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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一個人影端坐在離她五米遠的假石旁,手上一根長竿,腳邊一個木桶,就這么靜靜坐在那兒,舉止從容,神態平靜,雙眸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宛如天上的星。 蘇輪。 淺也聽他突兀開口:“你這是什么愛好?” “……什么‘什么愛好’?我洗件衣服難道也有錯?”來不及思考他怎會在此處,抬杠的話本能就說出了口。 蘇輪道:“那你可記得,秦蓮是因為什么原因而奄奄一息?” 秦蓮? 她眨了眨眼,盯著蘇輪,恍惚間記起: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周福海只是個下人,聽主子話辦事,收拾了他一個,也抵消不了他主子的罪孽。我要對付的,是秦蓮?!敝苡聒P挺起身子,目光一轉,看向了屋外秦蓮所在的星月館方向,“于是,我又向毛師婆要了第二個方子:拖水鬼?!?/br> ——何謂拖水鬼?就是收集所恨之人平日里的穿洗衣物,再找來一個因溺水而死的人的腰帶,將腰帶系在衣物上,緩緩沉入水底,那么,所恨之人,自然就會遭到懲罰。 這里,就是…… 她一下子僵在當場。 下一秒,她就回神,反駁道:“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拖人……反倒是你,不聲不響躲在那里偷窺我,嘲笑我,若真有水鬼,我看,也該先拖你才對?!?/br> “哦?”光影交錯間,他緩緩收起竿子,起身,俯視著她,“我本就在此,是你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寬衣解帶,似要洗澡。我若貿然出聲,豈不是陷你于尷尬境地?” “……誰、誰要洗澡了?”周府又不是沒屋子,她神經病跑這露天池子里洗澡? 欲開口解釋,轉眼瞥到自己手上的外衣,還有那摞起的袖子,卷起的裙褲,好死不死正合了他那句“寬衣解帶”,不由一曬……那個,以他古人的思維來看,好像,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哎呀,跟你說不清?!彼龘]揮手,抬腳要爬上石墩,可因沾了水,石墩打滑,連爬兩次都沒上去,又見蘇*爺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當即說道:“喂,快拉我一把?!?/br> 蘇輪伸出手。 她一把握住。 當兩人肌膚緊貼,觸到對方那溫熱的手掌時,齊齊一怔。 她,驚訝于自己對他熟稔自然的態度,而他,卻對自己毫不猶豫的“聽話”感到稍許郁悶。 不知不覺,有什么東西已然悄悄改變了。 意識到兩人都停在了那里,蘇輪瞬間回神,手上使力,一把將她帶上了石墩,結果因為心神不寧,用力過大,她被一股慣性帶著,沒站穩,竟直直撲到了他懷里。 身后,千鯉池的水一蕩,似連鯉魚都抖擻起來。 她咳嗽一聲,與蘇輪自動分開一段距離,試圖甩掉這突如其來的怪異感,余光瞥到放置在一旁的竿子,心里一動,不可思議道:“你之前……是在釣魚?” 不是傳言他失寵了么?被毛師婆測為不潔之人,又被周令初下派到馬房,所有人都躲著他,防著他,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即便他不在思索對策奪回周令初的信任,也不該像現在這樣,還有什么閑情逸致來釣魚吧! 她才要問一句,“你這是什么愛好?” “嗯?” “整個府里都在傳你失寵,還被二少爺趕去馬房,風光不再……這是真的么?” 他反問:“你覺得不像?” “不太像?!彼鸬暮敛豢蜌?,“明明處境堪憂,唯一能幫的上忙的陽一也棄你而去,回了好合鎮,可你卻在這里氣定神閑地釣著魚——說你沒有后招,我不信?!?/br> “不信……”他喃喃,忽而抬眼,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倒是想不到,你對我如此自信?!?/br> 是你表現的太從容了好不好!淺也張口,正欲接話,對面的蘇輪突然一把摟住她,往后蹬蹬退了兩步,與此同時,兩塊石頭迎面襲來,險險擦過她臉頰,只聽“噗通”兩聲,沉沉沒入水中。 ——怎、怎么回事?! 淺也驚魂未定,立馬掙開蘇輪懷抱,回頭,卻見不遠處的高臺上,兩名小廝手拋石子,正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和蘇輪。 其中一個道:“蘇輪!你小子想死也別連累哥兒幾個!廚房那里可是來催好幾次了,你說有辦法有辦法,他媽的就是在這里跟女人風花雪月?!” 另一個直接問淺也:“這位jiejie,哪個院子當差的?好大的膽子,你沒聽上頭說么,他不干凈的,還敢貼著他,你也不怕閻王爺來找你?!?/br> 這兩人…… 淺也還沒搞清楚狀況,蘇輪已擋在了她面前,“魚的事情我已經解決了,全在這桶里,二位現在就拿到廚房交差罷?!?/br> “解決了?” 那兩個小廝聽到這話,申請明顯一愣。他們將信將疑走來,當看到桶里果然躺著一堆錦鯉,登時冷了臉:“蘇輪!你想毒死主子們么!這些都是府里養的魚,觀賞用的,可從沒聽說過能拿來吃!” “鯉者,味甘,性平,無毒,為食品上味。即便是這些用于觀賞的,也可放心食用?!?/br> “什么什么‘未干’‘腥平’……我聽不懂你那些咬文嚼字的玩意兒!我只知道,我活這么大,還從沒聽過哪家府里把觀賞魚捉來吃的!大家都沒吃,說明這魚就是有問題!有毒!怎么能拿給主子們去吃?!” “你們若是不信,讓廚房做了試吃一條即可?!碧K輪的語氣有絲不耐,似是不愿與這兩個文盲多說。曾有一段時間,京都的上層社會很流行吃觀賞鯉,因為這種魚不僅品相佳,rou質鮮,一條動輒幾兩銀子的“天價”,也讓那些達官貴人們愛不釋手,倍感跟平民的不同??上?,這個游戲屬于真正的顯貴們玩的,無比奢侈,只在京都圈流傳,并未擴散到其他州府,是以,即便富庶如周府,也不知道還有這樣一種顯擺的方式。 而現在,顯然,那兩個小廝難以置信,“你——你胡說八道!哼,蘇輪,別以為哥兒倆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盤!今日府里請的都是貴客,又大多愛吃魚,你弄不來魚,怕上頭責罰,竟膽大包天到拿這些觀賞的錦鯉充數!” “想糊弄我們?會讀書了不起?告訴你,哥兒倆的確大字不識一個,但你這不潔之人的小把戲,還是能識破的。吃錦鯉?哈,虧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