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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信,穆筠嫻又道:“這些東西足夠了?” 魏長坤搖頭道:“不足,不過拿下楊士謙是夠了,其他的自會在他家中翻找出來?!?/br> 穆筠嫻贊同。 事不宜遲,魏長坤連夜去了督察院,把東西交給了三司的主審官員,隨之而來的還有更好的消息,漠北那邊送來了楊士謙與武將往來的信件,其中包括了賣官賣爵等賄賂證據。 第二天早上,楊家就被圍的水泄不通,有郭從理在內,與魏長坤里應外合,用物證把楊家所有人捉拿歸案。 郭從理對楊士謙的書房還算熟悉,幫著翻找一番,找到幾瓶藥,魏長坤把藥帶回了督察院衙門,著人回長平侯府將穆筠嫻請來。 穆筠嫻聞過幾瓶藥,果然有一瓶和御前下的毒一模一樣,和十年前魏北望吃下的□□,也是一樣。 物證齊全,接著又有馮夫人與郭從理做人證,楊士謙謀害朝廷官員之罪是跑不掉了,其余罪孽,三司連夜詳查,查到楊士謙手里藏著許多暗衛的名單信息,逐一核查過后,發現了宋夫人丫鬟也在其中。 那丫鬟,就是楊士謙安插到宋家多年的棋子。 一時間,京城官員人心惶惶,連忙查詢自家仆人信息,便是家生子也不放過,還有去三司里討要楊家暗衛名單信息的人,被三司的人給擋回去了。 查了五天五夜之后,一切塵埃落定,魏長坤拖著疲憊的身體,帶著郭從理去了大理寺看押重犯的獄里見了楊士謙。 楊士謙犯的案數都數不清,有人證或是物證的他都認了,但不肯多費口舌說原因,魏長坤很想知道當年為何他要害死自己的父親,帶著報復的心態,才帶了郭從理一起去獄中。 如今淪為階下囚的楊士謙日子并不好過,他已幾日沒有好生歇息,頭發衣衫亂糟糟的,身上已有異味。 魏長坤見到楊士謙的時候,心態十分平靜,為父親找到真兇,許多事在他心里已經歸于塵土,如今要求的,就只剩一個原因。 魏長坤和郭從理兩個站在鐵牢外面,盯著楊士謙。 楊士謙本無動靜,看見郭從理才開始發瘋,辱罵之言不絕于耳,唾沫吐了不少,險些連累魏長坤。 郭從理淡淡地撣一撣衣裳,光鮮亮麗地站在楊士謙跟前,一臉嫌惡道:“難怪我爹說你只是粗魯匹夫?!?/br> 楊士謙面色如灰,滿面頹然,他目眥欲裂,喘著大氣,沒有說話。 魏長坤看著楊士謙這些年已經開始發福的身體,也覺惡心,大明武官,怎么會出了這種狗雜種。 “為什么要害我父親?!蔽洪L坤問。 楊士謙狂笑,卻不答。 魏長坤等了兩刻鐘,楊士謙依舊不肯回答。 魏長坤道:“你是兵部尚書,處極刑是什么滋味,你很清楚?!?/br> 楊士謙漸漸鎮靜下來,他望著窗外怔怔道:“你父親才不如我,不該當主帥的,若非是皇親國戚,他憑什么當主帥!他不配!” 魏長坤怒道:“就因為此?” 楊士謙咬牙看著魏長坤道:“我與他入軍時間相仿,他謀略不如我,武力不如我,卻能做主帥,他明明是個廢物!廢物!” 魏長坤譏諷道:“你的謀略,不過是陰謀詭計,而我父親打勝的仗,用的都是正宗的兵家之道,為的家國百姓。你用計,為的是汲汲營營富貴榮華,你才是廢物——所以,即便我父親去世了,你也沒能當上主帥,這是天意?!?/br> 楊士謙愣神,這真就是天意,本來主帥的位置本該是他的,卻因為先帝跟前宦官隨口一句話,就給了穆先衡,這白撿的功勞,也歸了穆家。 以軍功封侯的榮耀,本該是他楊士謙的! 魏長坤轉身朝出口走,郭從理還在里邊兒,他看著楊士謙道:“姨父心中可有掛念之人,或是什么心愛之物?外甥都會替你看顧周全?!?/br> 楊士謙想起房中小妾,登時氣的臉都綠了,伸著手想抓到郭從理的衣袖,卻抓而不得。 郭從理走了,留給楊士謙的,只有巨大的侮辱感。 郭從理當然不會動楊士謙的小妾,但他就要讓楊士謙心里充滿了仇恨,一如他當年知道父親死因一般。 * 楊士謙一入獄,樹倒猢猻散,原先有些咬緊牙關的人,也松了口,主動往京城送人證物證。 楊士謙犯罪鐵證越積越多,惹得朝野震怒,朱煦竟也連著發了幾天的脾氣,嘴上都燎了泡。穆筠嫚這時候倒溫柔小意了,在皇帝身邊與他同仇敵愾,或是溫心勸慰,夫妻情分歷久彌深。 至于寧妃,娘家倒了,她的宮中更是無人問津,墻外又有侍衛嚴格把守,翊坤宮一如冷宮一般,平日曲意迎合的人,也都避而遠之。 翊坤宮如此猶然不能解皇帝太后心頭之怒,不等楊士謙定罪,懿旨與圣旨已經先后頒到寧妃跟前,除其位份,將其打入冷宮,賜寧妃楊氏白綾一條、鴆酒一杯。 寧妃入冷宮后,穆筠嫚親自去看了她一眼。 兩人自十王府便相識,雖然穆筠嫚認識皇帝的時間要長一些,寧妃在朱煦身邊待的日子也不短了。 穆筠嫚雖然與眾多妃嬪為敵,卻并未親手打殺哪一個,寧妃應該算是第一個。 寧妃見了穆筠嫚已經失了往日的淡然清高,若非宮人押著,她怕是要對皇后不利。 穆筠嫚推開幾步,眉目平淡地看著寧妃,道:“你不該怨本宮,一切皆為你自作孽。來看你最后一眼,也是本宮念及你服侍皇上多年的情分?!?/br> 提到朱煦,寧妃忽而淚流不止,她仰天長哭,道:“情分?帝王情分?最是長情人,卻是最薄情的人!” 穆筠嫚揮手,讓眾人退出去,只留了若竹在內。她問寧妃:“你到底想說什么?” 寧妃靠墻坐著,摟著膝蓋哭道:“他只不過是對你有情罷了,對我們——你可知道當初我也有過一個孩子,若能出生長大,也該和皇子一般大了?!?/br> 穆筠嫚鎖眉,道:“不可能,你小產這么大的事,本宮不可能不知道?!?/br> 寧妃仰頭望她,切齒道:“你當然不知道,當初你懷小皇子的時候皇上將你視若掌上珍寶,我三番四次求他去看我,他只堪堪來過兩次……” 穆筠嫚瞇眼,道:“皇上是宅心仁厚之人,便是為本宮,也不會傷你子嗣,何況上有先皇太后,他更不會枉顧子嗣?!?/br> 寧妃低頭,是啊,朱煦是重視孩子的,就是知道,她才會用手段邀寵,導致小產。 那時候穆筠嫚安心養胎,朱煦怕她因此郁郁,刻意使人瞞著她,遂不知此事。 后寧妃養好身體,朱煦似乎也沒把寧妃的孩子放在心上,往后雖寵愛不減,卻絕口不提孩子的事。 寧妃干凈的指甲抓著地面,凄慘笑道:“他就是有意只把孩子留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