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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打理,你說是不是?!?/br> 紋桃氣得眼睛都要瞪出火來,胡mama憑白被人分了權利,也是不高興的很,只是方其瑞已經將話說得清楚:胡mama若是不承認自己老糊涂,那放狗進來就是不該,該罰;若是承認,那紋桃理所當然給她當助手。 何家賢恨不得拍手叫絕,方其瑞這一招就是到陳氏那里,也絕對理直氣壯。你不是說胡mama勞苦功高嗎?那我不忍心她辛苦找個人分擔,也是一片好心,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因此根本沒把方其瑞后半句話放在心上,下意識忙不迭點頭:“那是自然,是為妻的本分?!编?,契合的很好,他很滿意。 方其瑞笑著點點頭。何家賢卻還在想,她這位相公讀書不行,腦子還是挺活絡的嘛。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掉進了方其瑞的套,還在積極憧憬坐山觀虎斗的場面。 誰知道翌日一早,就被方其瑞揪起來:“伺候為夫去書房早讀?!?/br> 早讀?方其瑞什么時候開始早讀的? 彼時離下場不到一個月,臨時抱佛腳嗎是要。何家賢正待發問,就聽方其瑞冷聲道:“不許多話?!?/br> 好吧,誰叫自己答應了呢。只得認命起床,收拾停當往書房去。 于是,闔府上下都在考試前大半個月沸沸揚揚傳著,二爺因為二奶奶監督的緣故,終于肯用功讀書了。 連方老爺都開心的放出話來,若是方其瑞此番過關,何家賢功不可沒,獎勵一千兩銀子。 何家賢本待是被方其瑞拖出來的,聽了這樣的重賞,也不得不認真起來,對他偶爾的動手動腳暫且忍耐。不管中不中,努力總比不努力好,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爭取。 陳氏見方老爺那樣重視,沒有再給何家賢分派其他任務,反倒是笑意盈盈一路開綠燈,早安不用請了,晚餐不用陪了,親戚來了不用應酬了,甚至還給方老爺的彩頭添了碼:若是高中,還多加200兩。 弄得何家賢又看不透了。 如是拼搏一場,到了考試那日,天光明媚秋高氣爽,方其瑞意氣風發走進考場,帶著何家賢最近一段時間給他灌輸的“題海戰術”——就是背歷來優秀的文章,到時候換個章法挪為己用。 雖然不恥,可為了在短時間內考過,倒不失為良策。 何家賢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發覺童生考試居然還挺難,也不怪方其瑞考了好幾年都沒考中,據說燕州城一年也才考出不到十位。 何家賢只能取捷徑速成,比如將政治和歷史融合起來,再結合當下出的題,弄一些命題作文給方其瑞。 其實她挺疑惑的,這種節骨眼上,方其瑞為何不去找岳父幫忙? 和氣悄聲沖她擺擺手,捂著嘴低語:“二爺本來是親家老爺的學生,奈何不好好讀書,被親家老爺趕回家中?!?/br> 何家賢越發疑惑,何儒年既然知道方其瑞的品行,為何還舍得愛女嫁過來?這幾乎要成為何家賢的心結。 這個,和氣就不明白了。何家賢也只能揣著糊涂,為了銀子好好輔佐方其瑞。 待到考試完,方其瑞也不吭聲,回屋就蒙頭大睡,何家賢便在一旁剝栗子,剝好的殼和rou分別放好,等方其瑞起來吃。 自從他好好念書,就一直享受到這種待遇。 看書時,何家賢要打扇,有時候還要幫他翻書;寫字時,何家賢要磨墨,還要握著他的手糾正他的姿勢,畢竟一手好書法可以給試卷加分;休息時,何家賢就得給他剝栗子…… 如此被壓榨了許久,已經成習慣。 吉祥從外面進來,悄悄捂著嘴笑道:“外間紋桃和胡mama又吵起來了,在請雪梨評理呢?!?/br> 自方其瑞將紋桃給胡mama做副手,汀蘭院就不得安寧。何家賢躲去書房,吉祥養著傷,夾在中間最受氣的反而是雪梨,只是她到底聰明伶俐,居然屢次從中調停,弄得兩個人反而都依靠她,而這是何家賢樂于看見的局面。 “一把年紀了,還偷我的首飾戴,丟人不丟人?”紋桃清脆的聲音傳進來,沖進何家賢的耳朵:“也不看看你那張老臉都皺成什么樣子了?!痹S是這些天方其瑞與何家賢的親密刺激了紋桃,她說話越來越尖酸刻薄,而只會靠著夫人霸道不講理的胡mama,在這方面明顯要弱些,憋了一會兒才道:“叫你這個小賤蹄子紅口白牙冤枉人,那是我撿的……” “撿?”紋桃冷哼一聲,將聲音陡然拔高:“十來兩銀子的珠釵,您在哪里撿的?說出來咱們大家都去撿啊……” 胡mama氣得老臉通紅,自她姑娘紅綃暗害二奶奶的事情傳出去后,大家都瞧她不大起,說話也不復往日囂張:“我說了撿的就是撿的,你有沒有教養跟老人家這樣說話……” “老人家?胡mama,你在院子里欺負人的時候,打春杏耳光的時候,可沒看出來是老人家呀……”紋桃再怎么不待見何家賢,到底汀蘭院也管了許多年,對幾個小丫頭算維護的:“這會子做了不要臉的事情就說老了,那你殺人了縣太爺可會見你老了饒你?我呸!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何家賢聽紋桃罵人簡直嘆為觀止,她總算明白為何夢梨寧愿死,也不愿意再待在書房被紋桃sao擾,的確是不堪忍受,能把活人氣死。 “……你不要臉,也多想想你姑娘,她總算還要嫁人的……”紋桃不依不饒,往胡mama心口上捅刀子:“一個謀害主子的姑娘,一個偷東西偷得理直氣壯的老子娘,你們倒是親親兒的一家人,不知道誰有福氣討了去,到時候母女兩個帶親姑爺滾做一堆兒……” 胡mama聽她的話不堪入耳,兜頭就往她懷里撞去:“嘴尖牙利的小娼婦,老娘今天要是饒了你,就是你養的……”瞬間就聽見外面撕作一團。 方其瑞起來聽見外面吵吵鬧鬧的,還未發問,紋桃已經衣發散亂的沖進來,低頭就往他懷里拱去:“奴婢委屈啊……二爺替奴婢做主……” 方其瑞不避不讓,讓紋桃依著他的肩膀上,輕聲問:“怎么回事?” 紋桃愈發嬌弱,抽抽嗒嗒的將事情說了,末了加上一句:“奴婢本是不大愛管這些雜事的,只想著處理好后院,讓二爺潛心讀書,怎么偏有人跟我過不去……” 吉祥已經按耐不住,朝何家賢看去,卻見她清秀的臉上平靜祥和,并沒有半分生氣的模樣。 方其瑞促狹一笑,瞧著門口惡聲惡氣的胡mama,兇神惡煞的像是要吃人,突然低頭沖紋桃耳邊說了一句什么,紋桃面色如桃花,嬌羞問道:“可以嗎?” 方其瑞瞇眼,有些不言而喻的曖昧:“你是爺的人,有什么不行的?!庇值皖^看一眼她亂七八糟的裝扮,道:“去梳洗梳洗,今兒個就歇著吧?!?/br> 紋桃彎腿好好的行了一個禮,面上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