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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是要常來常往。若是你還不能通達人情,與他們往來,只怕日后就真的再也抬不起頭來。我知你聰慧,又愛讀書,只是不屑于將心思用到這勾心斗角上面來。但這是不可避免的?!?/br> 何家賢瞇起眼睛笑看方其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你的意思了。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婆婆mama的啰嗦?!?/br> 方其瑞將她摟在懷里,正色道:“不是我啰嗦,是我對我們的未來既期盼,又害怕?!?/br> 何家賢知道他在怕什么。錦衣玉食的日子過慣了,他們能適應清貧的生活,然然和坤哥兒呢?他們可以做生意養活家人,可若干年后,然然看著自己的堂姐表姐們衣食不愁,而她卻從千金小姐成了需要為了生計拋頭露面的老媽子?坤哥兒本來能在學堂念書的,若是因為他們不上進,得過且過的緣故,只能在家里認幾個字?最后再娶一個目不識丁的媳婦? 想到這里,何家賢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前世的何然然何嘗不是如此。 何書禮有公司,有錢,她本該是坐著轎車上學,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姐,可最后,住在破陋的出租屋,承受貧賤夫妻百事哀的mama的怒火。 若是有錢,mama的脾氣絕計不會那樣暴躁。 她跟方其瑞一氣之下破釜沉舟了,孩子們的未來怎么辦? 為了讓這個決心不后悔,唯有努力上進,將拱手讓出去的東西再加倍掙回來,才不枉當初的決心,才對得起孩子們。 沒有人說窮人家的孩子不會快樂,可注定這快樂是要比富人家的孩子少的。畢竟,人家最差之處,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不用朝生活妥協,不用對銀子低頭。 方其瑞想得明白,想得通透。只怕也是打算放棄功名之前就想好的。 何家賢歇了一歇,晚上又去了周氏那里,瞧著她對乾哥兒輕聲細語,笑著道:“我瞧著梅姨娘是要把方家往官路上帶了?!?/br> 周氏笑笑,繼續聽她說:“其實我也不想去學那個規矩禮儀的,你知道,我比你更拘不住性子?!?/br> 周氏想一想倒也是。 何家賢道:“只是回家去瞧著坤哥兒的時候,想著若是日后方家真的有造化,出幾個進士舉人老爺了,若是再有成器的,狀元及第了,那就徹底不一樣了。那會兒坤哥兒的媳婦必然是高門大戶的正經閨秀,若是被人嘲笑我這個做婆婆的沒有規矩,上不得臺面,那才是丟了份?!?/br> 周氏微微一笑:“你可真是想得遠?!?/br> 何家賢就笑著道:“我以前讀過一篇文章,上面有一句話說的很好,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意思就是,父母若是真心疼愛孩子,必然是深謀遠慮的?!?/br> 周氏點點頭:“這么說倒是很對?!?/br> 何家賢笑笑:“不管大嫂來不來,我定然是要去的。不為別的,只為坤哥兒日后有個體面的母親?!?/br> 說完就徑直去了梅姨娘那里,見了綠尛,道:“綠尛姑娘轉告當家人一聲,只說大家都答應了,明日傍晚嬤嬤一到,定然都來見禮?!?/br> 綠尛一愣:“大奶奶同意了?” 何家賢笑笑:“她會來的?!?/br> 方寶乾是周氏的命根子,只要為著孩子好,她什么都愿意的。更何況,她一向不愿意落了自己的下風,為了爭口氣,也會努力。 嬤嬤是第二日中午到的,姓崔,只帶了一個箱籠。 住處是早就收拾好的,崔嬤嬤瞧過了也挺滿意,略微喝了幾口茶,就問姑娘們在哪里。 梅姨娘就勸她多休息一會,又命綠尛吩咐婆子們去各院傳。 周氏果然來了,還有何家賢,六歲的然然,十五歲的方玉翠和十歲的方玉瑩。 崔嬤嬤只瞧了一眼,便瞧著方玉翠道:“這孩子是三老爺家里的吧?!?/br> 方玉翠點點頭,上前給崔嬤嬤見禮。 崔嬤嬤冷眼看了一下,道:“你爹如今是七品的官爺,你見外人膝蓋不必彎這么低。同輩之間更是只要做個福字就行?!?/br> 崔玉翠面上一愣,崔嬤嬤繼續說道:“從前方家是商戶,見人就先低三分。如今你這一房已經脫了商籍,切不可再將自己看低?!?/br> 說完眼神脧過方玉瑩,又看向何家賢和周氏,最后對著然然:“小小姐上前行個禮?!?/br> 然然便上去輕輕行了一個禮。 崔嬤嬤面色一冷,頃刻間又松弛下來:“年紀還小,日后多加調教就是?!毖酝庵獗闶呛懿粷M意。 何家賢平素教然然,也不過是點到即止,并沒有覺得禮儀上自己有什么大問題,如今聽崔嬤嬤這般說,倒像是很瞧不起一般,心里就不舒服。 崔嬤嬤瞥了何家賢一眼,道:“二奶奶若是舍不得,就將孩子領了回去吧?!?/br> 何家賢一愣,崔嬤嬤又道:“小小姐天生聰慧,若是寬松著養,只怕日后明珠蒙塵了?!?/br> 何家賢想起方其瑞說的話,心知然然跟自己不一樣,是土生土養的古代人,這些規矩必須刻在骨子里,未來才有可能比她好。 聽見此話忙道:“小女頑劣,讓嬤嬤費心了?!?/br> 崔嬤嬤見她識時務,也不多做糾纏,吩咐眾人去學堂里面等她。 學堂是新攔起的一個院子,四面用輕紗蓋了,不讓外人隨意進出。 講了一些規矩,便讓大家翌日一早過來。 周氏走在路上對何家賢道:“瞧著倒是一套一套的,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真本事?!?/br> 何家賢倒是很服氣,下定決心讓然然好好跟著學。 她在方家混了這幾年,前幾年仗著有方老爺青眼,跟陳氏頂撞了幾次,勉強過關。如今在梅姨娘手下,也不過是仗著方其瑞是她的親生兒子。只瞧著昨日梅姨娘稍微一出手,她就一整天沒有輕松過,便知道這位才是厲害的。 技多不壓人,然然多學一點,于人情世故通達熟練一些,定然不是壞事。 如此學了一個多月,方其瑞在外面遇到一支經過燕州城的商旅,說是要往西北方去,他回來與何家賢商量:“如今鋪子都兌出去了,若是再開鋪子,難免讓人生疑排擠,我想跟著去西北看看,二叔也在那邊……” 何家賢雖不想方其瑞跟著商隊風餐露宿,可成日宅在家里,也委實不是個事情。東山再起,他們又沒有銀子,不過是公中的月例罷了,只能點頭同意,叮囑他注意安全。 男人嘛,還是要以事業為重。 梅姨娘知道了強烈反對,認為“上不得臺面,不成體統!”只是方其瑞不怎么理她。 反倒是方其宗知道了,請了方其瑞過去,又羞又慚的說了一句:“二弟,我這身子拖累你了。若非如此,你也不會遠遠避開我們……” 方其瑞知道這個大哥雖然久病在床,卻是一直看的比誰都通透,知道他的本意是覺得留在方府尷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