受,但他堅持著,一句話也不曾說。他有他的執念,我有我的執念。他,比我狠。他也找了師兄很久,很久……久到他也記不得是第幾個年歲,第幾個世界。似乎和我一樣,世界都被尋找師兄充滿。他比我會得多,在有個世界,我知道了這個名詞“科技”。他把記憶做成游戲,有時候懷念師兄了,會在游戲里住幾天。我把自身記憶交與他,希望他能完善。當我在游戲里聞著花香,拖著軀體,和記憶里一模一樣地站在青霄山腳下的時候,望見了最想見的青年。風華正茂,猶如春風拂面的青年。師兄。記憶里的師兄。我與霄云真人結伴,在世界中找尋。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在一個世界遇見了師兄。彼此擦肩而過,他卻完全陌生。他不記得了。后來有一日,師兄死了。他比我想象中更脆弱,跌下樓梯摔死在那里。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規則,生死是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則,有人活著,就有人死。千萬年的守候,等待,尋找,我不甘心。霄云真人也不甘心。所以我們復活了師兄。這代價是我付的。我搶了霄云真人一步,提前和師兄簽了契約,用我的生死換他,他生機全無,卻依舊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有溫度,有神經。我不要師兄再欠他什么,更不愿師兄難受一輩子。我看得分明,霄云真人置于師兄,就如同師兄置于我一般,生死沒什么要緊,生離死別卻是一輩子難以忍受的事。更遑論我欠了師兄良多。蘇云畫早就該死了。也許應該死在后母的欺凌之下,也許應該死在攀巖青霄山的途中,也許死在修真大會的比武臺上。我想我這么拖著一條命,拖了那么久,也許就是為了還給師兄。為了……他能活著。霄云欠我一個人情,我不要其他的,我說我要師兄想起所有。他應了,后來我才知道,他把師兄放進了游戲里。我隨著師兄去了游戲。這一次,不是虛假的記憶,是真實的師兄。即使是記憶中的對話,即使是記憶中的事情發生經過,這一次師兄是實實在在地站在我眼前。看著師兄,我覺得很開心,即使時間不多了,我也很開心。一輩子,就為著這一個人,蘇云畫的一生,不悔。我在最后的時間里,把我的故事寫成了一本書,寄到了師兄所在的出版社。書里有我最想告訴師兄的話,有最想說的心情。我與霄云真人約定,我故去之事,萬不能說與師兄聽。他那人太善良,說不定會因此記我一輩子,可是這樣不好的記憶,記著做什么?就讓師兄記得,我活在那個世界,肆意飛揚,是萬人之上的魔尊。師兄所受的傷根據法則都該由我承受,已經是最后了,我已沒有力氣,但師兄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若是說蘇云畫這一生有沒有怨過誰?恨過誰?那必定是沒有的。這一生,已經很長很長了,蘇云畫用了一輩子,去牽青霄山門那雙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用了一輩子,和那雙手擦過。用了一輩子去執著,用了一輩子去醒悟。用了一輩子,念了一輩子,這一世,雖不曾與他相知,卻能與他相遇。實屬蘇云畫一生之幸。“師兄,他日若能見我殘靈,你可喚得出一聲‘師妹’?“作者有話要說:蘇云畫:最大的一個便當我領了。作者:恩。蘇云畫:那為什么里面不加rou?作者:這個……蘇云畫:連菜都只有兩根!作者:這個……蘇云畫:這個便當難道就只有盒子大嗎?作者:_(:3」∠)_恩。蘇云畫:下次師兄查你水表,我一定不幫你!作者:女俠,我錯了……!第96章番外·我其實叫霄若(上)我其實不叫小粉紅,我叫霄若,但是這個名字沒有多少人會稱呼。初初叫我小粉紅,黑烏叫我小粉紅,制作者大人叫我游戲君。感覺自己名字好沒存在感。有時候我也在想,為什么我比初初要出生早,初初才被成為初代呢?那個時候初初說,似乎是因為我出生為了實現什么,初初說得太含糊,我沒聽清。我誕生在一個很陌生的環境,那個時候還沒有初初,制作者大人時常都來看我,對了,那個時候制作者大人還不是現在的模樣,那個時候的制作者大人高高瘦瘦的,長發如墨,雖有一雙過于狹長的眼,但多數時間眉目間太過冷漠,看著反而并不婉轉嫵媚。那個時候,我還是粉嘟嘟的一團,連人形都沒有,制作者大人還在準備初初的制作。初初剛有意識的時候,我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