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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聲音急促,又尖又亮,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她和時碧央回頭,只見一個士兵模樣的人正被小高卡在那里,仔細盤問。 被卡住的士兵未見絲毫慌亂,輕輕撥開小高的手,一舉手中的托盤,恭敬道,“我們李管事見子時已過,二位貴人還未休息,特吩咐小的給二位送上夜宵,請二位笑納?!?/br> 李管事? 順著士兵的話,淺也注意到桅桿對面的階梯上,似站著一個瘦長黑影。見淺也望過來,黑影微微鞠躬,伸手,指了指士兵手上的托盤,示意她們不用客氣。 什么意思,打一棍子再給顆甜棗? 還是說……他在試探她們? 淺也的心跳了跳,雖然直覺此人沒安什么好心,但對方主動示好,自己也不好撕破臉皮。她想了想,吩咐小高收下,又沖對方一笑,隨即轉頭,再不理會。 烏云遮月,猿啼鶴唳,空氣里飄著淡淡的土腥味。一波又一波的浪拍打著船身,突然一個停頓,似是轉彎了。 夜色深沉,她們的聊天還在繼續,背后那黑影也還在,陰惻惻的目光仿佛生了根、萃了毒,肆無忌憚地將她們盯著,久久不曾挪開。 許是從未被人這么失禮的瞧過,時碧央以手遮面,不悅道,“這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直看著我們,非要看我們吃下他的夜宵么?亦或是,催我們趕緊回船艙?” “恐怕……”淺也悄悄道,“是在懷疑我們了?!?/br> “懷疑?懷疑什么?” “懷疑我們知道了他的目的?!?/br> 淺也咬唇,神情無比郁悶。其實,她們壓根就不清楚對方的真實目的,這樣就被惦記上,實在有夠冤。 時碧央安撫她,“我算過了,這里到大承寺只有一夜一日的行程,明日下午就可到達,我們先沉住氣,等到了明日下午,他是忠是jian,一望便知?!?/br> 也只能這樣了。 但……明日下午? 不知為何,聽到這里,淺也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想說出來,可看到時碧央寬慰她的神情,心里一軟,又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算了,先不說吧。她想,也許、也許是自己多慮了? 她抬頭,幽幽看向時碧央。無論如何,今晚是不能睡了,她們索性就站在這里,跟對方耗到底。哼,不是要看她們么,好啊,那她們也看他!大家彼此監控著,看誰敢輕舉妄動! 思及此,她便也回過頭,直勾勾地瞧向那黑影。 …… …… 自然界里,蜘蛛捕食總喜歡尋個地方先結網,然后靜待一旁,等著失去警惕的獵物一頭扎入陷阱。 倘若這艘船算蜘蛛網,淺也認為,自己絕不會是那坐以待斃的飛蟲,因為—— 她從來就沒失去過警惕。 當旭日東升,晨曦初起時,越來越多的人醒來,出現在甲板上。她們大聲說話、遠眺、奔跑、笑鬧,原本沉寂如畫的樓船立馬變得沸騰起來。 淺也被眼前的景象迷花了眼,等再看向李管事方向,發現不知何時,那個男人已悄然離開。 不過,他此時離開,于她而言,卻沒那么重要了。 “王妃起的好早,也是為了看海上日出么?” 一道陌生女子的聲音從下方傳來。淺也看去,認出說這話的正是昨晚站在時碧央身邊的那名貴女。此刻,她一襲名貴的紫色披風當風而立,端的是富態逼人。 “是啊,解夫人?!睍r碧央招呼來人,“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起這么早的?” “我哪是啊?!苯夥蛉藷o奈一笑,緩緩走向她們,“還不是為了處理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奴才。大清早的,偏要出事,害我連個回籠覺都沒得睡?!?/br> “奴才怎么了?”淺也插話。 解夫人看了一眼她,雖不認識,但知道這位是跟沙南王妃一起的,想必身份不會差,便笑盈盈道,“不是什么大事。幾個作死的,昨兒夜里偷懶,找了孟家、邵家的小廝一起打牌,不知怎的生了口角,打起來了,忘了這是在船上,全部掉到了海里,淹死了?!?/br> “……死了?”時碧央重復,語氣有些不穩。 “可不是,就這么死了?!苯夥蛉艘荒樝訍?,不是因為家奴失足落水慘死,而是因為大早上的好心情都被這噩耗敗盡,“早上我們三家商量了一下,這事嘛,誰也不怨,只怨那些不安分的東西,打牌都不老實,掉到海里也是咎由自取。唉,可憐了我們三家,高高興興出門,竟沾上了這破事,倒霉,倒霉哪——” 解夫人余光瞥過,見時碧央和淺也臉色不太對,以為是自己話題起錯了,忙哎喲一聲,道句該死,改口聊其他。 東方紅日滾滾,頭頂飛鳥盤旋,海岸線在天與地的連接里鑲上了一層濃烈的玫瑰色。聽著解夫人的朗朗笑語,淺也和時碧央默默對視,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一絲不安。 是的,不安。 解夫人說,昨夜家奴打牌斗毆,這才溺水而亡??蓽\也明明記得,昨夜,昨夜她跟時碧央在甲板上待了一宿,別說聽到人打架了,就是吵架爭執之聲,也沒聽到半句! 那群男人難道都是啞巴,一聲不吭就跟對方打到了海里? 好,退一萬步講,即便真落了海,他們也不會呼救?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淹死? 淺也表示懷疑。 可若不是意外…… “小夏?!睍r碧央叫她,她一下子回神,看到解夫人跟另一個貴婦有說有笑地走遠了,此刻這里空空蕩蕩的,又只剩下了她和時碧央兩個。 時碧央問,“你怎么想?” “什么?” “就是解府家奴淹死這事?!?/br> “我覺得,”望了望四周渾然不知的人們,她提議,“能不能把船上的古怪透露出去,借此引起眾人的警惕?” “你是想——”時碧央沉吟片刻,否決道,“不行。她們不會相信。說實話,之前倘若不是那個男人逼我們上船逼的太明顯,我也不會相信這艘船有古怪的?!?/br> “因為我信了,所以,才會更加注意船上這些異樣之事??赡阆胂?,小夏,一艘無主之船,很危險么?家奴因為斗毆淹死,很奇怪么?無憑無據的,那些人不會相信。因為火沒燒到她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