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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陸小漁唇角微笑:“你沒聽我跟筠哥兒說話么?今兒我是客,你才是正主兒!”說著,竟盈盈起身,走向小圓桌邊,捋了捋寬大的吉服袖口,執壺倒了兩杯酒,以小盤端了過來。“請兩位新人喝交杯酒!”那明亮的慧目朝我望來,她借機重申己志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難道她真打算洞房為客,做個守身的新娘?浣兒哪里敢受,登時慌了,小臉通紅,忙也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舉杯結結巴巴道:“jiejie與……與公子喝交杯,我……我只能算作陪?!?/br>想不到浣兒也有她的心慧處,這樣一來,她算是擺脫困境了。我望了兩人一眼,笑道:“怎么,沒人肯與我交杯?娘子,約法三章里可沒這一條呀?!?/br>陸小漁一手托盤,一手至浣兒手中搶過酒杯,一口喝了,杯口一照,道:“好了,該喝的酒我喝完了,只剩了你們倆!”陸小漁看著雖溫婉和順,其意甚堅,不管事情原本的是非曲直,她始終不慌不忙,巋然不動,神情從容自若,無理也顯得有理,最終我與浣兒都拗她不過,在她目視下,把交杯酒喝了。飲完之后,我與浣兒像上了她的賊船,再也下不來了。走了這一步,剩下的一步步,更是理所當然。她從新娘的身份,儼然變成居中牽線、執事侍侯的第三人。浣兒平日甚是敬服她,扭捏無奈中,只得依從,而我雖覺好笑,卻又拗不過她,不過,也暗暗存了一份心思,要瞧她究竟如何擺布——外邊守著滿屋子聽喚侍侯的仆婦婆子,她指定不能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出屋。而新娘子洞房之夜若是奪門而出,傳出去,定成奇聞??墒?,她若留在房中,三人之局,如何了結?莫非我與浣兒暢諧花燭,她在一旁聽床觀景?直到要服侍新人登榻,寬衣就寢時,她才意會于此,陡然羞縮:“哎喲,完了,我今晚睡哪?”這是她多事而生出的難題,我與浣兒自然不會替她出主意。實際上,我早等著看她笑話呢。她咬牙半日,隨著忖思,腳下緩移,那襯飾著華麗霞披的寬大吉服,罩著她嬌俏的身子,前胸嬌聳,后腰纖盈。乍望去,她上半身動也不動,自然而然保持著一種舒挺的女子姿態,裙下款款而行,如龍舟破浪,香裙過處,滿室為她頓生風色。我心中贊嘆,這才是閨閣淑女,連行步的姿態都如斯之美,我見過的諸女,師姐、趙燕非修道練武,固然走不出這步姿,小菁、小荃等同是深居高門大院,沒這樣的氣韻,棋娘、賈妃雖美,卻少了那處子之態。她到了花燭前,以簽挑焰,燭光跳動,映照其面,容色有若年明珠生光,霜雪欺目。我暗生了一個呆念:賈大公子怎配得上她?她怎會喜歡賈大公子的?隨即又是心喜:如斯美人,如今竟然歸我了!我這里胡思癡想,她剔高燭焰,走了回來,似乎有了主意,揚頭道:“罷了,浣兒妹子,你過來!”浣兒乖乖過去,借著撒嬌,勾頭依入她懷中:“jiejie,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浣兒為難死了!”陸小漁不言不答,替浣兒拿下頭上鳳冠,將浣兒身子推轉,又解她霞披,除其外裳,浣兒禁不住癢,咯咯嬌笑,羞瞄了我一眼,扭身躲閃。“癡丫頭,怕什么羞,你身上哪處不屬于相公?遲早要盡他貪看,這時躲個什么?”我暗下好笑,她哪知道,我與浣兒早暗渡陳倉,春風數度了,何止貪看身子這么簡單?她下手也真狠,不一會,竟將浣兒上身扒了個精光!“??!”浣兒猝不及防,急掩胸前小乳,露著瘦小的肩身,像個受驚的小兔,吃驚地望著陸小漁。“去,拿被兒蓋著身子!”她喘著氣,神情似厲似怒,喉音低沉,有種不可抗拒的威嚴。浣兒不知其意,畏怯地撩帳上榻,瑟瑟地躲入被中。我一錯眼,不知她們兩人間發生了什么,一時還以為浣兒惹惱了她,卻見她胸前起伏,暈生雙頰,眼波水亮水亮,又不像在發怒。見我疑惑詢望,陸小漁烏亮的眼珠回盯我一眼,也不說話,自落鳳冠于旁,我上前欲助她解霞披,她玉手輕按在我手背,抬首啞聲道:“筠哥兒,今夜你先別碰我,好么?”我笑她迂腐:“何苦呢,進了洞房,旁人會信你是完壁潔身么?”她道:“旁人說啥,我都不管,我要以處子之身坐轎嫁你,這是我向來的心愿,別人都可騙,只有自己騙不了,你能成全么?”我為她的堅持感動,柔聲道:“我依你?!?/br>陸小漁將手松開,由我幫她解去了覆肩的霞披及寬沉累贅的吉服。她身著月白中衣,襯著她水靈靈的垂睫大眼,如云烏發,格外透著精神與嬌媚。她柔順地貼入我懷中,眼卻向后邊榻上望去,低聲羞道:“筠哥兒,我想……想看你與她如何行房……“我聽了yuhuo大動,以手輕抬她下頜:“你真想看?”她點了點頭,仰抬的眼波像陷入絕望的孤境,不可名狀的情欲在無聲燃燒,卻毫不掩飾,大膽地迎著我的直視,這真是個奇女子,一時竟讓我有自慚形穢之感,非得情真無偽,豪放不拘,方能與她相配。“好!”我抄起她腿彎,將她高高抱起,只覺她身子飽沉,肌膚隔著薄衣觸接,格外膩滑水嫩,渾身毫無骨感,便似一尾魚兒一般。我靴也未去,徑舉步登榻,將她朝浣兒里側放落。她嬌沉沉地從我臂彎滑落,先以一臂支撐榻面,隨即歪坐榻上,將繡鞋從足尖摘下,遞給我丟擲榻下,又解下外裙,將紅裙搭于榻側,紅裙一去,她上著月白中衣,下著粉紅紗褲,身姿更見玲瓏有致。她做這些舉動時,并未看我,不緊不慢的,旁若無人,姿態那么柔美宜人,直到收拾停當,轉首望我時,才忽覺害羞,縮身挪至榻角,似乎為我騰開地界,她兩腿曲起,將下頜抵至膝蓋處,睜著又羞又緊張的大眼,定定的看我。我心下一陣陣激動,吐出的呼吸都是guntang的,眼兒緊盯著她,除靴去袍,待解去下體遮蓋時,見她兀自亮眼灼望,微一遲疑,便將布兜除下,塵根血氣沉沉,自覺比往日累贅而巨。陸小漁驚噫了一聲,抬臂遮目,像遮擋刺目的光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