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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還可以幫你出售,每份收50兩辛苦費。今兒個頭一次,就算了?!?/br> 見剛才還坐著言笑晏晏的座位空蕩蕩的,何家賢心里一陣苦澀……她是不是太敏感了?想好了不在乎無所謂的呀。 握著銀子的手,感覺冷冰冰的,她記得,方才開心的時候,這雙手無意中環抱過他的胳膊,是暖和的。 吉祥進來,就瞧見何家賢愣愣的坐在凳子上,桌上一堆金銀珠寶,忍不住就驚呼了一聲。 何家賢這才回過神來,示意她將門關了,又瞧見胡mama并沒有在院子,才稍微放了心。 胡mama怕方其瑞,一般方其瑞在時,她都離得遠遠的。 分了一些銀錁子給吉祥,讓她方便辦事,剩下的便都收起來,正打算落鎖,吉祥嘟噥道:“還鎖什么,只怕再過十來天就沒有了?!?/br> 何家賢一嚇,忙問道:“府里有小偷嗎?” 吉祥忍不住噗嗤一笑,并不說話。 何家賢卻又兀自想到,十來天之后就是陳氏大壽,到時候那么多親戚過來,只怕立刻就賞完了。這時代孩子生的又多,那日見舅母姨母家,就有五六個,遑論那些沒見過面的親戚。 心里一陣氣餒,千辛萬苦弄到手的,還沒摸熱乎就要舍出去。 又想到賞完了可以找方其瑞弄銀子,心里居然隱約帶著幾分期待。若是他真的要跟自己那個……那個…… 自己是拒絕還是接受呢。要不要欲拒還迎? 她將冰涼的手摸上有些發熱的臉頰,覺得自己沒出息透了。 她滿心期待與方其瑞的進展,卻沒有意識到,有一場多么大的災難,在等著她。 陳氏的壽宴,幾乎顛覆了她這些年所有的見聞! ☆、83、壽宴起風波 吉祥哪里知道她所想,掂了掂手上的銀子,好好裝在荷包里,才問道:“奴婢記個帳?” 何家賢忙道:“不用,我信你?!庇址愿浪ゴ蚵牶稳迥晔裁磿r候,為什么到方家要銀子,要了幾次。 這是她最介懷的事。 她努力想在方家站穩腳跟,不再受人輕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窮志不窮,可若是爹爹一開始就已經給她挖好了泥坑,那么只要有這一層在,她便永遠抬不起頭來。 而且,她覺得以何儒年的為人,不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真有,只怕也是那個春嬌挑唆的。若何儒年為了她連文人氣節都不要了,那徐氏和家慧的處境,只怕比她想象的要更糟糕。 想到后日陳氏壽辰就能見到母親,何家賢又燃起期盼。 吉祥的消息在第二日一早就來了,據說有個跟著方老爺的小廝在銀子的誘惑下松了口,說何儒年像是為了私塾擴建的事情,作為官府說客,勸說方老爺捐獻五百兩銀子。 何家賢又叫了和氣過來,讓他打聽私塾是否要擴建,得到肯定的回復之后,才算松了口氣。 命人擺了早飯,等了半天,方玉靜卻沒再來吃飯,說是躲在屋里急吼吼的寫大字呢。 到了晚間又來求何家賢幫她寫了十來個“壽”,正值趕上胡mama端著阿膠固元膏進來,何家賢正懸腕奮筆疾書呢,胡mama就杵在一邊。 方玉靜眼睛睜得大大的瞧著,哀嘆著:“母親對你真好,這不是一般的阿膠固元膏,是上等,我們偶爾才能吃得到?!?/br> 何家賢頭也不回:“那你吃了吧?!痹俸玫臇|西,每天被人逼著接受“好意”,那滋味也大打折扣,更何況她并不喜歡。 方玉靜很是雀躍,不等胡mama阻攔的話出口,從她手上接過阿膠固元膏就咕咕咕直接喝掉:“多謝二嫂?!?/br> 胡mama傻樣,接著空碗還未反應過來,方玉靜已經用手背一抹嘴巴:“果然好味道啊?!?/br> 何家賢將字寫完遞給她隨侍的丫頭柳朵,才去凈手:“喜歡就來?!?/br> “欸?!狈接耢o清脆喜悅的答應一聲,一溜煙跑了。 胡mama有些郁悶:“阿膠固元膏還得喝,我再去熬……”又嘀嘀咕咕:“怎么給五小姐喝了呢,那么珍貴的東西?!?/br> “怎么?五小姐喝不得?”何家賢自上次被她說的話氣暈了,對她再沒有好臉色,連以往的表面客氣都懶得去維持。 胡mama瞧見她臉色不好,又因為把主子氣暈心虛,反而怵了兩分:“……不是那個意思……” 何家賢乜她一眼,懶怠說話。又去準備給陳氏的生辰禮物。 隨著方其瑞胳膊上的傷漸漸好起來,府中也開始慢慢為陳氏的生辰布置起來,沸反盈天喧鬧不已。 連續十來天很吵,何家賢白日沒有休息好,晚間睡得很沉,連方其瑞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只早上伸展身體時手不小心碰到個柱狀物,又放手中捏了幾下,發覺軟中有硬,燙的硌手,忙清醒了神智,窘得臉通紅。 方其瑞瞇瞪著眼睛,并不說話,瞧了她幾眼,又 何家賢便起身貓著腰想跨過他下床,不料剛才的尷尬情緒還在心情縈繞不去,經過他身上時,只覺得隔著薄薄里衣的胸膛散發著他濃厚的氣息,一時走神,腳下不溫,撐著胳膊就歪在了他的肚子上,另外一只手好死不死又放在那處,還用了十足的力氣。 方其瑞疼的悶哼一聲,臉色紅艷艷,強制忍著:“一大早的不想我活了是不是?” 何家賢一時之間臉紅的要滴出血來,見方其瑞又懶洋洋睜眼瞧她,急忙收了腿準備下床,卻又覺得肇事逃逸不太好,便想說辭打算解釋來著,又偏找不著話,支支吾吾沒一句能說的。 方其瑞見她不起身,滿臉的迷茫,又好笑又生氣問:“怎么?坐這里暖和?” 何家賢瞧他語氣不善,愈發覺得得罪了他,十分不好意思,只能兜著頭趕緊下去梳洗,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今日是夢梨來上的妝,自打她一個人留在方其瑞身邊,無事時打掃書房,何家賢就少見她,陡然一看,越發如弱柳扶風,令人憐惜。 夢梨的手到底是巧,今日的妝容是大妝,又穿了新的衣裳,戴了那套翡翠頭面,整個人煥然一新。 二更 方其瑞瞟過來幾眼,到底是覺得不錯,走過來指著她頭上的一根珠釵:“嫁妝?” 何家賢一愣,半響才回神答道:“不是,是梅姨娘送的見面禮?!?/br> 方其瑞突然就將那只珠釵扯了下來:“換掉 ! ” 何家賢有些疑惑不解,想要問為什么,方其瑞已經滿臉怒容走了出去。 何家賢最討厭他這樣沒交沒代的命令她,也堵了氣:“給我戴上?!?/br> 夢梨有些犯怵:“二奶奶還是聽二爺的吧?!?/br> 何家賢不悅,自己將珠釵插回到原來的位置,讓夢梨出去,吉祥捧著茶在一旁候著,委婉勸道:“二奶奶何必跟二爺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