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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地摸了摸楚遠的面頰,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可一字一句地砸在楚遠心上,仿佛連他的靈魂都被震動了。“我的戀人是你,只有你,就算我們的關系永遠無法公之于眾,我也不會隨便讓其他人站在我身邊,即便是逢場作戲也不行?!?/br>楚遠嘴唇微顫:“可是……”樓逸之抬手止住他的話頭,“沒關系。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有任何后果……我自己承擔?!?/br>楚遠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眼眶漸漸紅了,而后猛地撲到了他身上。楚遠拼命收緊手臂,用低啞的聲音說:“不……不……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你接下那部戲吧,只要你能好好的,我怎么樣都可以!”樓逸之輕拍他的肩膀,笑著安慰道:“其實我不太喜歡那部戲的劇本,所以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接的。你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相信我就好?!?/br>楚遠紅著眼睛看他,良久才抿唇點了點頭:“好?!?/br>他低頭蹭了蹭前輩的臉頰,喃喃道:“如果……我和你一起承擔?!?/br>樓逸之輕笑兩聲,沒有回應,只是低聲哄道:“睡吧?!?/br>之后的一段時間里,樓逸之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的收尾上,同時還要應付張景然時不時的電話sao擾,整個人忙得焦頭爛額。葉平與陸浮生的戀情被發現后,葉平在生活中遭受到了巨大的惡意,陸浮生家境優渥,無法切身理解戀人的痛苦。陸浮生只是苦惱于父母的阻礙,想要說服葉平和他一起出國。葉平的牽掛太多,兩人糾纏許久,終于黯然分手。陸浮生憤怒之下獨自出國,葉平一個人留在家鄉,壓力更大。弟弟葉安也因為有個同性戀哥哥而遭到同學的排擠嘲笑,孤僻而自尊心強的少年從此再不肯與哥哥交流。然而后來,有個小流氓惡意羞辱葉平,葉安一怒之下與小流氓動了手,卻失手用刀捅死了他。葉平覺得,自己同性戀的身份已經暴露,注定沒有未來,可他弟弟還有大好的人生,于是主動攬過了所有罪責。葉平在被警察帶走之前,深深地回頭看了一眼弟弟,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淡淡地叮囑了一句:“好好生活?!?/br>然后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葉安一直怔愣地看著他,好像還未反應過來,直到載著他哥哥——也是他唯一的親人——的那輛警車緩緩駛離,他才猝然回神,然后——拔腿便追。“哥!”葉安拼命地跑著、追著,校服都被他甩掉了,淚水混合著汗液將他的臉弄得臟兮兮的,可他已經顧不上這些,只知道緊緊地追著那輛離他越來越遠的警車,慌亂而絕望地嘶吼著,“哥——回來!回來!”坐在警車里的葉平透過車后那扇小小的鐵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個渺小的追逐的身影,視線漸漸模糊了。他在剛才還用冷靜得可怕的態度向警察敘述了自己的“犯罪事實”,甚至主動伸手接受了那副鐐銬,就是這樣淡然自若的葉平,在看到自己的弟弟被石頭絆倒,重重撲倒在地上后,猛地甩開警察的鉗制,不管不顧地沖到了門邊。他死死地握住窗上的鐵桿,用力到指骨泛白,他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眼淚不斷地滾落。兩名警察立刻沖上前按住他,口中怒喝著讓他不許亂動。葉平用力扭動身體,抻著脖子找尋弟弟的身影,哭著懇求道:“讓我看看他,讓我看看他……”那是他最重要的弟弟,是他唯一的親人。他拒絕陸浮生,拒絕出國,就是為了他的弟弟??墒撬R上要坐牢了,他要坐牢了!還有誰能幫他撫養弟弟呢……“小安,小安!”葉平崩潰地哭喊,最終還是被警察死死制住了。他的臉頰貼著冰冷的車底,那股寒意迅速侵占了他整個身體,讓他止不住地顫抖。葉平終于慢慢平靜下來,與此同時,他眼里的光也一點一點地熄滅了,只有淚水還在不斷地涌出來。葉安被絆倒后又掙扎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追了許久,可那輛警車最終還是從他的視線里徹底消失了。葉安脫力地跪在地上,沙啞著嗓子再也沒有余力叫喊,喉嚨里發出痛苦的嗚咽。葉平被帶走了,沒過多久便傳出了他在拘留所里自殺的消息,沒人知道他在那里經歷了什么,葉安也從不敢想。葉安努力地想要如哥哥所說“好好生活”,可他一輩子都沉浸在悔恨與懷念中。他恨自己年少不懂事,說的話句句傷人,又沖動魯莽,連累哥哥替他頂罪。只過了半年,陸浮生就回國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忍受沒有葉平的生活。向來高傲霸道的大少爺決定主動挽回,他想告訴葉平,自己不會再逃避了,愿意和他共同面對一切。然而他迫不及待地回國后,得到的卻是葉平的死訊。僅僅半年,一切都變了,而且無法挽回。陸浮生呆呆地在葉平的墓前坐了一整晚,第二天,太陽升起,卻不能讓他的身心回暖。陸浮生沉默地站起身來,他虔誠而小心地吻了下葉平的墓碑,最后看了一眼那座矮小的墳,轉身離開了。陸浮生游魂一般走在大街上,路上人來人往,可他卻仿佛看不到任何人,目光沒有焦距。他恍恍惚惚地仰起頭,太陽光耀得他睜不開眼,可他還是努力睜眼看去,那刺眼的光讓他淚流滿面。他們一朝被曝于烈日之下,轉瞬間便如泡沫般消融。的拍攝后期,片場的氛圍格外沉重。也許是緊張的進度使眾人不敢放松,也許是為劇中人物感到悲傷,總之每個人都表情嚴肅,連樓嘉顏都不敢大呼小叫地玩鬧了。值得一提的是,葉安追警車的那場戲,楚遠完成得異常出色,他所表現出的絕望與悲慟,讓所有人深受震撼。而且葉安摔倒的那場戲也是摔得結結實實,楚遠的手掌、手臂和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把樓逸之心疼壞了。殺青后,沈重請大家吃飯。財大氣粗地沈導直接包場了,眾人在酒店里吃喝玩樂,一洗這幾個月的辛勞。中途,楚遠離席去接了個電話,半個小時后才回來,而且臉色分外難看。“怎么了?”樓逸之喝了不少酒,但還算清醒,關切地詢問他。楚遠沉著臉,低聲說:“前輩,你跟我出來一下?!?/br>樓逸之心底升起些不好的預感,當下便跟沈重打了聲招呼,跟著楚遠一起去到一個清靜的地方。楚遠雙拳緊握,漆黑的眸中蘊著驚人的寒意,可一對上樓逸之的眼睛,他就慌亂地移開了視線。良久,他才艱難地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啞聲道:“秦釗知道我們的關系了?!?/br>第77章樓逸之在聽到楚遠的話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大腦都是空白一片,直到楚遠愧疚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