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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牛車。他先將褥子鋪在車板上,牽著仍在迷糊的瑾軒坐在牛車上,用被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瑾軒被冷風一吹,清醒了些:“二牛,你是不是忘記關窗戶了好冷啊!”說完就習慣性的往身邊人身上扒,結果,身子一歪……這下是徹徹底底的清醒了!在屋里收拾東西的二牛聽到動靜趕緊出來:“怎么了怎么了媳婦兒”瑾軒本來還沒什么的,聽到二牛的聲音,撇撇嘴就要哭。二??粗眿D兒紅紅的眼眶,急的不行:“別哭,別哭,怎么了這是”瑾軒帶著哭腔委屈的道:“剛剛你干嘛去了”真是好不可憐!二牛將被子重又給他裹好,抱著他說:“我剛剛在屋子里收拾東西,讓我看看,你怎么了”好吧,瑾軒吸吸鼻子:“剛剛撞到頭了,疼!給我揉揉!”“好好好,不疼啊!不疼!揉揉就不疼了!”天還很黑,二??床坏阶约蚁眿D兒傷的如何,不過用手摸摸,沒有起包,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瑾軒的皮子太嫩,被二牛粗糙的大手磨得有些不舒服,笑呵呵的躲開了。二??此麤]什么事了,就用回到屋子里收拾那些小玩意。二牛大約趕了半個時辰的牛車才到集市,下車的時候,瑾軒覺得自己就像散架了一樣,全身都在疼。他們起的早,再加上冬日日頭出的比較晚,這時的天才剛剛亮。不過集市已經來了不少的人。二牛趕著牛車找到一個相對較好的位置,像管理的小吏交了4個銅板,算作是自己的場地費。他還好些,只需交一次的錢就可以了。有需要過稱的買賣,還要給過稱人交錢,這筆錢要有買賣雙方共同承擔。過稱人,就是給買賣雙方稱重的人,做買賣自己稱的稱是做不得準的,還要請專門的人再稱一次,省的稱不夠數。如果遇到好心的過稱人還好,如果遇到黑心的,那基本上這筆買賣是白做了。上面弄這個規矩,本來是為了買賣的公平,但其實不過是富了一部分人的口袋。見過京城的繁華,這個小縣城的集市對瑾軒來說,吸引力并不大,四處轉了一會兒,發現沒什么可看的,就又回到二牛的身邊。他本來想陪著一起叫賣,二牛不許,硬是把他裹得嚴嚴實實的塞在牛車上。沒過多久,趕集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叫賣聲此起彼伏,甚是熱鬧。這幾天天氣都不錯,不像之前見天的下雪。很多人家都帶了孩子來湊個熱鬧。二牛的木質小玩意雖然不是很精美,但勝在樣式多,價格也便宜,賣的還不錯。等賣的差不多的時候,二牛開始帶著媳婦兒開始置辦自家的年貨。街上的人太多,牛車行走不方便,他便托了一個相熟的人幫自己看車子。窮人間置辦年貨,并不像富貴人家那么講究。他們要買的,大多是一些豬羊rou,蔬菜干果,招待孩子的小零嘴,還有祭拜祖宗需要的一些東西。還要買一些紅紙,請隔壁的劉大娘剪寫窗花,再請村里的教習先生寫些對聯。顛了顛自己的錢袋,還要給媳婦兒扯一身新衣。作者有話要說: 追完下去吃飯,竟然忘記了帶校園卡,略慘!PS:好餓啊!☆、第5章早上起來時,二牛與瑾軒就吃了碗昨天煮了一直在炕頭的鍋里溫著的米粥和餅子,這回子早就餓了。二牛本來是想著自己守攤子,讓瑾軒一人去鋪子里吃早點,他不愿,非要等到兩個人一起吃。平常趕集,他都是吃自帶的餅子,但現在有媳婦兒在身邊,自是不能這般的將湊。他聽同村的一個人說過,這里有一家餛飩店,味道很是不錯,就領了媳婦兒前去品嘗。位置很好找,距離他們擺攤的地方并不遠。一家不是很大的店面,支了幾張桌子,看著還算干凈,客人也不少。他們找了一張避風的桌子坐下,二牛沖著店家喊:“師傅,兩大碗餛飩,再來兩籠包子?!?/br>“好嘞!”店家回道:“兩大碗餛飩加兩籠包子!客官您稍等!”他們倆本來坐在桌子的對面,瑾軒看了看四周,不好意思的像二牛招手:“笨牛,過來,坐這里!”二牛于是挪到媳婦兒的旁邊問:“怎么了媳婦兒?是餓了嗎?馬上就好了!”瑾軒聽他叫自己媳婦兒本來已經習慣了,但是現在周圍有那么多人,他竟不知道遮掩一下,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他把手伸到二牛的面前:“手冷,給我暖暖?!?/br>盡管天天捂在被子里,他的手還是很不幸的得了凍瘡,天冷的時候疼,天熱的時候癢,他長著么大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二牛尋了藥方,喝的敷的都用了不少,就是不見好,白蔥手生生變成了胡蘿卜。早上起來的時候裝的手爐,這回子比他還冷。二牛直接把他的手塞到自己的肚子上:“這樣就可以了?!?/br>瑾軒這下更不好意思了,他想把手拉出來,不過二牛握的太緊,沒有成功。他嗔怒的瞪了二牛一眼:“這是在外面,你注意著點,省得叫人看了笑話?!?/br>二牛毫不在意的道:“你是我媳婦兒,我跟你做什么,干他們什么事?”本來還沒幾個人注意到他們,被他這一嗓子喊的,不想注意都難了。瑾軒氣得想扇他一巴掌,奈何手還在人家懷著,只好無奈的踹了他一腳:“亂說什么呢?”周圍人看著他們夫妻倆鬧別扭一陣大笑,都向二牛投去同情的眼光:家有悍夫!家有悍夫……“客官,您的餛飩和包子好了,請慢用!”店家也是滿眼的笑意,大抵新婚都是這樣。所以大家都深感同受。“吃飯吧,”瑾軒把自己的手從二牛懷里抽出來,順便幫他整理好剛剛被弄亂的衣服。后世的人大都覺得喜歡同性是一件很罪大惡極的事情,于是也理所當然的認為思想保守的古人應該也是這樣。其實不然,在他們的看來,喜歡男女,并無甚區別,兩個男人組在一起,也應是一個家。吃過早餐,兩人又去了成衣店,家里沒有女主人,衣服就只能買現成的。瑾軒現在已不再是貴族,不能再穿絲綢錦帛,只能穿布衣和麻衣。但是麻衣材質過于粗糙,瑾軒穿慣了絲綢,根本穿不了麻衣。當到二牛家的時候,他只能穿二牛的麻衣,第一天強忍著穿了一天,晚上脫衣服的時候,身上磨得全是紅痕,把二牛嚇得再不敢讓他穿了。第二天就趕著牛車到集市上個給他買了棉衣,雖還是穿不慣,但不會再被磨出一身的傷了。其實二牛在瑾軒到他家的第一天晚上就已經知道了他是和自己一樣的男人,只是在見到他的那一眼就已經確定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媳婦兒,不管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