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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殷一愣,忍不住抓住顧瑜撫摸著自己臉側的手,在顧瑜撫摸上來的那一霎那,看著顧瑜迷離帶著期許的眼神,他竟覺得心悸異常。仿佛整個心臟都要從胸腔中跳出,強有力的心跳不需要把耳朵貼在胸膛上也能夠聽清。這一刻,他仿佛被蠱惑。但他叫出的稱呼,越殷更覺得有趣。中原人最忌諱輩分,師徒是禁忌。所以他現在其實是撿到了一只情殤的小獸?他勾起唇角,艷麗的唇在臉上呈現一個妖嬈的弧度,他一手抓著顧瑜的手,微閉著眼,親吻顧瑜的手心:“他不要你,我要?!蔽饔虻拿耧L開放,中原的封建是比不得。西域若是遇上了心悸的人,那便是傾其所有。鼓足全力去追。西域與中原的日久生情不同,他們更相信喜歡上的那一瞬間心動的感覺。對他們來說這心動就是一輩子。越殷對自己很有自信,以他的容貌、身材、以及西域的地位,很少不會有人為他動心。所以“霄泠,我會讓你忘了你師父的?!?/br>低聲對已經醉得暈暈乎乎的顧瑜說著,夾雜著幾分笑意。那邊顧瑜已經從他手上滑下去,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念著什么,意識已經完全朦朧了,完全是醉死了模樣。他忍不住低笑出聲,解開自己的外袍,抖開,給顧瑜搭上,只著著艷紅色精致繡工的貼身背心,胸前的銀飾叮叮當當響個不停,聽上去像是一首好聽的混曲。顧瑜聽到這聲音,似乎抿了下嘴,微微翻了翻身,睡得更沉。越殷就這么盤腿坐在顧瑜對面,撐著下巴,帶著柔和的目光凝視顧瑜的睡臉,凝視了一晚。這人真的挺可愛的。次日顧瑜醒來感覺頭有些疼,但是馬上回憶起他還在別人家的馬車里,也不敢打坐運功,生怕暴露了青禾派的身份。現在這個身份只能是禍端。他揉了揉額角,昨天明明記得只是喝了一點點卻沒想到后勁居然那么大,自己本來就不怎么喝得酒,醉了也是意料之內。醒來對身上蓋著的衣服有些詫異,他不知道為什么越殷怎么突然對他這么好。一般一個認識不久的人對你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帶著某種目的性。顧瑜微不可查地皺眉,思索起來,難道昨天他發現了自己的青禾身份,如今也想要純陽功法?現在這一卷目什么都要自己揣測,顧瑜不得不這么推想著。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頭上遮著仙印的發帶,沒有被摘開的痕跡。一時半會,這些事顧瑜有些想不清。馬車似乎停了,顧瑜半點晃動感都越殷端進來一碗湯,輕輕放到桌上,笑著輕聲道:“醒了嗎,喝完醒酒湯吧,昨晚喝多了,今天一定很難受。我以前在西域也喜歡貪杯,結果每次起來都難受得恨不得死掉?!?/br>顧瑜沉默地端起這醒酒湯,輕輕吹涼,大口地喝下去,西域的醒酒湯和中原味道不同,西域的醒酒湯更像是果汁一些,而中原則更像是中藥。越殷在顧瑜身后貼著顧瑜坐下來,雙手按在顧瑜的太陽xue上,輕柔地按摩著。這動作太曖昧,感覺就好像顧瑜整個人都被他抱在懷中一般。顧瑜被他弄得渾身一僵,差點連碗都拿不住。他冷冰冰地拒絕:“越殷,不必了,一會兒就好?!?/br>但是越殷不聽,他依舊輕柔按摩著:“霄泠,咱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你就別這么客氣。今天我們已經到泉城了,再過五天就能趕到西域?!?/br>顧瑜按住他的手,對他的熱情招架不住,他表情無奈:“越殷,我真的不習慣別人碰我?!?/br>這次越殷倒是不再說什么,規規矩矩地坐回去,隔著紅木桌看著顧瑜。他那個表情讓顧瑜想到了等著垂憐的金毛,顧瑜揉揉額角,把這種奇怪的聯想甩出腦海。感覺顧瑜的情緒好些了,越殷又開始找話題和顧瑜聊天。不得不說,越殷找話題的本事很強。光是西域的異國風情,被他清亮的嗓音娓娓道來竟然宛若說書般吸引人。他會跟顧瑜說他在旅途的趣聞趣事,有時候說得顧瑜都忍不住上揚嘴角。他會說一路上遇見各種狀況,有時候顧瑜都唏噓不已。不得不說,越殷的口才絕對是滿分。一些平常的事,從他嘴里說出來都有種特別的味道,配合他臉上陽光的表情,和時不時略顯夸張的表情,真是說不出的和諧美好。顧瑜漸漸對他放下戒心,越殷的字里行間都不曾提到過青禾派半分,向來根本不知道這事。一路走到西域,顧瑜竟覺得路上交了個這么的友人真是不錯。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越殷越殷你是師尊嗎?越殷:為什么要告訴你。作者:你是嗎是嗎?越殷:你猜作者:……QAQ你們怎么一個二個都這樣!32重傷師兄看好你喲到了西域的境內,顧瑜主動提出了離開,雖然這幾日他與越殷確實相談甚歡,但是任務更重要一些。他不能把時間耗在這些地方上。越殷極力挽留卻沒法改變顧瑜的倔脾氣,最后只能無奈地留給顧瑜一只金色短笛,然后道:“我便在西域的風城最有名的客棧,若是需要幫忙,就拿著他來找我?!?/br>顧瑜起初不愿意接,但最后賴不過越殷,只能把短笛收入懷中對著越殷一拱手:“多謝?!?/br>越殷這才點頭上車,車夫揚鞭,馬車絕塵而去。顧瑜已經從越殷口中知道,雪蓮這東西不珍貴,只要去西域的藥材鋪子買就好。他翻找了一下包裹,還好當初放了一些金子進去,不然他連買雪蓮的錢都沒有。但既然按照越殷所說,這東西不珍貴,直接過來買就好,那為什么楚風還要給他一個卷軸……買完雪蓮越想越不對的顧瑜,準備即日啟程,返回原來來的森林。就在顧瑜買好馬匹,疾馳而去之際。風城庸人居里,渾身裹在白袍的男子單膝跪在高坐雕金的長椅上越殷面前,恭敬地稟報:“報教主,霄泠買了雪蓮之后,買了馬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