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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這樣,他怕是到死都認不回這個外孫了! “好,一會兒留個電話讓小嚴跟你聯系?!?/br> 謝意點頭,轉頭看向戴騰峰一家三口,態度明顯冷淡:“打架這件事如果戴寒不來道歉,那我們就耗下去,我謝意雖然沒你們戴家有勢力,可也不會被人打上門了還無動于衷!戴家雖然厲害可也僅僅只占了商業這一塊,也不是誰見了都會低頭!” 戴騰峰到底還是商場老手,失態也不過一會兒便恢復如常,他對謝意的最后一句話有些在意,這也是他的軟肋,不過這件事確實是他兒子犯了混:“這事我會秉公處理?!?/br> “好,這話我記著?!敝x意點頭示意:“那我們就不留你們了?!?/br> 戴騰峰猶豫了下撐著臉看向圖樓:“當年那個小男孩兒就是你吧!” 眾人邁開的步子一頓。 付蕓的眼睛仿佛要在戴騰峰身上盯出個洞來。 許思年就感覺圖樓剛被壓下去的火氣隨著這句話瞬間升了起來。 圖樓提著一口氣一下坐起身,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那種毫不掩飾猶如實質的恨意直逼戴騰峰,臉上的表情冷酷到無情:“這么多年你都沒死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這話一出連付啟鴻都驚了一下。 戴寒雖然不怎么待見他爸,可也不容許別人說什么不敬的話:“圖樓你找死啊……” 戴騰峰一把攔住怒氣橫生的兒子,對著圖樓嘆氣:“我為我做過的事感到抱歉?!?/br> 戴寒一愣,跟著皺緊了眉。 叱咤風云的戴家龍頭老大竟然低聲下氣的給一個十八歲的少年道歉,這讓謝意不得不開始細想深思。 付蕓修長的指甲都要把手心掐破! 用不擇手段拆散別人的家庭,那么長個日日夜夜,父親在監獄受的罪,母親每日每夜不停地奔波求人想方設法的想救出父親,以及被母親鎖在柜子里的日記——這些誰又來補償給他??! 如今卻只換來對方輕飄飄的一句道歉??! 這時候的圖樓簡直想把這個衣冠禽獸碎尸萬段,他不顧身上的疼痛,猛地朝戴騰峰撲去,臉上猙獰的表情跟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滾你媽的變態!” 眾人大驚,場面一時間有些失控! 付啟鴻哆嗦著手喊道:“有傷,有傷,快攔??!” 謝意一把抱住盛怒中的圖樓,避開他的胸口死命壓回床上,許思年嚇壞了,這個時候她恨死自己只有一只胳膊,跟著謝意一人一邊按住圖樓,不停的喊:“圖樓,別動,求你別動了,你還有傷,你不想活了嗎!” 圖樓這時候哪還管這些,兩個人險些就要壓不住他,圖樓掙扎兇殘的盯著戴騰峰怒吼:“你給我記住,有本事你就活得長一點,等著我血債血償吧??!” ☆、第七十二章 謝意內心獨白 這個階段的圖樓盡管比一般人要沉穩,可他滿打滿算還沒過十八歲的生日,這樣暴怒的情緒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正常表現,而不是把這一次的事一味地偷偷隱忍。 這對他的成長百害而無一利,謝意是老師,他對青春期的孩子都持有一種寬容的態度,因為他也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他享受過這份寬容,所以清楚的知道這對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來說有多重要。 正因為知道,他對圖樓的引導教育一直很放松,甚至是希望他能跟大多數少年一樣敢愛敢恨、敢怒敢罵,可一直以來圖樓都太沉穩了,伴隨著他超出常人快速拔高的身型還有本不該屬于他的隱忍心智。 謝意嘴上不說可他隱隱有些擔心,把自己的情緒隱忍越久的人在爆發的那一刻會更可怕。 可這個擔心在許思年出現之后,他突然就放下了,圖樓開始慢慢改變,比以前愛說話,偶爾也會開些小玩笑,甚至對待不熟的人也沒有以前的退避三舍,由其是跟許思年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真正像個十八歲的少年。 這樣的改變讓他欣喜不已,可隨之而來的就是另一種擔憂,不是擔憂圖樓,而是擔憂許思年。 她甚至比圖樓還要小上一歲,本該是個無憂無慮對異性充滿著幻想的女生,對暴力充滿了害怕、惶恐的階段,可她卻不是,她能公然對傷害自己的人用以暴制暴的方式反擊回去,能在面對圖樓被打時不顧一切的沖上去,這種豁出去不顧一切的樣子看得讓人心驚。 更讓謝意怪異的是,明明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可每次面對她,他總感覺在面對一個同齡人,這種感覺是裝不出來的,甚至會下意識的忽略她的外貌,讓你感覺,你所面對的本身就是跟你同齡的一個人。 可今天他隱隱感覺,許思年或許就是這樣性格的一個人,付啟鴻是什么樣的存在?不用說許思年了,就是換成他被收了當徒弟,也難免會忍不住欣喜甚至是激動,可從始至終,許思年都只是同圖樓露出了一個喜悅的表情再沒任何表示,連他們都忍不住會為她激動,偏偏她沉得住氣。 而圖樓今天表現出來的一切,完全顛覆了他往日的想法,他是老師而他jiejie也是老師,圖樓也算是在書香門第長大的孩子了,教養不用說,再怎么生氣也不可能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罵出那樣的話,也不會對一個人生出那么深的怨恨。 除非這種怨恨被他積壓了很多年,除非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沒跟他說過! 如果是這種情況—— 謝意發愁的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眉心被他揪出一片紅,看了眼昏睡到現在都沒醒來的圖樓,嘆氣,本來最多兩周就能出院回家養著,被這一折騰直接延伸到了三周甚至一個月。 江南希懶洋洋的躺在一張病床上對著頭頂的天花板憂思長嘆:“噯~我們家圖圖什么時候受過這等罪?怪我太過年輕,想趕上戴騰峰那只老狐貍的家底少也得百八十年,慚愧啊~無臉面對小許啊~” 許思年推門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直接跳過沒接他的話,手中領著一個包,東方司明緊隨其后領著一個更大的包,隨手關上門就開始嗆:“南希,你不是最討厭別人說你年輕嘛?怎么自己倒先說上了?感情以前都是裝的?” “去去……”江南希翻了個白眼從床上坐起來:“我傷心著呢,別嗆我!東西都拿回來了?” “廢話!”東方司明看白癡一樣的看他:“你沒看到我跟小許正拿著呢么!” 許思年已經習慣了他們幾個大男人時不時的互嗆幾句,把東西放在一旁后坐在了圖樓的另一邊,謝意問:“帶你們來的那個郭先生走了?” “恩,酒店的錢已經按照圖樓先前說好的還給了他?!痹S思年碰了碰圖樓的手背繼續說:“因為是他帶我來的,所以按照之前的規定,去單獨見了付老先生,至于說了什么誰都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好事,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