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6
書迷正在閱讀:全世界都在寵我怎么破[快穿]、撿來的媳婦兒、只有大吊知道的世界(人獸H)、重生之那年盛開、全帝國都在催我二婚[星際]、當情敵穿成夫妻、揚沙萬里、重回九零年代(H)、婀娜王朝、穿越之半雌的苦樂人生
的那些東西,她與愛新覺羅·胤禛相伴也有了二十幾年的歲月,卻依舊沒有得到對方全然無雜質的愛情。比之劉徹,他走的路更加堅定。這江山社稷,他看的甚至比他自己還重。 皇位,只有自己親手奪來的才是最好的。劉徹不失為一個好的帝王,但是他的皇位比之雍正來的太過容易。雖說外戚專權,卻比不得雍正帝在生死間的博弈。所以她可以輕易的用生死來打破劉徹最后的顧忌,連遺言都未留下便得到了帝王心。這并不代表雍正也可以如此。 胤禛走入了房間,伸手握住了她越發瘦弱的手?!澳憬裉旄杏X怎樣?” “無礙,讓皇上擔心了?!睘趵抢种竸恿藙?,終究還是沒有做出其他的動作。蒼白的面頰帶著微笑,越發的讓人憐惜。 “好好養著身體,會好起來的?!必范G這般說著,握著他的手不由的緊了緊。年氏的身體幾乎是他一點點用藥物削弱到極致的后果,而容雅的身體卻是當真早就傷了根基。能夠活那么多年,都是靠著珍貴的藥材吊著性命。只是···如同一個根基早已經腐朽了的樹木,就算保養的再好,終究也會有倒下的時候。一旦最根本的原因爆發,幾乎是必死之局。 他能做的,也不過是將這一日推遲。費盡心思將這后宮清理干凈,之后無論任何一人都無法再觸及容雅的鋒芒。就算給予她明面上的·寵·愛,也無人可以桎梏??墒沁@一切還沒來得及實施,她便已經病倒了。 若是此時逝去,她便坐實了一世無·寵·無子。他可以掌控的了這天下大勢,卻無法堵住那悠悠眾口。 “嗯?!睘趵抢c了點頭,臉頰上似乎也染上了一絲紅暈。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碧K培盛走進房間,不敢看床榻上的烏拉那拉一眼,在第一時刻便跪了下來。 “何事?”蘇培盛最是了解他,若是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他。 “越鍾琪將軍求見?!?/br> “皇上,國事要緊?!睘趵抢娯范G有幾分猶豫,便開口道?!俺兼蚕胍菹⒘??!?/br> “讓越將軍在養心殿候著,朕即刻就到?!必范G親手扶著烏拉那拉躺了下去,為她攏了攏身上的棉被,見烏拉那拉閉上了眼眸,這才向外走去。 烏拉那拉在胤禛轉身的那一刻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胤禛的背影遠去,眼前的景象似乎越發的模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聲音中也早已帶上了幾分虛弱?!扒屣L?!?/br> “主子,我在這?!鼻屣L連忙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烏拉那拉。好不容易皇貴妃年氏逝世,后宮再無人可以與皇后娘娘針鋒相對。卻未想,不過月余的時間,娘娘便也病重。 烏拉那拉已經看不清清風的面容,蘇嬤嬤已經年邁,未隨她進宮。接替她位子的是已經嫁人生子了的清風。將唇間血腥的氣息咽下,胸膛中翻滾著如同撕裂一般。這不是她第一次經歷死亡,卻是第一次直面死亡。 那種窒息的,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隨著自己的呼吸緩慢流逝的感覺,讓她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敬畏。并不恐懼,只是對生命的敬畏。 良久之后,才能保證自己不會在開口的瞬間涌出大片的血跡,縱然身體疼痛的讓她幾乎想要放棄抵抗,卻依舊堅持踏出這最后一步,“清風,幫本宮將那本記事薄拿來?!?/br> 跟了烏拉那拉那么多年,清風自是知曉那記事薄是什么東西。連忙從放著珍貴物品的箱子里,將一個匣子翻找了出來,之后又快步走到了烏拉那拉的床前。 烏拉那拉想要起身,卻是連伸手都做不到??v然身體已經叫喧著崩潰,她的唇邊依舊帶著笑意,讓人看不出她此時的虛弱程度?!扒屣L,幫本宮在上面寫一句話?!?/br> “娘娘,您說著。奴婢寫?!狈路鸩煊X到了什么,清風手指有幾分顫抖,但是還是翻開了那本平日里她連靠近都難的筆記薄。 “佛曰:一切皆為虛妄?!睘趵抢囊簧?,當真可以用此句來解。 清風將連忙將這幾個字寫在了上面,抬頭想問還要寫寫什么,卻突然間禁了音。烏拉那拉的面龐上依舊帶著笑意,唇邊不知何時涌出了大片血跡。她的整個身體都帶著幾分抽搐,清風很想碰觸,卻不敢碰觸。 良久之后,烏拉那拉身體的顫動停歇,清風才終于反應了過來。將筆記薄隨手放在床邊跑了出去,“太醫,快宣太醫?!?/br> 烏拉那拉中指間金色的光芒明明滅滅,縈繞在那已經失去了呼吸的身體上。 與此同時,正在養心殿與大臣商談事物雍正心間驀然一滯。只是瞬間,卻是無法忽略。 養心殿門前,一位小太監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膽敢攔住他的腳步,他口中只喊了一句話,“皇后娘娘,薨了?!?/br> 養心殿有片刻的寂靜,胤禛思維只是停滯了片刻,便快步走向坤寧宮的位置。仿佛忘記了御輦的存在一般,最后甚至是小跑而至。 進入坤寧宮,還未來得及清麗的床鋪上沾滿了血跡。順著烏拉那拉那不大的面頰,浸染了被褥還有她身上的衣襟。一直蒼白的唇角,被血色染上了暈紅。唇畔的笑意,顯得有幾分詭異。 清風正不敢置信的質問著太醫,一句一句的說著什么,卻入不了胤禛的耳。眼前仿佛只有一人,還有那一句寫在筆記簿上的話語。對于此刻,他早已境地有了準備,卻在真正發生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發現所有的準備都是枉然。 摯愛離去的心傷蝕骨,仿佛將他心臟狠狠的拋出來一般。都說愛新覺羅家族的人不動情則已,一動情便會付出全部,他原以為自己會是一個例外。他沒有太宗文皇帝皇太極舍下戰場只為最后見海蘭珠一面的荒謬,也不會是如同世祖皇帝為了董鄂妃,棄了這江山社稷。 佛曰:一切皆為虛妄。 他信佛,此時,他恨佛。 此刻,他第一個念想的居然會是隨她而去。守護了半生,原以為已是償還了曾經的錯,在此刻才暮然發覺。后悔,是最廉價的情感。償還也終填補不了曾經的傷害。 他是帝王,是這大清的帝王······ 他是帝王,是這大清的帝王??! 不斷堅定著自己的意志,最后卻是一口鮮紅的血液噴出。灑落在那已經沾染了鮮紅耳朵被褥之上,交融在一起,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