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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年紀?我有那么老嗎?寧知然和向晚面面相覷。 寧老爺子也火了,一把扔了報紙,「破生意?你這個無知婦人!」 「哦!你終于說出來了??!我無知?寧夏!你別以為你了不起!」寧夫人的 氣焰也高漲起來。 寧知然無奈了,半年多沒回家,剛一回來,就是這么個情況,他咳嗽了一聲, 立即吸引了那兩位正在針鋒相對的人,寧知然笑了笑說:「爸媽感情還是那么好 啊?!?/br> 「伯父伯母好?!瓜蛲硪残α诵?,沖他們彎腰行禮。 寧知然摟過她的肩膀,「你得叫爸媽,叫什么伯父伯母???!」 寧家夫婦兩個同時呆愣住了,看了看兒子,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那個笑容可掬 的女人。寧夫人是見過向晚的,自然認得,她原本很希望兒子和向晚能在一起, 可是自從那次醫院檢查出懷孕之后,向晚一口咬定,那孩子不是自己兒子的,她 當時雖然生氣,可是后來經兒子一解釋,她也覺得在理,向晚一個未婚的女人, 有了孩子,當然會驚慌失措,當然那個時候,寧知然跟寧夫人一口咬定,那孩子 是自己的。所以寧夫人對向晚的是心疼??墒钱斔宦暡豁懙氖й欀?,不 久有又消息說是和別的男人結婚,寧夫人心里就不舒服了,對向晚的印象分也就 差了。 寧老爺子就不同了,他覺得向晚有些眼熟,眉眼之間,和自己的某位故人相 似,但又說不出。她是和哪位故人相似。 「爸媽,你們怎么了?」寧知然看著自己發呆的父母,有些好笑,難道是太 開心了? 寧夫人這次回神,沖著寧老爺子大喊大叫:「都是你這個老頭子!兒子都回 來了!」 「你看你,兒子回來了,還跟我過不去!」寧老爺子打了圓場,他也吵累了, 其實本也就不是什么大事,這會兒口干舌燥的,他轉而對自己兒子道:「知然啊, 快請這姑娘坐??!咱們去客廳?!?/br> 寧夫人吩咐了廚房準備飯菜,然后也回到客廳坐下,來審視兒子現在的做法。 「爸媽,這就是我在電話里提過的,我的妻子,向晚?!箤幹话档乩镂樟?/br> 她的手,示意她不要緊張,其實她還真就不緊張,她也不知道為何,就是沒有緊 張的感覺,和平時一樣。 寧夫人打量著向晚,點了點頭,輕輕笑道:「我和向小姐見過面,不知道向 小姐還記得嗎?」 向晚點點頭:「伯母好?!?/br> 「向小姐跟我家知然是在澳洲遇上的?這么巧???怎么又走到一起的呢?不 是聽說,向小姐和華宇的總裁訂婚了么,怎么現在又要和我家知然結婚呢?」 「媽!」寧知然的臉上有些不悅,他隱約覺得,母親似乎在對向晚發難。 寧夫人笑著看自己兒子,「怎么了?我問問都不行了???你這孩子,被一個 女人傷害幾次,你才長記性???」 「媽你這都哪跟哪???我和向晚感情好著呢!不然能帶回來給你們看么?您 就安心等著喝媳婦茶吧!」 「你讓我怎么安心?向小姐,我不是對你有偏見?!?/br> 「你這是有意見!」 「你這孩子怎么回事???我一句話都說不得了?有了老婆忘了媽?你們這還 沒結婚呢,你都這樣了,這要是結婚之后,你還能上天不成?」 「誰說我們沒結婚?結婚證都領了兩個月了!」 「你!你這跟誰學的?先斬后奏?」 一直沒有說話的寧老爺子,這會兒咳嗽了一聲,打斷了妻子和兒子的爭執。 寧夫人猛然想起,貌似他們結婚的時候,也先斬后奏來著,寧夫人見自己說不過 兒子,轉而把矛頭指向了自己的丈夫,「都是你!兒子都是和你學壞的!」 「你這人,說不過兒子,就來說我。你要反對這門婚事,也行,說出個理由 來,讓孩子們信服了?!?/br> 「你這意思是你不反對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給知然訂了一門婚事,知 然不同意,所以才跑到澳洲去的,你現在拿我做擋箭牌了?」 寧老爺子不由得皺眉,小聲說道:「夫人你就不能和我統一戰線嗎?」 寧夫人轉念一想,這話也對,于是又對準自己的兒子,把心一橫:「知然你 的婚事,做父母的不應該過多參與,不過你要是想要娶這位小姐的話,mama不同 意?!?