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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少爺們還是以此為樂。是啊,他們處在社會的頂端,什么都能嘗,這個嘗嘗又有何不可呢? 可是嘗嘗和動心可不是一回事,動心和直接不喜歡女人又是另一回事。 果然古代人還是認為男人一開始就是應該喜歡女人的。 喜歡女人,那么你玩男童,花天酒地,不是毛病,反而是一種權利、財富的炫耀,可是你不喜歡女人,便是有病,便是畸形,便是心理扭曲。 這些話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說出來,但是項景昭敏銳地感覺到了。 他也感覺到,隨著王啟表現得更急切,王知府眼中便更暗一分。 好在自己剛剛的話中已經明里暗里地提到蔣釗不可能有罪了,這看似是安慰,其實是威脅。 他明白王知府對王啟的喜愛,也看出來王知府并沒有把對蔣釗的不滿放在臺面上來說,這足以證明他是在乎王啟的心情的,只要有這份在乎,項景昭就敢賭王知府不會在這一刻真把事反著來。 此時連王啟都意識到這件事是可解的,想來以王知府的護孫之情,該不會繼續暗害蔣釗思想一百年不動搖了。 果然王知府沉默良久,忽然對項仕鵬說:“老項,你養了個好兒子啊?!?/br> 項仕鵬忙睜眼,仿佛剛剛一直在小憩一般,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說:“哪里哪里,他平日里只知道闖禍,大人您瞧我這頭發,都被他氣白了幾根呢!” 王知府哈哈大笑起來,后堂中的氣氛一掃之前的壓抑,變得格外分外輕松,兩個長輩都說說笑笑,外面守著的下人也仿佛不用人指引,自己就上來端茶倒水,一瞬間之前的爭執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王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終是放心得笑了。 他不是蠢人,自然能看出自己的祖父露出這樣的神情,說出這樣的話,便是采納項景昭的提議了。 “嘖,你這張嘴啊,不考慮以后當個官玩玩?”看著大局已定,王啟也開起了項景昭的玩笑。 項景昭冷笑一聲:“當官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呢,我干不來,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守著那一畝三分田要緊?!?/br> 王啟臉色微變,但因為眼前喜事剛砸在腦門上,人便顯得十分大度,他只當項景昭這句話不過是一時失言,并不放在心上。 眼看兩位長輩相談甚歡,自己在這里待著也說不上什么話,項景昭扯了扯王啟,兩人鞠躬便要告退,正要退出去之時,一個衙役慌里慌張地沖了進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心死 長輩相談甚歡,項景昭正要退出去,一個衙役卻沖了進來,跪倒在地同王知府說:“大人,剛剛那個嫌犯在牢里吵著要畫押,甚至還賭咒發誓自己就是嫌犯,鬧得整個牢房都鬧騰起來了。大人您看……” 項景昭一驚,下意識地去看王知府,卻見他也是眉頭緊鎖,顯然對這樣的情況并不是提前預知。 只要不是王知府授意就好。項景昭輕松了一口氣,看衙役還跪在地上,搶先一步開口:“剛剛我們已在后堂核實過,蔣釗并不是真正的嫌犯,案子的真相還待等會開堂之后,由同知大人再行宣布,你只需回去先穩住蔣釗便好?!?/br> 雖然他們會對外宣稱蔣釗是真心代王啟頂罪,但其實在場的都知道,蔣釗要頂罪,或多或少怕也是受了王家威脅的緣故,此時只要由獄卒回去散布出真兇另有其人的消息,蔣釗自然能明白事情另有安排,也就能消停下來了。 此時其實并輪不到項景昭來說話,只是他怕王知府順勢殺人,在場的項仕鵬是長輩,此時開口最為不妥,王啟又不知其中關竅,全程被蒙在鼓里,比較下來,也只有自己是最好開口的人了。 只是怕是王知府對項景昭的印象又要差上幾分了。單看他看項景昭的眼神,便能感覺地到里面隱含的不耐。項景昭知道即便這次救下了,只要王啟還死咬著“不喜歡女人”這一條不松口,王知府就會有千萬種理由讓蔣釗消失。 畢竟在現在的人看來,同性戀是個病,既然是病,便能治,切除病源便是最有效的辦法了。 項景昭突然想到項仕鵬殺貓的舉動,難不成那也是為了“切除病原體”?這倒個真是十分好笑又十分愚蠢的做法了。 衙役聽到項景昭說的話,又看了看王知府的臉色,此時王啟還在場,王知府自然沒法多說什么,只能朝衙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按項景昭說的做。 看這事談妥,現場也沒有什么需要自己的事情了,項景昭這才拉著王啟退了出來。 待出了門,兩人都松了一口氣,項景昭長舒了個懶腰,盯著頭頂的太陽,感嘆道:“太陽這樣明媚,很該不是個該出喪事的時候啊?!?/br> 王啟也認同地點點頭。 兩人默立良久,王啟突然看著項景昭說:“子衿,那天真是對不住了,你也懂我的,我這人只會爭一時意氣,你別太在意?!?/br> 項景昭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緩緩垂下頭,眼神定到了某處,失神說:“你哪里懂?我那天氣的不是你,是他?!?/br> 是啊,項景昭氣蔣釗沒半點志氣,先頭讀的書都讀到了狗肚子里去。 他原本還覺得蔣釗雖人窮,但意志堅定,不能為常語所左右,也正是因為他有這樣的品質,項景昭才樂意同他交往。 說到頭,項景昭交朋友,看的便是這幾點了。 那日聚餐,在看到跟著王啟一起進來的蔣釗時,一句俗語真正映照了他的心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他認識的蔣釗,不該是這樣軟弱的一個人,他想不出來會有什么理由,能讓蔣釗放下自己的尊嚴,長輩相談甚歡,項景昭正要退出去,一個衙役卻沖了進來,跪倒在地同王知府說:“大人,剛剛那個嫌犯在牢里吵著要畫押,甚至還賭咒發誓自己就是嫌犯,鬧得整個牢房都鬧騰起來了。大人您看……” 項景昭一驚,下意識地去看王知府,卻見他也是眉頭緊鎖,顯然對這樣的情況并不是提前預知。 只要不是王知府授意就好。項景昭輕松了一口氣,看衙役還跪在地上,搶先一步開口:“剛剛我們已在后堂核實過,蔣釗并不是真正的嫌犯,案子的真相還待等會開堂之后,由同知大人再行宣布,你只需回去先穩住蔣釗便好?!?/br> 雖然他們會對外宣稱蔣釗是真心代王啟頂罪,但其實在場的都知道,蔣釗要頂罪,或多或少怕也是受了王家威脅的緣故,此時只要由獄卒回去散布出真兇另有其人的消息,蔣釗自然能明白事情另有安排,也就能消停下來了。 此時其實并輪不到項景昭來說話,只是他怕王知府順勢殺人,在場的項仕鵬是長輩,此時開口最為不妥,王啟又不知其中關竅,全程被蒙在鼓里,比較下來,也只有自己是最好開