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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已經被我連續幾天的血書嚇破了膽,但是我沒想到他那個孬種居然還真的敢帶把刀上來。在看到和蘇青那么像的李雪后,居然還想要殺了她?!”鄭揚越說越激動,一想到當時如果真的是蘇青站在那里,將會又一次死在豐森手里他就好像瘋了一樣! 站在旁邊的警察一邊一個將癲狂狀態的鄭揚壓回椅子,手下的人不停扭動好幾次幾乎擺脫他們的控制。 “我本來只是想讓豐森當一個殺人犯,當一個一輩子也洗不掉污點的殺人犯!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妄圖再對蘇青動手我絕不會讓他的血臟了我的手!”鄭揚幾乎是對林濤嘶吼出來,肺部的空氣被他極盡壓縮,一段話說下來胸口不停地起伏隱隱有要閉氣的跡象。 林濤見狀忙按報警按鈕讓審訊室外的醫生進來,自己則暫時退了出去。 看到從一邊房間走出來的秦明,林濤疲憊的捏了捏鼻梁嘆了一口氣指指大門示意自己先出去透透氣。 秦明點了點頭,看著林濤有些疲憊的背影久久佇立。 他和林濤當時共同報考了警察學院,林濤在工作是選擇刑警是絕對依照他的天性選擇的。林濤天生樂天派、活力派,對什么都樂觀,這在每天都需要直面這座城市的最黑暗面所必備的,只有黑暗無法將你打敗,你才可能征服黑暗。 這既是叢林法則,也是城市法則。 秦明側身從大門看到雙手插兜的身影,淡淡喊了一聲:“在警局門口抽煙被局長發現你就完蛋了?!?/br> 看到他身形一僵才滿意的轉身離開。 他本想等到鄭揚被搶救過來,下一次審訊開始再下二樓。但奇異的,有一種感覺在引導他往鄭揚的搶救室去。像是一根細如發絲的絲線悄悄纏繞在他的心臟上,不緊,卻足夠他心動。 或許,是她在? 秦明腳下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轉身往搶救室的地方去了。 然后,他看到了那個淺淺的、稀薄的快要與光同色的身影。一瞬間,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秦明臉上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慌踉蹌著向前想要去牽她的手。 清染。 他在心中輕輕的喚著,一點一點靠近。 像是察覺了他的存在,她下意識的轉身正對上了他滿目的悲傷。她一愣,隨即一笑,朱唇輕啟,柔柔喚道。 “秦明?!?/br> 輕輕一聲,似是奶貓尚未長出利刃的爪子在心上狠狠抓了一下,不疼,卻被這一爪撓出了密密麻麻的思念。 秦明動了動唇,卻突然發現喉間苦澀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能強迫自己彎了彎嘴角對她笑笑。 顧清染想過很多,無論是秦明對她的突然離開的憤怒還是質疑,卻獨獨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一個如此令人心碎的微笑和一聲—— “清染,跟我回家,好嗎?” 顧清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眼中劃過一絲愧疚然后向他伸出了手?!扒孛?,陪陪我好嗎?我想在這里看著?!?/br> 余光看到玻璃窗內正在施救的醫生和雙目緊閉不知生死躺在床上的鄭揚,秦明回過頭看著顧清染的眼睛,既欣慰她眼中的淡色也驚異于她眼中的淡色。 看破生死,無喜無憂。 像是下一秒就要化作晨霧淡淡散去一般。 秦明勉強笑了笑,應了聲‘好’,牽住她遞過來的手。不敢用力,只能虛虛的握住,他怕一不小心就會穿過去…… 顧清染似有所覺的低頭看了看秦明僵硬的虛握,淺淺一笑將自己尚未被握住的指尖蜷了蜷往他的手心鉆了鉆,看他挑眉看來只是擠了擠眼睛轉過頭去。 鄭揚因為天生體弱,所以對這種程度的昏厥很快便蘇醒了過來。他似是對醫生眼中的擔憂有生理性厭惡,醒過來后的第一反應就是用蠻力拔掉自己手上的針頭,面對醫生的不滿只是惡狠狠的威脅讓他快叫林濤過來,否則他就會翻供。 “鄭揚……” 似是知道秦明要說什么,顧清染搖了搖頭。半晌才緩緩開口,“他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br> 秦明有些驚異的看著顧清染,眼底劃過一絲疑惑但卻沒有問出來。倒是在顧清染看過來時忘記了躲開她的眼睛,只聽她輕笑一聲,道:“秦明你可真傻,我在你眼中做了那么久的客你怎么還敢在思考的時候讓我看到眼睛?你這雙眼睛”她突然湊近,眉眼間都是笑意,如蔥根般的細指虛虛一點?!澳氵@里面有什么,我全都看得到,我全都讀得懂?!?/br> 秦明被她的突然‘進攻’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一仰,余光瞥到周圍路過的同事怪異的眼光,苦笑一聲往旁邊挪了一步才直起腰板。 顧清染見好就收,輕松的蹦跶著步子在他身邊繞來繞去?!班崜P這個人啊……怎么說呢。有病,是我在和他熟悉之后對他的唯一的評價。他真的很嚇人,他喜歡我就非要我也喜歡他。如果我不喜歡他他就天天跟蹤我,在學校做了很多讓我很丟人的求愛,幾乎全校師生都知道他喜歡我。有很長一段時間學校都在傳我是個勾搭人的賤人,以去敬老院為名勾搭在那里長得好看的義工。那一段時間……” 她停下步子,虛靠在秦明的肩膀上略帶陰森的說道:“我真的很想讓他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我實在是不想和他同時處在一個時間點中?!币娗孛骺催^來,顧清染這才直起腰板從他身上起來,吐了吐舌頭笑道:“不過沒想到不是他消失,倒是我先死了?!?/br> 秦明看著顧清染臉上燦爛的笑意,卻沒有一點想笑,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替她、替這個住在他眼中的女孩哭一場。 “你不是住客?!鼻孛鞯_口,眼中多出的情感逼的顧清染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什么?” “你不是住客?!鼻孛鲗⒛抗庾愤^去,不允許她的逃避?!澳悴皇俏已壑械淖】?,你是被我困在眼中的人?!?/br> 秦明鉗制住她的下頜,手上用力讓她看著自己,一字一頓聲音暗啞的開口:“你是我眼中的囚徒,而唯一的鑰匙,在我手中?!?/br> “……你、你碰到我了?”顧清染聲音顫抖的說道。 此時秦明才察覺到不對,手上的觸感明晰的告訴他:顧清染正在他手中…… 秦明有些恍惚的松開手,無意識的捻了捻指尖似是在回味她的柔軟。良久才抬頭看她,唇角微勾,眼中的陰郁漸漸消弭于無形?!罢婧?,我抓到你了?!?/br> 顧清染還有些怔楞,木然的點了點頭。 還不待秦明多說,便聽到林濤喊他,轉身去看便聽他道:“秦明,審訊開始了?!?/br> 秦明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林濤見狀也一點頭便轉身一拐彎往旁邊的審訊室去了。秦明歪頭看著身邊的女孩,問道:“去看嗎?” 顧清染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