/br> 這個回答,寧知然早就料想到了,對策自然也想好了。 「媽,現在兒子給您和我爸兩個選擇,個,您有兒子,有兒媳婦,還有 孫子。第二,您沒兒媳婦,沒孫子,也沒兒子。反正我們都已經領了結婚證,向 晚也有了兩個月的身孕,您要是不想要的話,兒子沒話說!」寧知然豁出去了, 反正他知道,他母親最想要的就是孫子,這就是她的軟肋。他也知道,母親其實 不是討厭向晚,只是想要保護自己,怕自己受傷。 寧夫人冷哼一聲:「好好好!已經學會威脅父母了!寧知然,我也給你兩個 選擇,個,你要爸爸有mama,還有寧家的財產。第二個,你一無所有!你自 己看著辦!」 寧老爺子忍不住皺眉,冷汗滴落下來。他拉了拉自己夫人的手,附耳道: 「股權早就給了兒子了?!?/br> 「什么?!你手怎么那么快?!」寧夫人神色大變,萬分的懊惱。 寧老爺子故意沒有去看她的憤怒,緩和了一下道:「向小姐,我覺得你很面 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知你可認識,向鼎向司令?」 向晚愣了一下,「那是家父?!?/br> 寧老爺子激動的站起來,「你是向司令的女兒?難怪,難怪,我覺得你面熟, 你真的是向司令的女兒?!向司令呢?他還好嗎?」 「家父已經過世很多年了?!瓜蛲盱o靜地說道,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所以她 才可以如此的平靜。 「怎么會?!向司令他竟然過世了!」寧老爺子震驚萬分,當年參軍的時候, 向晚的父親,是他的排長,兩個人的感情很好,他轉業之后,而他還留著部隊, 短短的十年,他就聽說向鼎已經做了少將,再后來就聽說是司令員了。十幾年沒 有聯系,如今竟然得知死了,他記得,那是一位十分風趣的男子,和自己十分談 得來。這一切知道的太過突然,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就封鎖了消息呢?他隱約 覺得,這里面絕對有不尋常的事情,可是看向晚的神色,自己也不好多問,只能 日后,慢慢的打探了。 寧知然聽到自己的父親和向晚的父親是戰友,心里早就美開花了,「爸爸, 那你當初怎么就沒弄個指腹為婚什么的???該封建的時候,您怎么就不封建呢?」 寧夫人也傻眼了,她本來還想著老公和自己一起說服兒子,這趨勢卻像是, 自己被說服,她還真沒想到,向晚也是名門之后。那她是反對,還是不反對呢? 乘勝追擊,這個戰略,還是寧知然的爺爺教他的。所以寧知然趁機發難了, 「媽,其實我和向晚是真心相愛的,你不用顧及那么多,還不相信您兒子的魅力 嗎?我可是您生的?!?/br> 他這句話,把寧夫人說的心里美滋滋的,罷了罷了,反正不是和自己過一輩 子,兒子喜歡就娶了吧,反正結婚證都領了,反正孫子都有了,要是懷的是龍鳳 胎,那孫女也有了。 「咳咳?!箤幏蛉饲辶饲搴韲?,「開放吧!先吃飯,婚禮的事情,還要好好 的商量一下?!?/br> 這就是同意了!寧知然沖過去,抱住寧夫人,狠狠的親了一口,這似乎是他 三十幾年里,最開心的時刻之一了。 「媽,不用您忙了,婚禮的事情我已經準備好了,就定在下個月月初?!?/br> 寧夫人瞪大了眼睛看寧知然,這小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先斬后奏。 向晚小聲的問寧知然,「孩子在哪里?」 寧知然有些jian詐的笑了,同她咬耳朵道:「我們抓緊時間造一個吧!」 整頓飯吃的其樂融融,寧家的兩位長輩,拋開了所有的芥蒂,儼然的兩位模 范公婆。 春天悄悄地來臨,三月冰雪早就不現,代之的是一片生機盎然。 婚禮是西式的,向晚完全沒有插手過,全部都是寧知然一個人忙進忙出,她 樂得清閑?;榧喓喖s大方,巧妙的襯托了她的傲人身姿。 加長的敞篷跑車承載了他們,長龍似的車隊,奔馳在K市的街上,向世人宣 告了,他們結婚的喜悅。 寧知然選的是一座建在海邊的教堂,鮮花盛開了整個會場。姹紫嫣紅的花盆, 紛紛祝福著寧知然與孫晴這對璧人。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向晚這個人了,她如今的 身份是生長在澳洲的孫晴。 