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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胳膊抽出來,也抱住席瑯,縱身躍起,在四五丈外無聲落地,再次跳躍,如此幾次,不一會兒,兩人就出了農莊。席瑯雖然震驚,但一直沒有出聲,看顧眷的樣子仿佛知道目的地,馬不停蹄地往前趕路。黑暗對他的視力似乎沒有任何影響。顧眷一直循著在顧浩杰身上留下的靈識印記追蹤,半個小時后,在一座山的陡坡前停下。連席瑯都聞到了黑暗中濃烈的血腥味。他立即猜到是顧浩杰!顧浩杰被顧眷傷得不輕,此時就躲在不遠處。“你在這里等我?!鳖櫨燧p聲說道。席瑯并不說話,定定地看著他,不松手。顧眷只好站在原地,雙手結印。一道驚雷訣打出去,“轟”的一聲響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慘叫響起。淺淡的月光下,一個黑影骨碌碌從黑暗中滾出來,在顧眷跟前停下。“你……”顧浩杰趴在地上,虛弱地抬起胳膊,用手指著顧眷,眼中既有恐懼又有震驚,“顧眷,你,你敢……”“我為什么不敢!”顧眷眼底閃過一抹殺氣,右手一揮,一道氣刃利落地刺穿他的胸膛。顧浩杰既然對他起了殺心,他怎么可能再留著他!“你……”顧浩杰身上的血流得更快,癱軟在地上,驚恐地睜大眼。席瑯忽然舉步走向顧浩杰。顧眷一愣,“老頭,做什么?”席瑯飛起一腳,踢中顧浩杰的太陽xue。顧浩杰兩眼一翻,倒在地上徹底斷了氣。席瑯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回到顧眷身邊,握住他有些發抖的手,凝視他的雙眼,“死了,是我們倆殺的?!?/br>顧眷下意識回握住他的手,久久地盯著他,猛然間想起顧浩杰體內的詭異力量,回過神,松開他的手,“等我一下?!?/br>席瑯點點頭。顧眷雙手飛動,在空中打出一個古怪的印記。銀色的淺光快速將顧浩杰整個人裹住,形成一個光團,瞬間壓縮成一個葡萄大小的光球,無聲地炸開。顧浩杰rou身盡毀,連一絲灰燼都沒有剩下。顧眷抹去他和席瑯兩人留下的痕跡,摟住他的腰,“先回去,以免被人發現?!?/br>兩人順著來時路返回,顧眷將路上所有的痕跡抹除。畢竟是殺了一個人,而不是一條魚。再次站在房間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心才恢復平靜。顧眷拍了拍枕頭,“不早了,睡吧?!?/br>席瑯看了一眼被打爛的家具,明天再處理也不遲。兩人合上眼,相繼入睡。【044】雙專業顧眷在鳥叫聲中醒來,發現自己和席瑯緊挨著,還緊抱著他的腰。席瑯睡得很沉,他松開席瑯,腦袋一抬,壓在他的胸膛上,故意用了些力。感覺到席瑯動了動,似乎要醒,他連忙閉上眼。席瑯睜開眼,首先看到一個黑色的頭頂,微微抬起頭,看見顧眷還沒醒,唇邊揚起一抹淺笑,搖了搖頭,伸手輕撫他的臉,低語,“難怪覺得胸口難受,還說自己睡相好?!?/br>男人剛醒,嗓音比平常多了一抹暗啞,顯得更加性感,像一把刷子在顧眷心尖上劃過。他全身一陣燥熱,耳根也陣陣發燒。席瑯合上眼,一條手臂放在顧眷腰上,就像環抱著他一樣。顧眷貪戀這股溫暖,一動不動地躺著,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著。因為是斜著躺的,躺了一會兒他的腰就有些發酸,腦袋動了動,假裝睡醒了。席瑯把手臂拿開,“醒了?早?!?/br>“早?!鳖櫨齑蛄藗€呵欠,坐起身,“起床吧,不是說今天爬山?”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兩人都沒提剛才的親密動作。兩人洗漱好出門,另外幾間房房門都緊閉著。想到昨天晚上發生那樣的事,估計韓霖幾人都沒睡好,顧眷和席瑯沒有叫醒他們。兩人去農莊里的餐廳吃了早餐后,幫韓霖他們買了早餐回來,在客廳里看書。到十一點韓霖他們還沒起床,顧眷和席瑯又去菜園買了一些蔬菜。午飯做好后,睡了一上午的幾人陸續從房里出來,估計都是餓醒的。席瑯沒看到曹杰的影子,以為他還沒起床,“瑞呈,你去叫一下曹杰?!?/br>李瑞呈打了個呵欠,“那小子昨天晚上就走了,讓我和你說一聲。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席瑯淡淡道:“不用,他和你們打過招呼就好?!?/br>顧眷給韓霖他們每人倒了一杯酒,“張哥、韓哥、李哥,昨天晚上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敬你們一杯?!?/br>“沒什么?!睆埬胶銛[手,“你們沒事就好?!?/br>“下次可別開這種玩笑了?!表n霖笑著說道。李瑞呈眼尖,看到席瑯脖子上多了塊玉佩,眼里閃過一抹了然的笑意,“過去了就不提了,都坐下吃飯吧,我快餓死了?!?/br>昨天和周光明鬧了那么一出,幾人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膈應,吃過午飯,坐了一會兒,把改結的帳都結了,幾人就離開了農莊。張慕恒他們直接回帝都,走之前還邀請顧眷有時間去帝都玩。韓霖回他的事務所,顧眷和席瑯回家。汽車正在行駛中,席瑯的手機響了。席瑯看了一眼屏幕,“應該是親子鑒定有結果了?!?/br>顧眷的心跳停了一拍,“我來接,行嗎?”席瑯頷首。顧眷接通電話,“你好,席瑯在開車。我是他的朋友,結果你告訴我也一樣?!?/br>對方也不羅嗦,直入主題,“兩人的DNA吻合率達99。99%,可以確定兩人為親生父子。鑒定書我已經傳真到席瑯家里,郵箱里也發了一份?!?/br>因為早有猜測,顧眷很平靜,道了謝,問席瑯,“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和他說?”“跟他說等我回帝都了請他吃飯?!毕樀?。顧眷依言說了,掛斷電話,“老頭,你認識安效國嗎?”席瑯想了想,“正方企業的CEO?”“十八年前,我和安家齊……”一段往事說完,顧眷忽然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倒是席瑯的心情不平靜起來,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問道:“打算怎么辦?”凌厲的光芒在顧眷眼里閃過,他淡聲道:“先下手為強。安效國夫妻對待安家齊和安家康是天壤之別,一定是因為他們已經發現安家齊不是他們的兒子。這件事是安家的秘事,傳出去并不好聽,甚至可能對安家的產業造成動蕩。我想,正因為此,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