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出來工作才知道外面不像想象的好！”

    難怪劉淼從來不提父母，原來都是死了，沫沫蠻心疼這丫頭的，“怎么，受氣了？”

    劉淼搖頭，“沒有，院里的jiejie們都很照顧我的，只是有時會遇到刁難人的病人，說話好不客氣?！?/br>
    “你也別放在心上，他們說的難聽，你就當沒聽見，要學會自我調節，懂嗎？”

    劉淼點頭，“我懂，護士長也這么說的，沫沫姐，天氣冷了，病房更冷的，向老都是單衣服，一件厚衣服都沒有呢，這樣不行的，昨天晚上他又受涼發燒了?！?/br>
    沫沫就是這小丫頭一般不會來的，原來是為了向旭東，“你很喜歡他？”

    劉淼點頭，“是啊，他教了我好多的知識呢，其實向老挺好的，真的?！?/br>
    沫沫看著劉淼，劉淼心思純凈，天生對善惡敏感，她這么喜歡向旭東，看來向旭東是真的改了。

    沫沫捏了下劉淼的鼻子，“我知道了，他的糧票和錢還夠嗎？”

    “還剩不少呢，向老每次只喝一碗粥吃一個餅子，沒花多少錢和糧票，他說要省著，不能給你們添負擔，你們已經花不少錢了?！?/br>
    沫沫，“你回去跟他說，讓他吃好點，身體養好了才能活的久?！?/br>
    “知道了?！?/br>
    晚上沫沫說了向旭東的情況，“他這樣反復，身體沒養好，反而折騰垮了，我看今年的冬天一定比往年冷，他一直不見好，今年冬天很難過去?！?/br>
    莊朝陽沉默著，沉默的沫沫以為他已經睡了，莊朝陽才開口，“我記得，我有一個棉襖，好像在柜子底下壓著呢！”

    “我知道，就是你燒破了兩個大洞的那個？我還想等哪天拆了，找個彈棉花的重新彈了，給你重做呢！”

    “不用重做了，補上給他送過去吧，記得要補出補丁的?！?/br>
    這個沫沫懂，向旭東是下放人員，他不能穿好的，穿回去，說不定隔天就被搶了。

    第二天沫沫找出棉襖，碎布頭縫補上，又找出莊朝陽的舊棉鞋，想了想燙了個洞，重新補上，沫沫抖了抖，滿意了。

    沫沫送去的時候，向旭東正躺在床上翻看著劉淼借他的書，見到沫沫，忙要下地，“沫沫，你來了?！?/br>
    沫沫一進病房打了個哆嗦，的確夠冷的，看了一眼醫院的被子，很薄，沫沫說出的話都能看到哈氣，“你躺著吧，外面挺冷的，別在發燒?！?/br>
    向旭東躺在床上，看著沫沫手中的包袱，沫沫放到床上，“給你帶的棉襖和棉鞋?！?/br>
    向旭東干枯的手指抓著被子，有些哽咽，“我一個糟老頭子，不需要，你們帶回去穿吧！”

    沫沫看著向旭東，養了這么久，向旭東氣色好了些，可依舊骨瘦如柴的，“你穿著吧，我們有，你多吃點，才能身體好，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向旭東嘴唇蠕動著，最后嘆了口氣，目送著沫沫離開。

    沫沫剛離開，劉淼趁著休息時間來看向旭東，進來見到包袱，“向老是不是沫沫姐來了，我就知道沫沫姐心地善良，她一定會來的?！?/br>
    向旭東愣了下，“你去找的沫沫？”

    “是啊，我看你沒有厚衣服，我就去找沫沫姐了?！?/br>
    “你這丫頭，不是不讓你管嗎？”

    劉淼嘟著嘴，“向老有啥誤會就說清楚唄，沫沫和那個冷面軍官人都挺好的，是明事理的?！?/br>
    向旭東暗淡著眸子道：“他們都是好孩子，是我識人不清，行了你去忙吧！”

    劉淼回去工作了，向旭東打開包袱，將棉襖蓋在被子上，閉著眼睛回想著他的一生，第一次夢里夢到了死去的前妻。

    三日后，68年迎來了第一場雪，沫沫起床的時候，外面的雪依舊在下，大地已經被染成了白色，鵝毛大雪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沫沫在窗前站了一會，樓下的積雪又厚了不少。

    沫沫披著棉襖，她喜歡聽雨聲，喜歡看雪景，搬過椅子坐在窗戶邊，看著外面的景色，沫沫看著窗外，起航回來了。

    起航抖干凈身上的雪才進屋，“這雪也太大了，往年第一場雪都是小雪，今年天氣也不知道怎么了?！?/br>
    “你怎么提前回來了？”

    “外面訓練不了，我就回來了，正好收拾下東西，明天我就要進隊了?！?/br>
    “新兵到了？”

    “是啊，說是預計明天能到，可我看著外面的風雪，估計要在等兩天了，這雪太大了?！?/br>
    “不會，明天一定會到?！?/br>
    窗外傳來汽車的聲音，沫沫回臥室一看，先行部隊到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錢途

    起航趴在窗戶邊，挑眼望去，“好多的車啊，車上拉的都是炮嗎？小舅媽我沒看錯吧！”

    男孩子對武器天生喜愛，哪怕起航不喜歡當兵，可依舊喜愛武器，見到炮特別的興奮。

    沫沫辨認著，蒙著布的形狀的確是炮，彎著眼睛，“是炮，青仁來了?！?/br>
    起航踮著腳尖，要不是外面風雪大，他都能開窗戶，“沒兵啊，這只是車隊?！?/br>
    沫沫擦了下窗戶上的哈氣，眼底失望，還真是，都是炮，沒有兵，看來要等明天了。

    起航扒著窗戶，“小舅媽，苗太外公是不是要走了??！”

    “恩，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等明天新師長到了，在坐鎮幾天，他就回陽城了?！?/br>
    “小舅媽，你跟回去嗎？”

    “我啊，回去待兩天，等過兩天再回來?！?/br>
    起航笑瞇瞇的，“小舅舅一定舍不得?！?/br>
    “好你個臭小子，連我也調侃，你的膽子肥了??！”

    起航跳起來，“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我去收拾東西去了?！?/br>
    “臭小子，算你跑的快?！?/br>
    中午莊朝陽回來，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沫沫解著衣扣，“快脫下來，放到廚房爐子旁烘干下?！?/br>
    “好?！?/br>
    沫沫拿著衣架把衣服掛上，掛到廚房的柜子上，端著餅和蒸菜出來，莊朝陽擦頭發出來，“今天烙的餅？”

    “是啊，今天烙的薄，卷著蒸菜吃正好，快嘗嘗?！?/br>
    莊朝陽坐下夾了一張，照著沫沫說的卷著吃，咬了一大口，“恩，的確挺好吃的?！?/br>
    沫沫喝著粥，“你的衣服怎么都濕了？”

    “我們幫著去卸炮，身上一出汗也就濕了?！?/br>
    起航激動的問，“小舅舅，摸著炮是不是很有感覺，可惜，我進不去?！?/br>
    莊朝陽哼了一聲，“就你轉身想退伍，還想當炮兵？別想了，每個炮兵培養都是耗費資源的，成長起來的炮兵都是稀缺人才，你要進去，就別想退伍?！?/br>
    起航忙擺手，“我可不要一輩子留在部隊，我是有遠大理想的人，雖然現在不讓買賣，我相信以后一定會讓的，哈哈，當不了老大，我要當有錢人，要什么有什么，吃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