往來賓客,都是上流社會的名人,一大片的歡聲笑語,也不知哪些是真心, 哪些是假意。 他們到達了教堂,和一些賓客寒暄了一會兒,寧知然見向晚的氣色不太好, 柔聲道:「是不是累了?要不先送你去休息一會兒吧,今天可真的是有的忙呢?!?/br> 向晚點點頭,「你在外面招呼客人吧,我自己去就可以,我們都走了,丟下 客人也不好?!?/br> 「沒事,還有我父母呢。讓他們照顧著?!?/br> 「不要了,我自己可以?!?/br> 「真的可以?我讓秘書送你吧?!闺m然向晚極力的保證自己可以,寧知然還 是不放心,叫來了秘書,吩咐送向晚去休息。 人群中,一名干練的女子,推著一名黑衣男子,遠遠的看著這洋溢著幸福的 場景。那男子的眼神,一直盯著那名穿著潔白婚紗的新娘,她永遠都是這樣美麗 動人的,有她的地方,必定能讓周圍全部失色,他看見她幸福的微笑著,皺緊的 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他左手的手腕上,纏繞了一條項鏈,項鏈的吊墜,中間是 一顆藍色的寶石,周圍眾星捧月一般的鑲嵌著一些鉆石,陽光下他的項鏈熠熠生 輝。他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親吻了一下那條項鏈,這條項鏈,曾經屬于那 個女人,他的唇邊揚起一抹微笑。 他僵硬的臉,已經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呢?十個月嗎?好像是的,整整十個月 了。 他扭頭對推著自己的那個女人點了點頭,女人會意,推著他從人群中離去。 向晚的眼睛似乎被什么晃了一下,她四處尋找著,人群之中,似乎有一個黑 色的身影,她愣住了,然后竟不假思索的追了過去,她的腿已經快自己的大腦一 步,做出了行動,莫名其妙的動作,那個人,是他嗎? 「向晚?!股砗笥腥私兴?,她回頭,對上了寧知然的笑臉,「去哪里?」 向晚搖搖頭:「在你身邊很好,哪里都不去了?!?/br> 他將她擁入懷中,幸福的微笑著,眺望著遠處那個遠去的黑色身影,他一定 會讓這個女人幸福。 教堂的鐘聲響起,他們在神父面前宣言,不離不棄,永遠相愛。 黎天戈 愛情?到底還值不值得自己相信?如果可以相信,那么自己的愛情,是否已 經走到了絕望的邊境?如果不信,那么自己如今牽腸掛肚所想念的她,又作何解? 向晚是我的劫難,從開始到結束一直都是。 當我變相的次占有她,竟然發現,這個高傲的女孩,已經不是處子,我 感到滿腔的憤恨,事后我便做出了一個最齷齪的決定,既然你和男人睡過,那么 就讓你和的男人去睡。我將她送到了阿房宮,那個男人們的天堂女人們的地 獄的地方。 我每個月的十五號都會叫她來一次,服侍自己,或許我這樣做,只想看這個 女人求饒,可是她卻越來越不在乎。 悲哀的是我,愛上了一個自己親手毀掉的女人,不過可曾后悔?我也不知道, 或許有過,或許這是我必然的選擇,因為,天生就是禿鷹的本性,骨子里帶的血 性,讓我不容許自己的身邊人有任何一絲違背自己,或者是抗拒自己的忤逆。 絕望的是她,每天要對著一個讓她絕望的那人,當一切都絕望了,她還為什 么要活著?可是想死,都死不了,那么只能更加堅強的活著。 她逃跑了,在我們的訂婚宴上。 當我再八公山上等到她出現的時候,我想要帶這個女人回去,我是不會懲罰 她的,只會更加的愛護她,可是她卻想要我死,當下我毫不猶豫的把身上的手槍 遞給了她,步步逼近,我看到她眼里有那一閃而過的猶豫不決,心里感到從未有 過的恐慌。她竟然對我還懷有另外的情愫,甚至有一點點的高興,她終究是下不 去手來殺自己吧?這樣想,不知大是自我安慰,還是自欺欺人。 當我看到黑暗中有一把搶,槍口卻正對準我們的方向,我卻毫不猶豫挺身而 出為這個女人擋子彈,我讓她跑,讓她躲起來,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這輩 子我也會害怕,一直目空一起的我,竟然也會有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