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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了門。 許思年松了一口,幸好沒問到底,把繃直的身體放松的靠著沙發,問道:“媽,爸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兒了?最近脾氣好大?!?/br> 宋淑芳挨著她坐下,拍拍她的手說道:“工作上的事有點麻煩,不用管他?!?/br> “工作怎么了?”許思年問:“嚴不嚴重?媽你知道怎么回事嗎?” “哪里都一樣,給別人打工,難免有不順心的地方,你不用cao心,過兩天就好了,快洗洗睡吧!” 許思年點頭。 “不是快要中考了嗎?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盡力就好!”宋淑芳突然說道。 “我知道媽,不用cao心?!?/br> “噯?!?/br> 許思年把自己收拾干凈,關掉燈回到臥室,打開被鎖住的抽屜,取出一本硬皮厚度不小的本子,打開最新的一頁開始記錄。 201x年6月12日晴 第一次遇到讓我措手不及的事,當時我有一瞬間是慌亂的,心跳的節奏快的讓我窒息,他怎么會喜歡我呢!他那么好,而我,連身體都是殘缺的…… 這一天發生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我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不會太久,馬上就中考了,這是我人生的第一步,我必須走的漂亮,才不枉費我又來這世間一遭。 愿天上的星星祝福我! ------ 寫完以后,許思年把本子又鎖進了抽屜里,舒服的窩進床里準備睡覺,手機突然響了兩聲,許思年爬起來從桌子上拿過來,打開一看,一條短信映入眼簾。 “別急著逃避我,你也逃不開,我等你中考完。晚安!” 本來三分醒這會兒徹底醒了,哪里還有什么睡意,許思年握著手機沉默,安靜的房間里似乎能聽到‘咚咚’的心跳聲,慌亂,有力,快速…… 不可否認,許思年對圖樓是有感覺得,要不然也不會默認他頻繁的出現在她身邊,她摸了一下右肩膀的切口,嘆氣,如果,他不在意…… ‘叮?!瘍陕暣驍嗨乃悸?,許思年忙打開一看:“我知道你沒睡,我也是,我陪你聊天吧!” 許思年黑線,到底誰陪誰??! 許思年坐起來靠著墻,打開臺燈,左手快速的打了幾個字,發送! 想了想,把原先的備注‘圖樓’改成了‘妖孽橫行’,越看越滿意,燈光下的面容狡猾的一笑,平添了幾分靈動。 而另一邊的圖樓正坐在床沿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無聊的數著星星,突然聽到短信音,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睡著了,被你吵醒了,還有,如果你不再給我發短信,我相信我很快就能睡著!” 滿滿的怨氣撲面而來,圖樓一點沒覺得不舒服,反而高興的開始回短信: “哦,那我發我的,你睡你的,我們互不打擾!” 圖樓看著發送成功的字樣,笑了笑,肯回短信是不是就說明成功的幾率會大一些? 這一次短信很快回道: “圖樓,你的臉呢?。?!” 這么有活力,是不是代表能多聊一會兒? “腦袋上掛著呢!” “不用掛了?!?/br> “恩?” “太厚,掛不住了!” 圖樓:“……” ☆、第二十五章 黃昏里的少年 教室墻上的數字又被抹去了一天,看著黑體大大的一個六字,每個人都跟著了火似得團團轉! 六月的天氣悶熱的要命,教室的窗戶都大開著,除了流通了空氣,散開了一些氣味兒,連一絲風都沒有,稠乎乎的好像凝固了。 平時活力四射的學生也都蔫了吧唧的,天氣這么熱,一個班還這么多人,熱氣自然又高了八度! “受不了了啊?。?!”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瞬間激起了民憤,怨氣恒生! “太他么痛苦了!這鬼幺的天氣!” “我們班也太點背了,怎么偏偏這個時候風扇壞了??!” “得了吧!就頭頂那幾片薄板能頂個毛用!看得我胃疼!” “聊勝于無么!” “不是說昨天就給修的么,人呢!連個渣渣都沒看到!” “我們可是祖國的花朵,不帶這么摧殘的!” …… 許思年左手拿著一本歷史書,有氣無力的扇著,熱度非但沒降下來一點,反而更熱了! 頭發攏在腦后,扎起一個馬尾,額頭,耳后隱隱有汗水流下,順著纖細的脖頸滑向精細的鎖骨,最后隱沒在了白色藍邊的短袖校服內。 除了暈水,怕熱大概也是許思年的弱點,她曾經為了躲避酷暑連著兩個月沒邁出過家門一步,空調幾乎就沒斷過,以至于打噴嚏,流鼻涕繞著她走了六十天,當季度電費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偏偏今天還沒風,偏偏她還靠著窗戶,烈陽高照,由此可想…… 正被烤的暈暈乎乎,頭腦昏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許思年,突然感覺一陣涼風吹過,頓時一個激靈,身體像排除污垢后一樣輕松,順著方向看去,一雙尷尬,別扭,又倔強的眼眸映入眼簾。 “真真?” 于純真本來是不想理她的,那天被趕出去后,許思年就真的再沒跟她說過一句話,她賭氣的也沒在理她,可心里總是不好過,每天都魂不守舍的。 今天見她熱的沒精打采,臉色都不太好看,鬼使神差的就來到她旁邊撲扇了兩下,聽見她說話,才回過神來,雙手還抓著教科書,不扇也不是,扇也不是,尷尬的不行! 許思年了然,沖她笑了笑,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一樣,開玩笑的說道:“好熱,真真,再扇兩下吧!” 于純真愣了一下,心里一高興,連表情都松動了不少,嘴上卻道:“你不是都不愿意理我了嗎?臉皮真厚,還好意思讓我扇!” “我不理你?”許思年驚訝:“沒有??!” “哼!還狡辯!這幾天連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闭f著眼眶忍不住就紅了:“你肯定因為那天的事情在怨恨我!” “不是,我沒……” “你不用找借口,我都知道,換做是我肯定也接受不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不想……” “真真!”許思年趕忙打斷她的話:“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馬上就要中考了,每分每秒都是寶貴的,更何況這件事與你有何相干,如果你愿意跟我做朋友,我求之不得!” 于純真呆呆的站著,問道:“真的?” “當然!” 于純真用行動來表達她的喜悅,使命的扇了數下,一陣一陣的涼風不斷的吹向許思年,睫毛因為風的緣故像舞著翅膀的蝴蝶抖動起舞! 兩個十七歲的女孩,一個站著,圓潤可愛;一個坐著,清新秀麗。兩張同樣稚嫩的臉上,便是這人間最純粹的笑容,在這炎熱的酷暑中定格在了嘈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