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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礙事不礙事。反正也不急這么一天兩天。我聽說軍訓結束之后學校會統一安排精神力測試,到時候再測也不遲?!毕哪┣那牟亮税牙浜?。“話是這樣說,難道你就不好奇?”話音剛落,艙門忽然自動打開。蘭斯往外瞅了一眼,無奈地攤攤手,“時間過得真快,我話都還沒說完就已經到了?!?/br>第047章干什么?夏末連忙站起身,局促地往外看,“您要回寢室了?那我……”“你還沒到,再等等。我先走了,明兒見?!碧m斯一邊說一邊身手靈活地往外跑,很快便不見了蹤影。夏末呷呷嘴,扶著金屬門框站了好一會兒。這艘飛船應該就只有他們三個人吧?現在蘭斯走了,不就只有他和蘭德爾兩個人?!二人獨處?!幸福來得太突然,他竟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是守株待兔,還是主動出擊?沒等他想出答案,便見飛船的內部構造快速發生變化,銀灰色的金屬墻壁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分裂成一個個巴掌大的金屬方塊,方塊有規律地從四面八方往他腳下收縮,短短幾秒鐘,他已經平穩落地,而那些方塊竟又不斷分裂匯聚。墻壁快速消失,四周的景色陡然發生轉變。好在上輩子他曾數次坐過勞倫特的飛船,對于這種離子化飛船并不感到陌生。但為了避免蘭德爾發現異樣,他還是故意做出很驚訝的神色。待飛船完全消失,夏末已經平穩落地。而蘭德爾就站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蘭德爾是背對著他的,寬闊的肩膀,挺拔的背脊,仿佛任何挫折和困頓都不能使他屈服。夏末盯著那高大的背影,忽的眼眶發酸。他虧欠蘭德爾太多太多,哪怕這輩子為他做牛做馬,也無法磨平心中的愧疚。蘭德爾或許并不是真的愛他,卻因為那個錯誤的夜晚誠心接納他,照顧他,為他付出,為他受傷。可是自己呢?夏末一次次捫心自問。將蘭德爾的付出視若敝屣,恣意踐踏他的真心,他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真愛,卻不想真愛只是一場虛幻的美夢。“你在干什么?”頭頂乍然響起這樣一句話,夏末猛地抬頭,通紅的眼眶和紅亮的鼻尖毫無遮掩地映入蘭德爾的視線。蘭德爾看見夏末這般表情,止水的心境忽然激起一圈漣漪,垂在體側的手指尖動了動,他覺得自己的反應很奇怪,卻又說不出奇怪在哪里。這個人分明是個Bata,卻長得如此矮小,外貌也……而且還會哭鼻子。在他的印象里,就算是蘭斯也很少有這樣委屈可憐的時候吧。飄離的視線漸漸收回,目光再次落在眼前的矮個子上,他難得有耐心地重復道:“你在干什么?”“沒?!毕哪┻B忙低頭,總不能說他是在悲春傷秋吧?蘭德爾沒再說話,冰藍色的眼睛淡淡掃過夏末發紅的鼻尖,隨后收回視線,轉身走進公寓。————等夏末到寢室,才發現原來室友們都已經到齊了。除了蘭德爾和陳鍥,另外一個人夏末也認識,這個人叫張利,和陳鍥一樣是蘭德爾的左膀右臂,不過他是個Bata男,身份類似于軍師。這可不是容易糊弄的人,稍不注意就可能在他面前露餡。真是麻煩啊……第048章小激動客廳里。詭異而強大的氣場充斥著整個空間。夏末站在門口,單手扶著門框,和客廳里或坐或站的三人比起來更顯得勢單力薄。那三個人都專注于自己事情,并沒有分神注意到他。夏末挨著墻邊慢慢往自己房間走,就在他的手即將搭上感應器時,忽然聽見一個人似笑非笑地說:“終于回來了?我還在想咱們這位出盡風頭的室友是不是需要小鍥去接呢?!?/br>嘶……這陰陽怪氣的腔調,必定是毒舌張利!夏末臉上堆起笑容,慢慢轉頭,沖張利笑了笑。張利眉梢一挑,鷹樣的眼睛如X射線一般上下掃描,“長成這樣,真的是Bata?”咯噔!夏末心頭一顫,他就造他就造,張利果然是最大的麻煩!他不自覺地往墻角縮試圖降低存在感,同時絞盡腦汁地想把這個問題糊弄過去。坐在沙發上埋頭搗鼓槍械的陳鍥忽然說:“張利,別嚇唬他?!?/br>夏末長舒一口氣,心想關鍵時刻果然還是Alpha靠譜,哪兒曉得氣兒還沒吐暢快,就聽見陳鍥說:“好不容易來個有點兒藝術細胞的室友,你可別把人嚇走了?!?/br>張利:“藝術細胞?”陳鍥用下巴指指夏末,“他不是會鋼管舞嗎?”夏末:“……”“今天下午我才看見過?!?/br>夏末:“……”鋼管舞?!怎么可能?!他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跳過舞好嗎?!更何況是高難度鋼管舞?!可蘭德爾和張利投來的探究性目光是腫么回事?!請不要隨意臆想別人!————凌晨6:00,哨聲驟然響起。夏末猛地睜開眼睛,腦子還沒清醒,就聽見樓下傳來教官的震天吼:“什么時辰了還睡?!立刻起床!五分鐘內要是沒下樓就等著滾出學校吧!”渾身一激靈,夏末猛地彈起來,風風火火套上衣服褲子,在催命符似的哨聲聲奔出房門,原本以為他的速度已經夠快,卻沒想到那三位早就已經下樓了。“我去,至于這么速度嗎?!”夏末一個箭步沖到電梯間,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卻發現里面烏泱泱的擠滿了人。夏末抱歉地沖里面的人笑了笑,硬著頭皮擠進去。按理說同是新生,又都遭受了教官的殘忍對待,怎么著都算得上同病相憐,可為什么短短幾秒鐘時間夏末卻覺得好像總有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用眼刀凌遲他?難道是錯覺?由于時間太緊,夏末也沒來得及細想,電梯門一開,他立馬沖出公寓,一眼便看見那架無比熟悉親切的銀灰色飛船。蘭德爾在等他?!夏末努力壓抑著不斷蹦跶的小心臟朝飛船跑去,如此一來他明顯感覺到周圍人投射過來的目光越發犀利和實質化。果然,之前的并不是錯覺,他真被大家記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