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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對方擔心他的傷口會惡化,他也不會讓其再看一次自己的傷。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回來途中對方時常心神不寧的,竟然是因為看了他的傷勢在憂心,故此才會著急希望能夠找到師父的下落,能讓他暫且安心好好養傷。當也因此才會在眾人面前失了常態,浮躁了些。“我不幫你,你還能讓誰幫你?”陳子清將他的手拉下,輕拍兩下他的肩頭,示意他繼續換藥。容隱轉身將衣物重新褪下,露出那還有些血污顏色的紗布,他一邊享受著身后人的溫柔動作,一邊微微側首說道:“就是不換,也定不會讓他人幫忙的,師兄且放心,淮寧心中唯有你一人而已?!?/br>“……”拆紗布的手一頓,隨后他也沒有說什么,繼續拆下去,待將傷口清理了一番上了藥,過了許久將新的紗布纏上的時候才低低道了聲:“你知道我并非那個意思?!?/br>“嗯?”許是時間隔得有些久,容隱倒是沒能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陳子清將那紗布打了結之后,起身的瞬間才回答他:“換個藥而已,并不會觸犯到道侶之道?!?/br>“……”這下輪到容隱沉默了,他豈是不知道對方根本不可能會吃這種小醋,恐怕自己就是同他人有再如何的親密舉止,也是定不能讓其吃醋的。但是自己想一想過過癮,這個機會都不給的嗎?他看著陳子清在收拾一旁案桌上的雜物,起身湊了過去,厚著臉皮貼著對方的脊背,道:“師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快點搞清楚這一切?!?/br>“是何法子?”對方歸整好之后將目光看向他,對兩人這密切的行為分毫不在意。容隱一邊享受著佳人在懷,邊成竹在胸道:“天罡道那邊尋不得線索,我們便去找歸一門?!蹦钦骊柕谰皇钦f抓了他們師父的是歸一門嗎?正好他父母的線索也在歸一門的身上,那他們便干脆直接將這“元兇”給找出來,好好“對峙對峙”。“太危險了?!标愖忧鍙乃麘牙锿顺?,直接駁了回去。找歸一門危險嗎?其實不全然,眼下唯有這個法子是最快捷的了,像這樣慢慢追查下去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找到了一直背鍋的歸一門,就等于找到了真相前面的那扇門。對方為何會駁回,容隱心知肚明,道:“師父現在不知道處境如何,才是危險?!?/br>話是這么說,可陳子清會如此心浮氣躁便就是不想再讓容隱帶著身后那小臂長的傷口四處奔波,雖說暫時看起來已經逐漸的開始愈合,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若是途中發生個意外,便是極可能致命的。哪里有呆在長清山待傷勢徹底痊愈來的安全,這里是絕對無人敢明目張膽的上門找事的。“抓師父的那個人我們還不確定是不是真陽道君,但估計也八九不離十了,師父定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會突然失蹤的,師父的實力自然是用不著我們擔心,可是這么久了也沒消息,短時間尚且還可,我們若是再拖延下去,怕是就真的將師父置于險境了?!?/br>他總是知道如何做就能夠成功的將陳子清心中的天秤傾斜,思躇片刻后者同意了。待他們換好藥出去與眾人商議的時候,在外尋找師父蹤跡的白子安等人也回來了。“師兄,是我們無能,師父還是沒有消息?!卑鬃影惨换貋硪姷疥愖忧寰椭苯庸蛳铝?,雙手舉過頭頂,情緒低沉,“我與幾位師兄問遍了西仙源附近的莊子,沒有人看到過師父的蹤跡,天罡道我們也曾去詢問過,甚至向真陽道君要他當日抓獲的歸一門的人,但是真陽道君說對方已經自盡了?!?/br>他們以長清山弟子的身份,向天一道掌門要人,也可謂是真的豁出去了。修真界向來對身份地位極其重視,就算是掌門失蹤了他們得去要嫌疑人盤問事情原委,也該是身為大弟子的陳子清去才是。只是可惜,先前那一趟夜探天一道,已經讓他們無法再正大光明的前去。這件事容隱與陳子清心里有分寸的,因為就算是正大光明的去,對方也未必會給。卻不料去找了引雲盤問出尸莊的消息之后,還未來得及再去打探那所謂是歸一門之人的下落,就被突然出現的御陽道君催促離開了。當時出事的時候唯有岳子倫在場,他所能提供的線索就只有那兩個被天罡道抓到的兇手而已。現在唯一的線索斷了,除了容隱所說的法子就無路可走了。陳子清看向腦袋快埋進土里的白子安,問道:“上次師父讓你與子川去打探歸一門的消息,可有眉目?”白子安抬了抬頭,看了眼一旁的林子川,臉色有些窘迫:“本是有的?!?/br>皺了皺眉,陳子清對這句話的背后意思很是不喜。第65章“本來是已經有了些眉目,可是后來得知師父失蹤,是與那歸一門的人脫不了干系……”白子安說著眼神就胡亂漂移,不住的吞咽唾沫,“還請師兄責罰!都是我冒昧行事,將歸一門的人打草驚蛇了,后來對方就隱藏的極好,根本不給我們發現他們的機會!”一旁的林子川也跟著跪下,請罪:“此事是我挑的頭,師兄要怪就怪我罷!”“師兄,我們都有責任!”其余的人通通跪了下來。容隱看著這面前一群黑壓壓的人頭,一心都在手邊之人的身上,他非常不喜歡對方眉眼緊緊凝在一起的樣子。要說誰最了解,當還是容隱。這種情況下身為旁觀者,師兄一凝眉就知為的是什么,一群人連插話的機會都不給就同舟共濟一般的同聲請罰,如此弄的好像陳子清是想要為難他們似的。這樣的情形,讓陳子清斥責不是,不斥責也不是。容隱笑著說:“各位這是做什么?你們何曾見過師兄責罰過誰?”陳子清進退兩難,正是憂愁該如何是好,聽他如此說倒是幾不可聞的松了一口氣。對于這些人他從不管,也不知如何去管。跪在地上的一眾聽聞容隱這般說,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有些猶豫不決。容隱也不再同他們解釋,說得多了怕是有人會不太高興,畢竟陳子清是因為自己不善言辭才給眾師弟留下了這么個印象。自己將這說破了不就等于是讓其多年來,因性情清冷而無意樹立下的威嚴蕩然全無了。于是他便岔開話題,向陳子清說道:“師兄,看來我們得再回去一趟江陵了?!?/br>既然他爹是歸一門前一任的掌門,二嬸與母親又是一起被父親所救,想必對歸一門也該有些了解才是。天罡道的事情,容隱得回去再問一問仔細才行。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