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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但現在已經成精,卻是一條真正的生命?!距??建國以后不能成精喔?】席瑯捏了捏他的肩膀,讓他鎮定下來,“冷靜,寶貝,我們趕緊幫他疏導靈氣?!?/br>兩人盤膝坐下,將人參娃娃放在正中間。顧眷雙手貼在人參娃娃背心,席瑯雙手則在人參娃娃胸口,小心翼翼地為他引導體內暴躁的靈氣。人參娃娃似乎能感覺出這兩個人在救他,漸漸安靜下來,閉上雙眼,眼角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乳白色的光芒化作星星點點的光輝,緩慢而游刃有余地在小人參體內游動。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人參娃娃臉上的紅暈總算漸漸淡下去。又過了一個小時后,人參娃娃身上猛然閃過一片光芒。當光芒散去,地上出現一個一歲左右、光溜溜的男娃娃。人參娃娃進階了!他徹底化作人形,他頂的葉子不見了。小娃娃瞪著眼睛,腦袋好奇地左右轉轉,看看顧眷,又看看席瑯,軟糯糯的嗓音發出“爸爸……”的聲音,不知是隨意的呢喃,還是真的在叫爸爸。隨即,他吧唧一下嘴巴,哼哼兩聲,呼呼睡著了,小胸脯一起一伏,有趣極了。大約是化形用完了他所有的元氣,此時的他就和普通的小孩一模一樣。顧眷和席瑯驚奇地盯著小孩的臉蛋,半晌說不出話。因為這小孩的長相居然和他們兩人都有五分相似!難道是因為他們幫助了人參娃娃,所以人參娃娃在化形時無意識地模仿了他們的長相?席瑯戳了戳人參娃娃胖嘟嘟的臉蛋,“怎么辦?”顧眷吧小娃娃抱起來,軟軟的,這種感覺很新奇,“還能怎么辦?連爸爸都叫了,只能養著了,以后的那就當兒子養吧?”他征詢地問席瑯,對著和小娃娃有幾分喜愛。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緣分,修真最重視因緣。席瑯自無不應,“好。抱去給爸媽看看吧,如果他們愿意養,就讓他們養;如果不愿意,咱們自己養?!?/br>顧眷也有此意。老爺子和老太太一直覺得家里太冷清呢。有個小孩在身邊,也熱鬧些。小孩現在體內一絲真氣都沒有,至少在五六歲以后才能重新開始修煉,也不怕被其他修士發現他的存在。席瑯找了件柔軟的睡衣把小孩包著,抱著他下樓。席琮一看他那姿勢,“噗”的一聲,嘴里的茶全噴了出來。“你倆神速啊,這么快就生了?”顧眷斜瞟席瑯的樣子,忍俊不禁地跟著笑。他就是知道席琮的德性才讓席瑯抱的。席瑯嘴角微抽,冷颼颼地掃了席琮一眼。席母放下茶杯,幾步走到席瑯面前,盯著熟睡的小孩,驚喜不已,“這小孩,長得像阿瑯,也像小眷!這怎么回事?”席父一聽,也坐不住了,快步走過去。席琮好奇地湊過去看,附和地點頭,“是像,如果不是你倆生不出來,我真會懷疑就是你們倆生的?!?/br>顧眷把事情的起因又講了一遍,也拿不準席父和席母能不能接受小人參的存在。誰知席母一把將小孩搶過去,愛憐地摟住,“管他什么來歷,到了咱們家就是和你還有阿瑯有緣,和咱們家有緣。以后他就是我孫子了!”席父也點頭,“你們不是說他現在毫無修為,和普通人一樣?我和你媽幫你們養著?!?/br>顧眷笑著點點頭,“又要麻煩您和媽了?!?/br>“一家人,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毕赣行┳蛔×?,生怕新孫子跑了,“我這就是打電話,讓人把證明都補上?!?/br>席琮哭笑不得地拉住他,“爸,您先別急啊,還沒起名字呢?!?/br>“喔,對?!毕赶乱庾R就在腦海里翻起字典來,“叫席敏什么呢……”席母用力拍了他一下,“憑什么就姓席不能姓顧了?”顧眷微笑著搖搖頭,“媽,就姓席吧,我不是也姓席嗎?”修真一在方外,兒子姓什么,他真的覺得不重要。席父和藹地對他搖搖頭,斜瞥席母,“你以為都跟你似的斤斤計較?不管姓什么,咱們都是一家人?!?/br>席瑯琢磨了一會兒,“叫‘席敏深’怎么樣?”席父想了想,“深,深思、深知,深藏若虛。好,就叫席敏深。再起個小名,小名就叫盼盼吧。一來,意味他是咱們盼了許久的;二來,以后萬一他知道他不是小眷和阿瑯親生,也免了他介意?!?/br>其他人都覺得這個小名起得好。人參娃娃的新名字就這么定了下來,開始了在席家的新生活。顧眷和席瑯的生活也恢復平靜,但兩人一直在防備暴風雨的到來。然而,他們一直安定得過了四年什么事都沒有發生。【151】誅殺聯盟四年的時間足夠席琮、洛清悠、顧茵茵、田云志等人將修為提升到元嬰期。顧眷專門在洞庭仙府內開辟出一個修煉場地供他們修煉。席琮他們只當這里是顧眷和席瑯找到的福地,沒有任何懷疑,一行人的修為噌噌噌地上漲。再加上這四年里時常在修真界游歷,心境沒有絲毫不穩。四年的時間足夠張慕恒參透,以魔修散修的身份闖蕩修真界,不久前進入金丹末期。張慕恒因其霸道的功法和干脆利落的手段而被人敬畏地稱為“獨狼”,是修真界魔修里響當當的人物。四年的時間足夠顧眷和席瑯跨入渡劫期,天道法則已傳出暗示,三年之內,天劫必降。該安排的,兩人都已安排妥當,隨時可以應劫飛升。四年的時間也足夠席敏深從牙牙學語的嬰兒長成上幼兒園的五歲小豆丁。只是——五歲的席敏深背著小黃鴨造型的小書包悶悶不樂地進門,看到顧眷,立馬像小炮彈一樣沖過去,抱住他的腿。“爸爸,我不想上幼兒園了,那些小朋友都太幼稚了!”顧眷放下手中的果盤,好笑地打量還不到自己膝蓋的小不點——席敏深留著鍋蓋頭,今天穿的是白色短袖和藍色背帶褲,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撇著小嘴,一副不滿的表情。顧眷把兒子拎起來,放在椅子上,“怎么幼稚了?”席敏深振振有詞,“他們都五歲了還只知道熊大和熊二。貝爺才是真的厲害,他可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席敏深一臉崇拜。顧眷茫然,“貝爺是誰?”原諒他已經很久沒看電視,快和社會脫節了。席敏深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瞟了他一眼,“貝爺是的主持人。爸爸你連這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